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卷在一旁看着好玩兒,就探出頭去看了看外面,結果又是一陣冷風,竟然也把他那顆毛絨絨的小腦袋上面,吹滿了一頭一臉的雪珠兒。
陸卷沉默了。
看來有的熱鬧,還真的不能随便亂看,陸卷心想。
陸卷一面這麼想着,一面就學着大黃的樣子,也把自己那顆毛絨絨的小腦袋,甩成了一顆電鑽的鑽頭的模樣。
然而也許是因為是自來卷兒的關系,陸卷并沒有能夠像大黃那樣,成功的擺脫夾雜在自己的自來卷兒裡面的雪珠兒。
陸卷無可奈何的停止了甩頭的動作,結果一擡眼,就看見宣誠正在自己的對面,不錯眼珠兒的看着他。
看樣子我一不小心,給了這位先生一個極大的視覺方面的震撼,陸卷心想。
“誠哥,吓到你了嗎?”陸卷有點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那倒沒有。”宣誠搖了搖頭道。
“我隻是有點好奇。”宣誠想了想說。
“你是怎麼做到的,那樣的頻率?”宣誠說到這裡,又下意識的看了看蜷縮在自己腳邊的大黃。
“這不值什麼,隻要放下偶像包袱,豁得出去就行了。”陸卷笑道。
“誠哥也是可以做到的,隻有多練習一下就可以了。”陸卷說。
“謝謝,不必了。”宣誠表示自己“十分動心”,但還是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宣誠雖然拒絕了陸卷的好意,卻還是保持着一種盯着他的狀态,久而久之,差點兒就把陸卷給看毛了。
“誠哥,你幹嘛這樣看着我。”陸卷忍無可忍,也就無需再忍,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對方道。
“别動。”宣誠說。
就在陸卷的那顆毛絨絨的小腦袋上,差點兒就要冒出了肉眼可見的黑人問号兒的時候,直接宣誠擡起手,就撫上了陸卷的頭發。
陸卷:“……”
我就要成功了?陸卷心想。
然而在下一秒鐘,陸卷就知道,自己純粹是想瞎了他的那對钛合金狗眼了。
因為宣誠此舉并不是為了他碰觸他的頭發,而隻是好心好意的幫他撫去了鑲嵌在了一頭卷毛裡面的雪珠兒罷了。
成功了,但是沒有完全成功,陸卷心想,不過俗話說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宣誠懇與他親近,陸卷還是很高興的,甚至想要搖一搖他那不存在的松鼠一樣蓬松的尾巴。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可能是有點兒失态的嫌疑,于是宣誠也收了手,一面打開了一個新的話頭兒道:“我們一直在這裡多雪也不是辦法,看樣子這雪是越下越大了。”
“嗯,是啊。”陸卷手搭涼棚往外面一望兩望,然後點了點頭道,表示誠哥說的都對。
“事已至此,我先送你回家吧。”陸卷一點兒也沒有畏難情緒的笑了笑道。
“行吧,可能還要勞煩你,稍微攙扶我一下。”宣誠點了點頭道。
“這樣大的雪,光是攙扶可能也沒什麼用。”陸卷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然後對于宣誠提出的回家方式,表達了自己的異議。
宣誠:“……”
“你的意思是?”宣誠想了想說。
“誠哥,你走不慣下雪天的山路,還是讓我背着你走吧。”陸卷笑道。
宣誠陷入了沉思。
“誠哥,你不願意讓我背着你嗎?”
見宣誠沒有做出什麼反應,陸卷于是一臉無辜的看着對方,問他道。
“這不是願意不願意的問題。”宣誠想了想說。
“我覺得,你應該背不動。”宣誠緊接着又在陸卷的心上“補了一刀”。
“我可以的。”陸卷愣了一下,繼而笑道。
“不信的話,誠哥可以試試。”陸卷自信滿滿的說。
宣誠雖然不是賭氣,但是他還真的對于眼前的這個謎一樣的少年的負重能力,感到有些好奇。
于是他思考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願意接受這個“挑戰”。
陸卷于是繞到了宣誠的身前,然後俯下了身形,方便宣誠爬上自己的背部。
宣誠的手搭上了陸卷的肩膀,才發現他的肩膀原來寬厚的很,竟然屬于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宣誠于是扶住了陸卷的肩膀,腰身稍微一用力,就被對方背在了身上。
然後他就體驗了一回,什麼叫做貼地飛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