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聲音低起來,“少女隻有五百歲。”
他的話彼岸突然反應過來,“确實是不妥。”
少女哼一聲,徑直走過去,坐在了月的對面。
月給人一種很幹淨的感覺,文秀書生的樣貌,這點還是令少女驚訝。
“你似乎很驚訝?”月從她打量自己時就發現了。
少女:“對,傳說中的冷面月大人看起來并不符合。”
月輕笑:“少女也和我想象中不同。”
神宮少女行事狠辣從未失手,眼前清澈甜美的少女模樣很難将兩者聯合起來。
月見都到場了,開口問:“彼岸公子今日來想必不是為了風月一事,有什麼就直說吧。”
月的直爽,彼岸和滅也坐在少女旁。
彼岸說:“聽聞月公子一直在找能夠控制靈力消散的方法。”
見月眼眸微動,滅知道此事為真。
“我們可以幫助月公子。”滅說。
少女安靜聽着,這些兩人并未告知。
月輕笑:“不妨說說。”
彼岸:“月族有一靈草極其罕見叫月見花,此花可以緩解靈力消散,可惜十分難得,外界并不知曉,隻有月族皇室才可知曉。”
“若是月公子願意幫我們,月見花定會送到。”
“緩解”月嘴角上揚,口吻帶着嘲諷,“彼岸公子是想用月見花控制我?”
彼岸不語,滅一旁道:“控制倒不是,我們隻為了合作。”
場面頓時安靜起來,少女在一旁無聊的敲着桌面。
咚咚的,在此刻格外明顯。
敞開的窗台吹進微風,紅紗在搖擺,燭火也搖晃。
敲門聲傳來,女子輕柔的聲音緊随其後。
“公子,湘姑娘快不行了。”
話落月迅速到門口,推門離開。
少女與彼岸對視,滅目光望着閉着的門。
他們沒有說一句話,在别人的地盤少說最好,以防偷聽。
等了大概半個時辰,門被推開,月走進來,少女見他袖口處有血痕。
他回到了位置上,空氣中帶着寒氣是月帶來的。
冰霜之下可以抑制靈力,卻極其損耗靈力,少女心中有了定奪。
抓住對方的軟肋便是成功的要領。
“月見花何時給?”月看着彼岸的眼眸,似是要看清真假。
彼岸從袖口拿出一個木制盒子,放在桌上,“現在就可以。”
月打開盒子,雪白的月見花花瓣擺動着,猶如歡快的小孩。
他眼中帶着喜悅,語調卻冰冷:“若是有效,我會幫玄烨的。”
說着他伸手,“請。”
這是讓其離開的意思。
坐着粉鲸離開後,少女不經問:“我們這樣走了,萬一……”
她還沒說頭就被滅敲了,“什麼萬一,沒有萬一,現在就等着消息吧。”
她立即一個肘擊,滅立馬喊疼,少女得意一笑:“哼,說了不要碰我頭。”
彼岸看着兩人幼稚行徑沒有說話。
粉鲸在空中翺翔,聲音歡快。
明月打在窗台,在昏暗的房中照亮女子痛苦的模樣。
月坐在床榻上,神色擔憂,“阿湘忍會,一會就好了。”
林湘在床榻上不斷掙-紮着,直到月見花完全包裹住腰間的神弗花。
她表情不再痛苦,眼眸緊閉似是睡着。
月拿着白色手帕為她擦拭汗水,顯然月見花有用。
他松了口氣。
眼眸盯着眼前的女子,清純白皙的臉上猶如明珠。
想到第一次見面林湘被一群強靈者圍繞,眼眶帶淚格外可憐。
他本是不喜多管閑事,最終還是救下她。
她一臉感激說着感謝,清純的臉,澄明的目光,聲音軟糯糯的,有些笨笨。
她想離開,月攔住她,告訴她得還了自己恩他便會送她離開。
林湘信了跟着他走了。
那一-夜他将林湘安排給了最難纏的強靈者。
此人是他一直沒法得到支持的人,也是他進星辰會的關鍵,他在門外聽着林湘的慘叫,他知道男子定然愛極了她。
最終他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看着林湘不斷哭訴,身上全是不堪的傷口,他知道她内心也受傷了。
他悉心為她療傷,溫柔的言語和動作,他告訴林湘要懂得保護自己,懂得如何令自己歡愉。
月本就是靠買那些被遺棄的弱靈者,将她們安排在屋子供權貴玩賞。
那些權貴也因此與他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
他靠着這些逐漸走到了星辰會,逐漸走到今日。
他指尖在林湘臉上撫摸,“阿湘,你這麼愚蠢,我還是……”
不願讓她死亡,他終究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