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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熱吻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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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陣獨奏的小高潮後,樂聲戛然而止。

盛春已醒,萬物峥嵘。

音樂廳内沉寂三秒,接着掌聲雷動。

有坐在前排觀衆席的觀衆認出了那把架于沈初棠身前的琴,小聲議論了起來,“那好像是Montagnana的Duke of Cambridge吧?!”

身旁的夥伴納罕道:“這你也能看出來?”

他點點頭,“去年在紐約的一場評鑒會上見到過這把琴,後來沒多久就聽說被買走了。”

另一位随行人也是滿臉驚訝,“兩千萬的那把?!”

那人“嗯哼”一聲,“陳老都多少年沒收徒了,隻閉關專心培養這最後一位關門弟子,想想也知道這位怕是家世非同一般了。”

三人齊齊将目光投向舞台中央,又不約而同地發出另一聲贊歎,“驚為天人。”

不知說的是造琴師的技藝,還是說的人。

陳樹清坐于前一排,将後排的議論聲盡收耳底,偏頭看向身旁的人,“今晚還煩你跑一趟,有沒有耽誤工作安排?”

徐祈清聞言将目光從舞台上移開,态度謙遜道:“沒有,您的收官音樂會,必定是要來的。”

陳樹清笑着點一點頭,細緻打量了一眼面前的這位從多年前第一次見,他就頗為賞識的後生,“你父親還生子衍的氣呢?”

雖然昨晚的小聚徐家那邊都說徐子衍是被外派去了國外分公司曆練,所以沒能參加,但陳樹清還是瞧出了其中的不同尋常。

徐祈清聞言微微一頓,無奈輕笑,“是,子衍年紀尚小,有些不懂事,還請您見諒。”

陳樹清笑着搖一搖頭,看一眼台上的沈初棠,遂又覺得是該不那麼“見諒”,開口道:“這小子是有些不識好歹了。”

徐祈清明白這一句中得含義,點頭應一聲:“是。”

曲畢緻謝,整個樂團在指揮家的帶領下一齊起身,微微欠身鞠躬。

姚笪琳捏着小提琴的琴枕,站在沈初棠的領奏台旁,悄悄告訴她,“看見老師身邊的那個人了嗎?徐家來的。”

沈初棠握着琴,聞言轉眸看向觀衆席。

昏暗燈光下,男人一襲手工黑西裝,姿态恭謙,偏頭聽陳樹清說話,手上不忘附和,低頻鼓掌,舉手投足間,風雅與從容并存。

側顔隐匿在明滅光影間,輪廓削挺鮮明,質清絕倫。

在她看去的一瞬間,他與陳樹清結束了交談,轉回了頭。

四目交彙,他微微颔首。

沈初棠微怔,沒作任何回應,緩緩錯開了交彙的目光。

她料想,他應該是徐家派來與她協商退婚的。

*

音樂會在井然有序中收尾,散場的後台吵吵嚷嚷,都在讨論剛剛觀衆席的那位“徐家來客”。

從相貌誇贊到氣質,最終得出結論,應該就是那位深受名媛爹圈歡迎的徐家長子,徐祈清。

沈初棠站在化妝台前收拾自己的随身小物件,一一塞進手包裡,姚笪琳悄然靠近,“你看,我說吧,徐家肯定是最先坐不住的那一個,都派掌門人親自出場了,可見重視程度。”

沈初棠懶懶掀眸,故作不在意地扣起手包上的貝母搭扣,“也許隻是來參加老師的收官場的呢。”

姚笪琳正欲反駁,趙媛忽然捧着一束海棠花從門外走了進來,“棠棠,有人送你花。”

兩人聞聲同時回頭。

由垂絲與西府合紮的花束,搭了幾支港之曙與綠寶石,花朵形态飽滿鮮活,很獨特又很驚豔的審美。

其餘已經換好衣服的師姐也紛紛循聲看去,“呀!好漂亮的花!棠棠這是又降服了哪位帥哥的心?”

