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冷,寂靜街道隻餘下風聲,雙朝着無憂谷方向前去。
警惕打量房檐之後,無靈力氣息。
雅沒有派人阻止她。
轉角是個镂空扶梯,雙穿過扶梯,腳步頓住,扶梯的轉角挂着一個手環,手環發着白光,若不是夜晚雙恐怕難以察覺。
扶梯之上是一個方形小房子,房子門是一個月牙狀。
她遲疑片刻最終走上扶梯,寂靜的夜空隻留下她輕慢的步伐。
她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屋内瞬間有了光,窄小的屋子除了靠牆而坐的女子外什麼都沒有。
衣裙沾染血色,秀發将臉掩埋,一動不動的坐着,似是沒來呼吸。
雙試探性道:“琴……是你嗎?”
女子的氣息雙很熟悉,月河團者皆戴着白色手環,那個手環恐怕是她的求助。
她上前半蹲,手輕輕掀開琴的秀發。
秀發濕潤帶着血腥,秀發下的臉全是鞭子的血痕。
雙呼喚着琴,她始終沒有反應。
雙掌心彙聚白光為她治療,片刻後她聽見琴喘粗氣,嘴裡念叨着卻聽不清。
“琴,你醒醒,我是雙啊。”雙擔憂的看着琴猶如溺水似的苦痛。
忽然琴聳肩大口呼吸,緊閉的眼瞬間睜開,恍若死裡逃生者。
她眼神迷離觸及雙的目光時疑惑道:“雙是你嗎?”
“琴你清醒了,是我。”雙很是開心。
靈力不斷為她治療着,琴突然抓住雙的手,很是急切,“雅要殺了弱靈者。”她瞪眼随後又搖頭:“不是,不隻是弱靈者,還有強靈者,她是故意的。”
“對是故意的。少女大人死了被求救者殺死了,他們要嫁禍給彼岸。”
“彼岸讓我回來告訴星主不要去夢之海,速回無憂谷。”
“他們抓了我,想殺我……”
琴語無倫次起來,她松開雙的手,指甲深深的抓着臉頰,神情格外痛苦。
雙連忙拉住她的手,臉頰已經被指甲抓出血坑。
琴的情緒很是激動,雙安撫着她,“沒事了,已經沒事了。琴别怕,慢慢告訴我。”
她的安撫令琴情緒穩定起來。
雙從琴口中得知雅的計劃。
明日星主進入祈鲸台,無憂谷的霧氣消散,夢之海星族者将會知曉一切,阻止彼岸的星族人将會戴上象征手環。
凡是戴上手環者都會死,他們都會和彼岸一起埋葬無憂谷。
月光灑在昏暗的屋子,打在雙的眉眼,澄明的眸色猶如明月。
霧氣始終圍繞着無憂谷。
旭日東升,雲彩皆為暖色。
無憂谷的霧氣似開始消散。
彼岸和滅他們站在紙鶴之上,兩人擦拭着手中刀刃。
身後無數紙鶴上都是緊握刀劍的星族人,他們如同驚弓之鳥等待一聲令下。
他們靠近夢之海和無憂谷的交接處,無形的結界被霧氣遮擋。
滅:“霧氣似乎開始消散了?”
彼岸冷哼:“想來雅快将玄烨騙進祈鲸台了。”
夢之海的鲸海節除了比試外最重要的一個環節便是星主在祈鲸台将靈力注入以此安撫粉鲸。
儀式一旦開始便不可中斷,中斷粉鲸将會憤怒,海域上升淹沒夢之海。
夢之海星族人将會死在海域冰晶中。
夢之海
中區街道上裝飾着粉鲸,祈鲸台中-央高台上粉鲸雕像栩栩如生。
周圍圍繞着星族人,他們盛裝打扮,玄烨着粉衣端莊走在柔軟地毯上,步伐緩慢走上高台,雅跟在他身後。
粉鲸雕像的尾巴上懸浮着粉珠,玄烨站在粉珠面前。
居高臨下的看着星族人,雅始終笑着,她停在台階中間。
“願鲸語永存護海域安定。”
雅張開雙手高聲呼喚,底下的星族人附和着。
“願星主庇佑星界,大道無私。”她回頭擡眼望着玄烨,重複着大道無私,神色帶着嘲諷。
玄烨神情淡漠,聆聽者他們的宣誓。
高空粉鲸悅耳的呼喚猶如遠古的歌謠。
玄烨望着上空目光觸及無憂谷方向,迷霧散盡,血色巨柱映入眼簾。
他詫異間,聽到雅說:“星主大人,儀式開始了。”
不知何時他們的呼喚停住目光緊緊盯着自己。
玄烨低頭看着雅的臉,神情帶着不解。
雅對上他的視線,眼中的不屑更加明顯。
你又該作何選擇呢?
星族人擡頭疑惑星主為何不開始,目光突然呆滞起來。
随後四處觀察。
“不好了,無憂谷出事了。”驚慌聲吓得所有星族人都朝着無憂谷看去。
海域吞噬者部分紙鶴,破碎紙鶴飛在其中,血柱不斷翻湧,那裡早已昏暗不見光明。
血色是它唯一的色彩,邊界處血色紙鶴上是冷漠的星族人。
為首的彼岸和滅冷笑着。
他們眼中是掠奪者的快意。
護衛闖入祈鲸台,他跪下道:“無憂谷已經淪陷,彼岸稱星族人殺死神使少女,眼下殺紅眼已經帶着投靠他的星族人闖入邊界。”
“星主請下指令。”護衛始終低着頭。
周圍星族人立馬吵起來。
“這簡直就是瘋了,幫着外族攻打同類,肯定是那些弱靈者幹的。”
“紙鶴上都是強靈者的氣息,明眼人都知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