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微微一動,随後“唰”地一下睜開。官儀皺着眉,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她身側的連溪。
那雙小臉布滿淚痕,嘴唇紅腫,那是被她興奮啃咬所緻。她回想起是自己把人捉來玩弄,這才松開了眉頭。
身側有動靜,連溪也緩緩睜眼。哭得太久,那眼睛都有些酸軟。他仿佛還不清楚自己發生了什麼,懵懵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臂膀。
官儀掐住他下巴往上擡,想起了他在身下的美味,低下頭咬住他的唇。
連溪這才睜大眼睛,口中發出“唔唔”的聲音,他伸出手來抵抗她,卻被官儀輕而易舉地禁锢住。
官儀親得人氣喘籲籲,一臉餍足。
隻是下一刻,她就變了臉色。
因為連溪用盡最後的力氣往床柱上撞去。
還好她反應快,直接用手攬住他的腰往後拖,才避免了連溪自盡的可能,隻是連溪的額頭上多了一塊流血的傷痕。
“倒是烈性子。”官儀捏住他下巴,内心莫名有一團火,面無表情道,“是在向你的妻主表真心?”
連溪眸中布滿淚水,咬唇不發一言。
他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時,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
官儀狹長的眸子裡布滿冰冷:“怎麼?就這麼喜歡秦桑?想為他守節?”
連溪偏頭,不肯看她。
這幅倔強的模樣讓官儀又有了興緻。她在想,如果這人能露出破碎的表情就更棒了。
于是她湊到連溪的耳邊輕聲道:“小連希,你被騙啦!你真的以為現在的秦桑是秦桑?”
連溪的臉色一僵,他哽咽道:“什麼意思?”
他怎麼聽不懂。
“你們圓房了嗎?”官儀意味深長地問道。
連溪惱羞,抿緊唇,他怎麼可能會回答這麼私密的問題!
官儀嗤笑一聲:“是不是隻有新婚夜圓過房?這後面你們都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連溪下意識回望她,瞳孔大睜,仿佛在說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不敢呐!”官儀含着他的耳垂撕咬,“一旦和你圓房,就會暴露他的身份。”
什麼身份?
連溪不解,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官儀就抛下了重磅炸彈:“暴露他不是女人的身份。”
“不可能!”連溪呆愣在原地,随後哭着搖頭道,“你在騙我,你在騙我!”
“知道第一晚為什麼給了你圓房的錯覺嗎?因為他用了迷蝶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迷藥,可以讓人産生幻覺。”
連溪腦子裡一片空白,整個人被打擊得不知所措,連官儀趁機占便宜都沒發現。
至于為什麼騙他?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秦青羽騙了他!
官儀誘哄道:“不如我們這樣……”
連溪的眼睫上的淚珠顫顫巍巍。
系統嗑瓜子:“诶呀!官儀真是大大滴壞!”
*
秦青羽得知連溪失蹤的消息時,整個人都魔怔了。
他竭力安撫躁動的情緒,冷靜下來後去找林冠清幫忙。兩人派出下人在胭脂鋪那一條街找了半天也沒找着。
時間的消磨讓他逐漸失去冷靜。
“冠清姐,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姚詩文做的?!”秦青羽雙眼發紅,他不敢想象,連溪一個弱男子被劫會遭遇什麼。
林冠清眉頭一皺,“有可能?”
畢竟姚詩文的名聲一直不好,常在外強搶民男,雖然這些大多數都被壓下,但混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她的德行。
隻是她有膽子對連希下手?
秦青羽管不了那麼多,他覺得姚詩文的嫌疑很大,立馬就怒沖沖地上門去找人。
姚詩文接到下人的通報時還不信,秦桑怎麼找上門來了。
為了弄清他的目的,就把人放了進來。結果兩人剛打個照面,秦青羽一拳頭就揍了上去。
“嘶!”林冠清瞪大眼睛,顯然也被這一幕弄懵了,待反應過來,立馬上前把人拉住。
“秦桑,冷靜!”
姚詩文莫名被挨了一拳,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怒道:“秦桑,你發什麼瘋?居然敢打本小姐?”
“你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嗎?!”秦青羽咬牙切齒道。
姚詩文輕碰了下臉頰,疼得“嘶”了一聲,聞言翻了個白眼。
她做了什麼?
她這幾天都規規矩矩地呆在府裡,能做什麼?
不對,難道是以前做過的什麼事情?
可是把記憶翻了又翻,她沒得罪過秦桑啊!除了把連希攔下來的那次。
哦!
“你是為連希而來?”姚詩文皺眉看他。
秦青羽一聽這話就火了,果然是她,于是奮力掙脫林冠清的束縛,撲上前去毆打姚詩文。
“說,你把連希帶到哪兒去了?!”秦青羽一邊打一邊問。
姚詩文身為女子,居然被秦青羽壓着打。
她躲着拳頭,怒火中燒,“你在說什麼?”
“我問你,你把連希藏到哪兒去了?!”
姚詩文這回聽清了,感情是人不見了懷疑上了她,當即破口大罵:“關老娘屁事啊?”
林冠清在旁看得清楚,姚詩文的表情不像在說謊,忙上前拉扯住秦青羽,“秦桑,冷靜一點,好像不是姚詩文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