以往在外排練,常常在後台收到點名送給沈初棠的花,大家早已見怪不怪。

但來送花的大多不知道沈初棠的名字,隻大緻形容一下外貌特征,并表明是在電梯間、抑或是在走廊無意碰到,匆匆一眼就引起想結識的心思。

隻不過,那些花的最終下場都是被她們各自分了,沒有一朵能有幸被沈大小姐帶回家。

趙媛走過來,将花放到沈初棠的桌上,神秘兮兮又滿臉八卦地問:“猜猜送花的是誰?”

姚笪琳靠在化妝台邊,早已猜到,“徐家那位長公子,徐祈清?”

趙媛神色驚訝,“Darling!你神機妙算呐!”

姚笪琳摸一把折扇,閑閑扇了起來,一副“我是誰呀?”的表情,對着沈初棠挑了挑眉。

這個訊息如同一顆炸彈,在整個休息室内炸開。

趙媛回憶起對方托她幫忙送花時的場景,身為顔狗的她再次被折服,“巨帥!比我之前在财經新聞上看見的還帥!人也超級有禮貌,終于明白為什麼會被譽為‘女婿界天菜’了,我要是有女兒也想找個這樣的女婿。”

在熱烈讨論中,沈初棠看見了那張夾在花束中的明信片,兩指夾着拿了出來。

瘦勁清峻的字迹寫了兩行祝賀首演順利的賀語,以及在末尾禮貌詢問是否可以在散場後于歌劇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見一面。

她看着卡片上稱得上妙手丹青的字,想起剛剛于前台匆匆一瞥的一面,微微揚了揚眉梢,将卡片重新折起放進花中,拿起手包站起身。

“先走了,待會兒管家過來讓他幫我将花和琴一起拿回去。”

在衆人為這次的花居然能蒙此殊榮而驚歎時,大小姐拿着手包,翩然離了場。

*

快要打烊的歌劇院旁咖啡廳,沈初棠姗姗來遲,候在門邊的服務生替她開了門。

高跟鞋與大理石地面撞擊,節律規整的一聲聲靠近,徐祈清聞聲擡頭。

沈初棠還是穿着演出時的那件黑色禮裙,窈窕身姿被襯托得淋漓盡緻,妝容精緻得體,在對方的注視中,款款走去。

沈卓候在徐祈清身側,在沈初棠出現在門前的那一刻,微微一怔。

這就是——子衍少爺說的,無顔?!

就在他瘋狂頭腦風暴之際,沈初棠已經走近,他驟然回神,替她拉開椅背,随後恭敬行禮,離場回避。

沈初棠在椅子上坐下,手包“哒”的一聲放到桌上,一張漂亮臉蛋滿是意興闌珊,像是對這次的會面耐心不足。

徐祈清兩指抵着菜單推過來,和聲道:“不知道沈小姐的口味,便沒擅自做主,看看想喝點什麼?”

沈初棠瞄一眼被他推來的菜單,“不用了,徐先生有話直說吧,我趕着回去睡美容覺。”

這幾日一直被小臭鳥打擾,晨間睡不了懶覺,隻能晚上早點睡了。

徐祈清收回抵在菜單上的手,視線餘光處,出現一隻半撐過桌底的腳。

白皙腳面被黑白絲緞交織的鞋面包裹,瑩潤腳趾露出前端,指甲粉潤精巧,黑色禮裙下沿微遮小腿,露出一節纏着腕帶的細白腳腕。

匆匆一眼,他便很禮貌地迅速撤回,轉而看向坐在對面的人,紳士且溫和地開口:“那我就直說了。”

沈初棠不愛磨磨唧唧,她早已猜出他的來意,俨然一副快點說完,我好快點離開的模樣,撫一撫鬓邊碎發,回以同樣的禮貌用語:“您說。”

就在她替對方将接下來要說的話打好腹稿,并等待他如期說出時,面前的人卻好像還在斟酌用詞。

她微微靠上椅背,決定替他說出來,“我知道徐先生是來退婚的。”

後半句的她其實也不想英年早婚的話還沒說出口。

男人忽然緩緩坐直了身子,打斷她,“沈小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沒能說出口的話停在嘴邊,她神色疑惑,擡眼看去,“什麼?”

咖啡廳快要打烊,悠揚的樂聲逐漸減小,屋外下了一天的小雨終于停了,細密雨珠墜在落地窗上,映射斑駁夜景。

徐祈清雙手交扣扶于桌面,看着她坦然道:“和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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