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折的高檔海鮮自助餐廳,真的不吃絕對是傻子。
兩人興沖沖直奔餐廳。餐廳的人一看他們拿的是貨真價實的一折卷,就知道是自家幾個老闆的重要客人,态度很好的給請到了包間。
趙莫轶把平闆遞給陸非林,陸非林也沒跟他客氣,庫庫一頓點。
什麼澳龍帝王蟹面包蟹的,就是通通來一份。隻是對于一些完全的生食,陸非林矜持的都點了最少份。
他想試試,但又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行,有沒有這個口福。陸非林是不沿海的南方人,家裡條件又很一般,很少接觸海鮮。
平闆回到趙莫轶手裡,那就是不客氣的一百份起步。
見過大場面的服務員接過平闆的時候,也是見怪不怪,不覺為奇,很客氣的帶上門出去了。
倒是過了一會兒上菜的時候,陸非林被吓了一跳,他等到服務員出了房間才問:
“我們吃的了嗎,這是不是有點太多了。”陸非林拎起一隻蝦,顔色粉紅,肉質緊嫩,晶瑩剔透,看着就很誘人。
趙莫轶一副‘這算什麼’的架勢,說他們以前的輝煌戰績:“我們以前隊裡一起出去吃自助,幾個大小夥子往那一坐,後廚都要來圍觀我們,就是能給人家清空倉庫的,第二天來的客人吃的都是新鮮貨。”
“哈哈。那你們附近的自助餐廳應該都害怕你們了。”陸非林笑的前仰後合,“但是遊泳運動員不是不能随便吃東西嗎?”
“對的。”趙莫轶一邊剝蝦,一邊點頭,“但那時候還在訓練,普通運動員沒出頭,也不會查到我們頭上。後面練出來了,飯量更大了,但是能吃的也少了,就更珍惜了,我們有機會吃就會使勁吃,牛肉什麼的一次性幾十斤。”
陸非林震驚到搖頭:“可不敢在你們附近開餐廳,妥妥賠本。”
說話的功夫,趙莫轶已經動作利落的剝好一盤甜蝦,遞到了陸非林面前。
陸非林沒想到還有這待遇,第一次體驗有人給他剝蝦,受寵若驚,但是看趙莫轶像沒有怎麼在意,繼續剝蝦的樣子,陸非林也就收斂起情緒,鎮定的道謝。
隻是覺得這次蝦不知道是真的品質很好的原因嗎,比他以前吃到的都要甜。
他們點的那麼滿滿一桌,撤盤再擺滿都不知道幾次。陸非林是沒能戰鬥到最後,即使是伴着趙莫轶下飯,也沒能突破極限。
倒是趙莫轶沒負重望,輕松清盤,重振‘前體育生’‘現健身人’的威名。
來的時候,急沖沖的找餐廳吃飯,又餓又好奇又沖動,吃完飯才發現,這餐廳本身就是個文物,保護建築的那種。
這家餐廳外部是一個大約三層的小樓,前院很小,停不下一輛車,所幸建了個噴泉,中心有個卷毛小天使雕塑。
噴泉後面就是個石材的旋轉樓梯,蜿蜒直上二樓,其實外形乍一看像個堡壘,從前面看沒有一扇窗,二樓的門也被樓梯外面的石材完全擋住。
他們剛才就是直接從這裡上的二樓,又由服務員指引到了三樓,樓内的門窗、樓梯都是紅木的,踩起來是很有曆史的咯吱響。
吃完飯,兩個人悠哉的下樓,好奇的轉到樓的一側,發現旁邊停了一輛很複古的老爺車,是寶藍色的外殼,優雅紳士。
再往後走,又是幾節樓梯,像是純天然的石頭随意雕刻出大體形狀,就摞了過來,一邊通向一樓,一邊再次通向二樓。
這邊看起來都是餐廳的後廚辦公場所,二人就沒繼續走,轉而欣賞了旁邊随意栽種的花花草草。
進而出了院門,在附近散步消食。
出來之後,陸非林才發現,這附近不隻是這一棟保護建築,原來是一片曆史建築群。
趙莫轶點頭:“都是民國留下的,以前都是私宅或者官邸,所以風格各異。”
陸非林興奮的到處看,也許是做房地産行業的原因,他對有特色或者有意義的建築還挺感興趣的。
才從餐廳那條路出來拐過彎,就看見一棟很大的建築,看旁邊的牌匾,是青城的某個政府單位,這棟樓像個小白宮,通體白色石材的歐式建築,既漂亮又精緻。
一邊誇贊好看,陸非林一邊感歎:“妍姐的餐廳開在這種地方,真的光租金就很大一筆了吧。”
趙莫轶順着他視線去看那棟大樓:“她和她家叔叔都很有投資頭腦,但我姐說她就是運氣好,命裡帶财。”
陸非林哭笑不得:“這話說的,也太招人羨慕了,誰都希望有這種好命。”
說着,陸非林又側身抱住趙莫轶的胳膊,擡頭沖他笑:“但我覺得我也挺好命的,遇見你了,還能互相喜歡,多不容易啊。”
趙莫轶俯身親了下他的額頭:“我也覺得我很好命,居然能千裡迢迢等到你。”
這話說的陸非林很感動,拉停趙莫轶站在了一棵茂密的銀杏樹下:“誰說你肌肉控制大腦了,明明這話說的就很觸動我啊,真的,讓我感覺我前面那麼些年的四處奔波都有了意義,我們一定是前世約定好了,所以我之前就在全國各地的找你,找到你了,我就有了落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