衛兵速跑到佥事室,把信遞給冷淵承,冷淵承一臉納悶不知怎麼會有人給他寫信。
撕開信封,上面是普通的宣紙寫着一行字:周某有要事相談,在今晚頤樓閣求見——臨安世子周硯。
浪蕩公子哥!冷淵承皺着眉罵心裡道。
很快來到晚上,冷淵承還是全副武裝來到頤樓閣,閣内的人被他一人的氣勢吓得不敢言語。在錦衣衛府除了傅安,冷淵承是專門用刑最麻利的佥事,在京城誰聽了不聞風喪膽。
“冷大人,這裡。”周硯笑嘻嘻地從樓上喊他。
冷淵承往上瞧了一眼,後就來到樓上進了包間。
周硯用清澈地眼神示意冷淵承坐下聊,畢竟他早早就備好茶水和點心之類的食品。
“說吧,到底何事?”冷淵承坐下問道。
周硯唇角微揚,笑道:“其實呢,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
冷淵承沒耐心,說到這裡他更加确認周硯就是在無理取鬧沒事閑的浪蕩子。
他一怒之下拔出繡春刀架在周硯的脖子上,眼神裡充滿了對周硯的厭惡,恨不得殺了他,可看在臨安侯之子的份上就是吓唬他。
“錦衣衛沒那麼閑,周硯你不想死就踏踏實實的,别找事。”冷淵承語氣加重。
“冷大人,你急什麼呀?話還沒說完呢。”周硯認真起來,用手慢慢移開架在脖子上的刀,“我每天在頤樓閣是為了蹲背後主使,而且肖洪慶那天看見的根本不是你們錦衣衛,是中丞趙韓銳的手下。”
照周硯這麼一說,開始的冷淵承打死都不相信,直到太子送來的信裡提到才敢相信。
齊晟與周硯是純好哥們,互幫互助,當年起兵謀反沒有重罰也多虧了齊晟幫忙,後來關系越走越近就投靠了太子齊晟。
“怎麼又是禦史台的人?”冷淵承有些頭疼。
“禦史台不好動,畢竟趙韓銳有楊妃撐腰,有極大可能這些都是楊妃的主意。”周硯無所謂道。
“就這些?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
冷淵承剛要開門離開就被周硯阻攔道:“你們指揮使是聰明人,你不用着急。”
就算指揮使傅安是聰明人,但有情況彙報那還是有必要的。
“臨安世子,你不怕你管的多了嗎?”冷淵承冷厲地盯着他問,“有些人會視你為眼中釘,尚且你再過兩年就去替李少将駐守邊境,真的有意義嗎?”
這次冷淵承似乎說的有些過多,他平常才不會随随便便教一個人怎麼做事,或許周硯的确是個苦命的娃吧。
“我不怕。那又如何,我隻想讓他下位等待新帝。”周硯對未來充滿了自信,他相信那天總會到來的。
冷淵承不想再多說些什麼,越說越多,周硯就算投靠太子,但錦衣衛府唯一能代表的就是長公主。在官場之道上,沒實在的信任,都是看在利益的準則這是冷淵承的觀點。
“嗯,沒什麼我就先告辭了。”冷淵承說完就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