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朝最開始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在私塾也老實,後面就開始作妖了,畢竟本性難改。
高夫子也有别的法子能治他,但是他選了最輕松的一種,一點也不責打的。
沈時今和周明朝上學路本來就遠,周明朝願意鬧,高夫子會讓他在外邊走。
周明朝也是個硬氣的,走了三天以後,老實了。
“夫子,我日後不皮了,我再也不敢了。”周明朝看着自己腫脹的雙腿老實道。
周明朝的鞋都破了,還是趙氏給他做的,用料紮實,他也愛惜,這念書才幾天,就給穿破了。
加上回家和來私塾,這都要一個時辰,在私塾也是一直走,饒是鐵人也老實了。
他也是不敢鬧着不讀了,他要是這樣爹娘會打死他的。
高夫子看着周明朝有氣無力的樣子,點點頭道:“下去吧,若是再皮,就換個法子治你。”
周明朝看着高夫子都腿軟,哪裡還敢,點點頭道:“夫子,我曉得了。”
雖然周明朝想不到夫子還能有什麼治他,但是這一招就夠收拾他了。
胡翠蘭原本還有些懷疑高夫子,直到兒子天天回來就老老實實睡覺,也不在村裡去偷雞摸狗了,時不時還背首詩。
胡翠蘭是真的高興了,這樣就好,也不求他讀出個名堂,隻求他别惹出禍來。
若不是他當家的幹木匠,公爹是村長,這家都是要讓他敗完的。
“明朝近日可懂事了”胡翠蘭笑着跟趙氏道。
“是嘛?”
胡翠蘭笑着道:“我都好幾天沒去賠禮道歉了,就是這孩子念書以後乖多,也不知道咋回事,之前也不這樣。”
趙氏歎口氣道:“明朝和小二年紀小,這一去一來都要一個時辰,就是大人走也費勁啊,這路上都夠費勁,回來哪裡還有時間皮啊。”
胡翠蘭一向也是,點點頭道:“我看我們家明朝的鞋子都破了,還以為是他自己皮,你這樣一說也是。”
“咱們村和隔壁村其實也不遠,就是路給堵上了非要繞一圈。”
趙氏點點頭道:“是啊,本來就是隔條河的事,現在又要翻山,現在還要,日後冬天,我是不放心的。”
趙氏因為上次沈時今摔了,現在都還記得。
胡翠蘭一琢磨,笑着道:“我們家那口子今日在家,我讓他找人把路挖出來就是了。”
“這要不少錢吧。”
胡翠蘭擺擺手道:“我們家那口子帶着村裡的兄弟就去挖了,就幾頓飯的事。”
“那我……那我過些日子,手裡寬裕了給錢吧。”趙氏想着路挖通了,兒子也能方便。
胡翠蘭擺擺手道:“這算什麼,也不廢幾個錢,到時候讓你家出個人去幫我做飯就是了。”
趙氏想了想,她肚子大了,問問李氏能不能去幫忙。
笑着道:“好,那就麻煩你了。”
胡翠蘭笑道:“這路若是修好了,我們家明朝的鞋還是破的,你空了可要再給明朝做一雙啊,誰讓你手藝好,我可就賴上你了。”
趙氏聽到這話,笑着道:“好好好,你放心,你若是不介意,你家當家的鞋碼子也給我,我幫他做一雙。”
“好啊。”胡翠蘭笑着道。
趙氏笑道:“我先給你做了,你縫兩針,不然我怕别人有說頭。”
“好好好。”胡翠蘭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