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讓他走,事還沒說明白呢,陸非林立刻老實了,好兄弟體貼道:“你說你說,你先說說看呗,當局者迷,可能我能給你解決一下,有個好結果呢。”
汪鵬天洩氣:“解決什麼解決,我都不知道要什麼結果。”
陸非林抱臂思考了一下:“那要不你從頭說說,反正多說一點,理清脈絡,也好知道你想要什麼。”
汪鵬天沉默,像是在思考可行性,看起來也沒糾結出更好的選擇,還是說了。
當初确實是雲澈經由趙莫轶的同學介紹過來,上過幾次課之後,雲澈的團隊就跟趙莫轶簽了長約,雲澈在青城也有房子,人如果在青城的時候,也會直接來玲珑灣上課,當然避不過汪鵬天。
雲澈這人性格确實很适合當明星,非常外放,想幹什麼就幹,絕對不在大腦多經過一條溝壑。且非常自我,無所謂其他任何事任何人,信奉及時行樂。
所以汪鵬天很快就發現雲澈對趙莫轶有意思,而趙莫轶那個粗神經的,在這方面一根線路都對不上,自然沒有察覺。
汪鵬天自己的心思不能直說,更看不得有人要搶在自己前面,當即就是接機跟雲澈多相處,結果沒想到,兩人直接就床上見了。
陸非林張大了嘴:“哎媽呀!這就是成年人嗎。”
汪鵬天立刻閉嘴,眼睛眯起來,不善的看着他。
陸非林立刻認慫:“你說你說。”
也許是床上交流的還挺愉快,獲得了雲澈的滿意,他果斷就放棄了趙莫轶,轉向了單純的教練學員關系,但汪鵬天的心理很複雜,他一邊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件蠢事,一邊又覺得雲澈這麼容易被他勾來,那萬一他一松手,不就又回去勾搭趙莫轶,所以汪鵬天就繼續和雲澈的身體溝通關系。
當然這段事情,汪鵬天沒有跟陸非林說他的心理,汪鵬天隻是簡短的說了他和雲澈的關系發展。
随着時間發展,雲澈每次回青城,見的最多的人也就變成了汪鵬天,有時候在汪鵬天家裡,有時候在雲澈房子,雲澈偶爾來玲珑灣,除了上課時間就全都和汪鵬天膩着,當然兩人說不到兩句,就又身體交流了。
汪鵬天不願意多想,也沒多少腦細胞能去想明白,幹脆就這麼過着。然後就是這段時間,塗利的事情這麼多年了,居然解決了,陸非林的到來,再加上田永嘉的事,讓汪鵬天難得的覺得有些觸動,想要做些改變。
陸非林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包餅幹,嚼的很香:“田兒什麼事,跟欣姐這個大富婆好的事嗎?”
汪鵬天無語的看着他說:“你也知道哪裡有零食了,我下次一定要沒收琴琴的零食。”
陸非林擺擺手,不在意他,隻是說:“田兒和欣姐不是好很久了,你也覺得富婆很好,不想努力了?那雲澈也很有錢嘛。”
“不是!”汪鵬天低聲否認,“我才不在乎那些!而且田兒的事現在變化很大,你去問趙莫轶!”
“啊?”陸非林驚訝,“田兒和欣姐怎麼了,上次還看他倆你侬我侬,田兒說話三句不離欣姐。”
汪鵬天瞪他:“你還聽不聽。”
陸非林坐好:“聽,您說。”
總之,汪鵬天心理有些不一樣了,想要做出一些改變,想試着和雲澈讨論一下他倆的關系,但每次說這些,雲澈不是逃避往他身上撲,就是吵架。
在此之前,他們從沒吵過架。
正經的戀愛關系都經不起吵架冷戰,更何況他們,有次,汪鵬天正經發飙,說散夥。雲澈忽然一下子就從那種旖旎的狀态中脫離出來,臉是紅的,額頭是微微汗濕的,眼睛卻冷了下來,他盯着汪鵬天瞧,把汪鵬天瞧的沒有一點怒火,瞧得敗下陣來,剛打算伸手言敗。
雲澈又笑了,有點像他經常在鏡頭前表現出的那種營業笑容,很甜又很表面,他說‘我們就這樣在一起,好嗎。’汪鵬天覺得那是承認他倆關系的意思,于是放松了,再次心甘情願沉淪。
但安穩的狀态卻沒有維持多久,甚至可以說很短,由于雲澈整日到處飛的工作性質,幾乎是他們下一次再見面,就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态。兩個人之間隻有運動,沒有交流,甚至運動也在減少,有一次雲澈在青城休了幾天,趙莫轶都知道,汪鵬天卻不知道。
再就是最近,汪鵬天看到了雲澈手機裡的暧昧消息。
陸非林不自在的皺起五官:“你有沒有覺得這樣像個怨夫,還是見不得人的那種。”
然後如願看到汪鵬天身上的怨氣快凝結成型了,點頭道:“看來你也這麼認為。”
陸非林合理猜測道:“然後你們大吵一架,徹底分道揚镳了。”
汪鵬天不情願的點頭。
陸非林也歎氣:“看來我們純情的汪鵬天小兄弟,遇上浪裡白條了,人家很明顯就是圖你身材,跟你玩玩,你卻搭上真心了。”
汪鵬天想要反駁沒有投入感情,但回想之前自己的話,這個否認好像也說不出口,終究還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