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說着回眸看向慕辰和墨雪，繼續叮囑：“墨雪之前救過你的，月牙兒你也認識不用擔心。”

他似個老媽子似的，林湘咬着下-唇撒嬌道：“我知道，你快去吧。”

直至滅進屋林湘都一直看着，此情綿綿。

月牙兒受不了上前左手搭在林湘肩上，“阿湘什麼時候你們竟然勾-搭上了？”她饒有興緻的盯着林湘羞紅的臉。

林湘反駁道：“才不是勾-搭，是相愛，滅說的，你走後我就遇見他了。”

提及與滅的相遇她心中便甜蜜極了。

她招呼大家坐下，聲音輕柔的解釋着：“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特别害怕，在神佛像遇見他，他受傷了，我帶他回來，然後……”回想起與滅的點點滴滴林湘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月牙兒搖着頭補充：“然後你們就相愛成婚，還挺快。”說起這月牙兒捏了捏她紅着的臉沒好氣道：“也不知道知會我一聲，離開夢之海也才五十年不到，你就把我忘記了，不是說好朋友嗎？”

她憤憤指責，林湘像個委屈的小孩耷拉着，“滅說不用，你會知道的。”

“還滅說，滅說，早晚你被他賣了都不知道。”月牙兒一副恨鐵不成鋼。

提及滅林湘似炸毛的貓般，她反駁道：“才不會，他救過我，不會害我。”

她執拗的模樣，月牙兒揉了揉她的臉頰，很是無奈，“阿湘，真是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

“你要有雪姐姐半分聰明就好了。”月牙兒松開手視線看向墨雪，此刻她眼眸淡然。

月牙兒心想，厲害的把阿兄糊弄的一愣一愣的。

林湘也看去，她笑的格外天真，“雪姐姐很厲害當然聰明，她救了阿湘，是恩人。”

她的話搭配着此刻的神情特别可愛，墨雪輕笑出聲，謙虛開口：“我才不聰明，阿湘才是最厲害的，現在說話這麼流暢，肯定很用功。”

“沒有沒有。”林湘立馬擺手，她說：“都是阿姐的功勞還有滅，他們教我很多。”

“滅來這裡多久了？”慕辰發問。

“四十九年一個月。”

“這麼巧？小月兒沒走多久他就出現了？”爾東疑惑。

慕辰也困惑着，他繼續提問林湘：“他出現在夢之海後，這裡可有什麼異常？”

林湘搖頭，她眼珠流轉似在思考，最終低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垂着的頭看起來委屈極了，慕辰還想問時，墨雪拉了下他的小指，他回眸。

墨雪在他耳邊小聲說：“你再問阿湘要哭了。”

“啊”慕辰困惑，看向林湘垂着的頭，果然發現她肩膀小幅度動，細小的淚滴落下，震驚中，門哐當被砸關上，滅快步出現在林湘面前，眼眸森冷掃視着他們。

他蹲在林湘面前，低聲的開口：“阿湘怎麼了，有人欺負你嗎？”

林湘搖頭。

“發生什麼可以告訴我嗎？之前不是說好了不可以偷偷哭泣？”他極具耐心态度。

林湘擡起頭看着他，眼眶已經發紅，她可憐巴巴的說：“我沒有偷偷哭泣，我隻是覺得自己沒用，慕辰說有什麼異常，我在夢之海都沒有發現異常，我是不是很沒有用啊。”說着她雙手捂住臉哭的更傷心了。

滅立馬将她頭埋在自己懷中，手輕輕摸着她的頭安撫。

“不會的，沒有異樣說明你管理的好，不是你的問題。”

他話語溫柔目光看向慕辰時卻冷冰冰。

“你有什麼事可以問我，這些年都是我在管理。”滅生硬的口吻，他坐在林湘旁邊安全感滿滿。

月牙兒一臉幸災樂禍：“阿兄，你闖禍了。”

爾東點頭：“阿辰，你逗小孩。”

在他們看來林湘的心智和小孩差不多。

慕辰：“……”

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慕辰也佯裝委屈，倚靠在墨雪肩上，抿着唇說：“阿姐，我真的做錯了嗎？”

一臉茶茶的，迎來三人白眼。

墨雪擡手摸了摸他頭，以示安撫。

某種程度上慕辰也很幼稚，墨雪早就習慣，林湘情緒穩定後，慕辰也不再開口。

月牙兒和爾東依一臉看戲的模樣，滅目光緊緊盯着慕辰

墨雪無奈，她隻好開口問：“滅你為何出現在這？”。

“玄烨在哪？”

“笑笑又是為何？”

一連三個問題，滅的視線也轉向墨雪。

他輕笑着，

他說：“當初你着急離開是看見我的死期對嗎？”

墨雪詫異，她知道他應該死的，當初在他眉眼看見死亡氣息，她确信沒有看錯，可滅怎會知道她有這個能力。

滅解釋道：“默寫告訴我的，當初美魚雕像摧毀，默寫出現想殺我們，最後是彼岸拼近全力救我，我才能躲在這裡直到被阿湘所救。”

“默寫說九殿下天生便可看見生死卻無視實屬無情，彼岸瀕死的一刻讓我遇到你問你，當初你看見少女的死了嗎？”

“夜雨的死你看見了嗎？你最終放任了嗎？”

滅的話信息量太大，月牙兒和爾東都震驚看向墨雪，慕辰也擡頭注視着。

看見生死的話夜雨的死她早就猜到的，同時他們突然想到神血在慕辰身上，那夜雨本不該死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