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巨柱圍繞着最中間的紙鶴，紙鶴上是星族人建設的家園，此刻破舊不堪。

空中大小紙鶴繞着中央飛行，紙鶴上有着血光。

底下是赤紅的海浪。

藍鲸躲避着漩渦最終将他們送到中央的紙鶴上。

墨雪和慕辰站在紙鶴上，兩人警惕的打量着。

繞過無數藤曼所制牆面後，他們停了下來。

赤紅的琉璃地面，擺放着偌大的圓台，圓台上懸着一個人魚雕像。

魚尾篆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長長的秀發遮蔽魚身，人魚驚恐的伸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

“誤入迷途的來訪者，請遺忘人魚淚，深埋琉璃，等待……等待……”

墨雪疑惑的看着這些文字，太多晦澀字體她無法辨認。

“這說的是什麼啊？”她低頭看向腳下的琉璃。

慕辰也思索：“是說這下面有幸存者嗎？”

墨雪詫異：“這怎麼得出的？”

“深埋琉璃，想着下面或許有東西。不過，”他走進人魚雕塑，眸光盯着那張驚恐的臉。

“人魚淚是指它的眼淚嗎？”

墨雪此時四處打量，最終停在藤蔓上透明的水珠上。

“或許是這個？”

慕辰回頭也走到藤曼處，指着說：“人魚淚？”

“星族介紹中有說過無憂谷有一種食物叫人魚淚，在美魚雕像的藤曼牆上。”

說到這，墨雪有了個想法，“或許我們可以試試。”

在慕辰疑惑目光下，墨雪取下透明水珠吃下，他連忙讓她吐出來，“阿姐你幹啥啊，趕緊吐出來。”

墨雪逃開他想要抓住自己的手，眼神帶着戲弄：“阿辰也吃一個。”說着拽下一個趁其不備放在慕辰口中，捂住嘴。

直到确定他吞下才松手，“怎麼樣味道如何？”

慕辰也不惱順勢品嘗起來，“澀澀的，帶點苦味。”

“苦味？”墨雪疑惑，盯着藤曼上的水珠。

“難道每一個味道不同？”見狀她還要拽下一個，慕辰連忙阻止。

“阿姐，你就别再亂搞了。”

“有不同的氣息，有不同的氣息。”

幽怨的女聲與慕辰的聲音同時出現，琉璃地下的赤水開始翻滾。

慕辰立馬将墨雪護着，警惕的觀察四周，厲聲道：“誰出來。”

墨雪也神情淡漠觀察着，除了腳下的翻湧再無異樣。

突然墨雪感覺身後有一雙眼睛盯着，她猛然回頭，腳下懸空，她詫異看向遠處站在紙鶴上的兩人。

她跌落赤水，慕辰察覺回頭時琉璃已然關閉，赤水恢複正常。

“阿姐……”

慕辰喊道，指尖不斷扒拉着琉璃可惜紋絲不動。

他左手出現長刀，直直戳穿琉璃随後琉璃将刀彈出。

還掃射出琉璃碎片，慕辰後退快速抵擋琉璃碎片。

“怎麼會這樣？”他不解疑惑。

“哼，左巫族也不過如此。”

遠處紙鶴上尚志得意的望着這一切，第一眼他就讨厭慕辰，更讓他驚喜的是她。

九殿下竟然會出現在這裡，待他将此事告訴神尊定然會得神尊誇獎。

慕辰冷眼看着尚志，尚志旁邊的沫兒一臉不耐。

“手下敗将，還敢來？”慕辰冷聲道。

态度極其不屑，尚志不爽道：“默寫輸給你我可不會，不過眼下你還是走出來再說吧。”

尚志說着慕辰頓感不妙，空氣中彌漫着血腥味。

意識也漸漸模糊，血霧将他包圍。

“你的殺戮永不停歇，回來吧，回來吧。”

耳邊不斷響起呼喚，悠遠的聲音喚起他早已掩埋的過去。

沫兒見慕辰已經陷入回憶，不解道：“直接殺了就好，為何還要這樣？”

“美魚擅長幻境，讓他沉迷幻境中瘋魔最後被殺，這樣就永遠隻能留在痛苦中不是更好。”

沫兒沒想到尚志會是這般想法，“尚志你真狠毒。”

尚志不以為然，掌心在沫兒腰間将她緊緊靠在懷中。

“我一直如此，怎麼害怕了？”他自信的看向她，眼底卻一閃而過的驚慌。

沫兒指尖在他頸間遊走，“怎麼會，我隻會更喜歡。”

自從尚志發現她能夠幫他快速恢複靈力後便一直纏着她，見她生氣也會哄她開心。

雖然霸道不讓她靠近默寫卻對她極好。

尚志眸底暗沉，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沫兒還是這般誘人。”他嘶啞着嗓音咬緊她的耳垂。

掌心擡起她的腳踝，紙鶴之上紅紗落下。

沫兒在他身下看着他漸漸沉淪的眼神，他的面容也漸漸在她心中清晰。

“阿志，你愛我嗎？”她帶着撒嬌的口吻。

“愛，很愛。”尚志的呼吸不斷噴灑在她的頸間。

沫兒仰頭，接受着他的熱烈，視線看向朦胧的紅紗。

若是如此默寫也會愛她對吧。

她這般想着。

尚志被師尊派來看守美魚，無憂谷早已淪為無人之境，不知有何可看。

他覺得無聊便拉着沫兒一起，她的氣息由起初的讨厭到貪戀。

尚志不明白為何卻也無所謂。

隻要她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