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藝瑞下午六點才出門，他已經跟着程知喬回了家。

程知喬在醫院呆了一個月後就不肯再呆，程父那邊又吹得緊，他們便一同回了家。

不過并沒有看到那位程家的當家人。

回去後不久，雲藝瑞就聯系了張秦，之前程知喬那副樣子他不好離開醫院，便一拖再拖，這幾天才稍微得了空。

雲藝瑞到了張秦說的地點後，打量了一下周圍環境。

酒吧？

這個酒吧不算亂，并且他來得早，這裡人還不多。

雲藝瑞今天把自己裹得挺嚴實，在這酒吧裡顯得有些突兀。

張秦坐在坐在吧台喝酒，正掃視着，就看到了那位格格不入的人。

瞧着和那張照片是有些熟悉……但他兄弟有這麼風姿綽約嗎？

張秦試探性向雲藝瑞招了招手，然後試探性問道：“程明禮？”

雲藝瑞聞聲看過去，面前的人和腦子裡的印象慢慢重合，他走了過去。

張秦向他推過去一杯酒：“兄弟？你這是去整容了？”

張秦聲音都有些顫抖，不怪他多想，雖然不知為何對程明禮之前的樣子感到模糊，但他總覺得他兄弟以前不長這樣，不然像他這樣的顔狗就不會和程明禮做兄弟，他估計會選擇當追求者。

雖然面前人一張臉擋了個七七八八，但張秦大緻能看出他臉的輪廓。

雲藝瑞接過了張秦推過來的酒，然後摘下口罩抿了一口。

他沒回應張秦的話，換了一個話題：“隻有你一個人？為什麼約這裡。”

張秦盯着雲藝瑞的臉看半天，有些晃神，心裡默念這是他十幾年的兄弟，他要是起什麼别的心思那就是對不起自己。

本來約程明禮來這裡也隻是因為熟悉，他和程明禮算得上是可以一起同甘的朋友，又多算玩咖，是這種地方的常客。

但現在嘛……

張秦看着雲藝瑞和這裡格格不入的氣質，不禁有點懷疑是不是他把神仙玷/污了。

雲藝瑞漫不經心地晃了晃酒杯，然後摘下墨鏡，捏了捏眉心，“你家最近和我們的合作，是不是程謹言負責的。”

張秦觀察了一下雲藝瑞的神色，确定沒什麼不開心後，斟酌了一下字詞，才緩緩開口：“唔……程家畢竟對他有愧疚，他能力也夠。”

雲藝瑞垂下眼，張秦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雲藝瑞隻是在梳理劇情，已經開始和張家合作，那應該都到後期了，程謹言也快要上位奪權了。

“哥！好久沒見了。”一個打扮時尚的男孩不知從哪裡湊了過來，然後彎着眉眼對張秦說話。

“這位是……”男孩一時怔住了，難怪張秦沒一來就找他，和張秦身邊這位比起來，他隻能稱得上一句清秀。

“程明禮。”雲藝瑞看了男孩一眼，然後開口。

“程……程哥？”男孩看起來比剛剛更呆了，這是程明禮？！

男孩有些不知所措，半晌哆哆嗦嗦開口，“哥，你，你也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