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什麼私人酒會、莊園轟趴……此類的邀請帖都發去了那個群裡。
沈初棠其實無所謂,她又不屑和她玩。
聽溫閑月這麼說,她放下杯子,轉手點進了那個不知由誰牽頭拉的、她已經有很久沒看的小姐少爺們的群裡。
前一秒還各種吹牛侃大山的群聊消息,在觀霁月發來那則生日會電子請柬後,瞬間陷入了死寂。
隻有觀霁月自己本人的那條【大家到時候過來玩啊!】的消息孤零零地跟在下面。
大家約莫都是顧及着沈初棠在群裡,沒有一人吱聲。
沈初棠輕嗤一聲,退出群聊,又重新回到與溫閑月的聊天框,回了句:【看見了。】
溫閑月:【依我看,這回應該不僅僅是珠寶鑽石類的玩意兒了,據說還請了媒體過來,場面不小。】
說完,又刻意賣了會兒關子,才發來第二條消息:【聽說他爹和徐家搭上了頭,想給她和徐祈清牽線,所以我猜這回她老爹的這個“夢中情婿”應該也在。】
不然幹嘛費這麼大心思地把請柬發在有沈初棠在的群裡。
一來能出盡風頭,二來還能趁機壓沈初棠一頭。
沈家和徐家聯姻的事兒已經在圈子裡傳開了,而且還是和徐家的二公子,觀霁月這邊要是和徐家這位掌門人真成了,那可就真真兒是把沈初棠給壓得死死的了。
是觀霁月自己本人想想都能爽死的程度。
舉在唇邊的杯子滞頓一下,沈初棠将這條消息又讀了一遍,立即放下水杯,發去反問:【徐祈清?!】
溫閑月:【對啊,你那個逃婚了的未婚夫的大哥,徐氏集團如今的掌門人。】
沈初棠的目光定格在這一條消息上片刻,忽然緩緩揚起嘴角,笑了起來。
行。
非常好。
*
兩日後。
下午的沈家莊園在做晚餐前的準備,管家杜伯盯着搬運工将今日采購名錄上的物資從車上卸下來。
liana和小昵則在一旁細緻檢查剛從廣東運來的冰荔。
每到荔枝上市的節氣,沈家莊園的荔枝從不斷缺,從廣東的挂綠、冰荔,到海南的仙桃、無核,每日都有新鮮的空運過來,因為沈初棠愛吃。
兩人挨個檢查是否有壞果,再将品相個頭俱佳的撿出來,放到一旁的小果籃裡,打算作為待會兒沈初棠的餐後水果。
夕陽快要落山,莊園内一片有序忙碌的景象,小昵出言驚歎這兩日居然都沒聽見小姐去花房拉難聽的琴。
liana笑着回應:“小姐這兩日心情的确不錯。”
早上去花房吃早茶,都是一路哼着小調去的。
兩人正為沈初棠逐漸轉晴的心情而感同身受的欣喜時,那個存在于她們話題中心的嬌俏人兒,娉娉婷婷地從莊園的大門走了出來。
一身亮眼晚宴裙,頭發高束起,冰川灰的真絲羊絨緞面披肩裹在肩頭,露出細長白頸與漂亮的鎖骨,脖子上帶着條滿鑽鎖骨鍊,8ct的type 2A的主鑽,立體水滴形切割工藝。
小巧瑩潤的鵝蛋臉,妝面漂亮高級,整個人看起來榮光換發。
拿着小手包從門前鋪了紅毯的場道上靈動耀眼地走過來。
小昵直接看呆了,沒等沈初棠走近,就忍不住開口誇贊:“小姐,你今天美死了!!”
沈初棠“哒哒”走過來,擡一擡下巴,“隻有今天嗎?”
小昵連忙搖頭,“不不不,每天都美!”
沈初棠稱心一笑,看一眼果籃中的冰荔,戴着薄紗長手套的指尖點了點。
小昵立刻會意,急忙戴上手套,剝了一顆出來,又細緻剔掉核,小心遞進了沈初棠抹了少女色唇蜜的口中。
爆汁的果肉,烘托起同樣甜美的心情。
司機已經将車開到了紅毯的盡頭,沈初棠從手包中拿出小鏡子,照一照自己的妝面有沒有因自己的小小嘴饞而花掉。
确保萬無一失後,她提一提裙擺朝着停在紅毯盡頭的車子走去。
身後,小昵和liana神情茫然地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對着那道靓麗的背影開口詢問:“你去哪兒啊小姐?”
落日餘晖下,金光閃閃離場的公主躬身踏進黑色勞斯萊斯,媚眼如絲,對着她們揮一揮手,聲音脆生生傳來:“收複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