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誠:“……”
由于陸卷的車速過快,宣誠甚至反應了幾秒鐘的時間,才堪堪的意識到,對方似乎是在跟他調情。
宣誠于是莫名其妙的後退了半步。
這也許是在表達他的矜持,也許是覺得在寺廟的山門的範圍内調情,有點不太莊重的樣子。
“誠哥,你在想什麼呢?”就在宣誠進入了沉思的時候,又聽到了陸卷的聲音這樣問他道。
“沒什麼,我們走吧。”宣誠睜着眼睛說瞎話兒似的搖了搖頭道,一面很自然地從陸卷的手中接過了他剛剛卸下來的帳篷的一些零部件。
兩個人于是分工合作着拿着原本屬于陸卷的大大小小的鋪蓋卷兒,走在了山間的小路上,一路往陸卷家的老宅走了過去。
沿路之上,宣誠依舊是一副沉默是金的樣子,于是陸卷隻好主動找了一些話頭兒,談天說地的跟他言笑晏晏了起來。
宣誠還算是停給陸卷面子,偶爾會“嗯”一兩聲,也算是給對方捧哏了。
按照宣誠的社交禮儀,他在回應對方的問題的時候,一般還是會直視一下對方的眼睛的。
然而現在,宣誠卻覺得,自己每一次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都要面臨一次他的那雙钛合金的狗眼可能會被閃瞎了的危機感。
原因無他,完全是因為陸卷的臉實在是太漂亮了。
這種美在日常生活中已經到了并不多見的地步,以至于宣誠覺得,自己在上一次面臨着這樣有沖擊力的審美感受,還是在盧浮宮裡。
由于不太想要頻繁的受到這種審美上的心理沖擊,于是宣誠就隻好強迫自己,不要随時随地的去觀賞陸卷的那張可以統一全球人類審美的臉。
雖然宣誠自己覺得他這麼做的态度看上去坦然得天衣無縫一般,然而陸卷還是輕而易舉的察覺了對方在對待自己的态度上的變化。
他好像不敢看我,陸卷心想。
不過對于這種态度轉變,陸卷還是适應能力相當強的,畢竟因為他的顔值而對他不敢逼視的類型,從小到大,倒也不止宣誠一個。
兩個人于是在就這樣你有來言,我有去語,但是彼此都不太看向對方的稍顯微妙的氛圍感之中,一路前行的來到了宣誠的寓所的門口。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眼前頗為詭異的一幕。
隻見一個陌生的男子背對着他們,抻長了自己原本不太修長的脖子,成了精的尖叫雞一般的正在透過律所外面的灌木叢向裡張望着,看上去鬼鬼祟祟的偷雞賊一般。
他似乎對于這樣的程度還不滿意,竟然試探性的伸出手去,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從院牆上爬過去。
然而當他剛剛伸出手去觸碰到了院牆的時候,一旁隐蔽性很好的攝像頭就開始發出了警告性的提示語。
“您已進入私人領地,請勿逗留,立即離開。”
“你已進入私人領地,請勿逗留,立即離開。”
陸卷:“……”
好家夥。
陸卷在心裡直呼好家夥。
這麼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兒,安保裝置跟我們家裡用的差不多,陸卷心想。
不過在力度上還是稍顯不同的,畢竟在陸卷的父母家裡,面對同樣的情形,全職的安保人員就會出來查看情況了。
而宣誠的農家小院兒裡,顯然還沒有配備這樣的安保力量。
陸卷都已經這麼的震驚了,陸卷對面的男子的震驚隻會比他更多。
這會兒,那個不速之客就已經觸電似的跳開了一段距離,,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這麼個山溝溝裡有什麼可偷的,至于防賊似的防備着嗎?”不速之客叨叨叨,叨叨叨的說道。
本來是不需要的,現在看起來,可不就是為了防備你麼?陸卷在心裡搭了一句賊話兒道,并且認為自己說的話很有道理。
“就是用來防你的。”
既然認為自己說的話很有道理,那麼當然是直接把這句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陸卷一面這麼想着,一面真的在旁邊搭了個腔,然後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走得那叫一個義正辭嚴,那叫一個吳帶當風。
不速之客兀自在那裡暗欺暗憋,萬萬沒想到他的身後竟然還有别人,并且看到了他出糗的這一幕,不由得大為光火的轉過身來,看上去是打算一頓操作猛如虎的樣子。
然而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隻覺得眼前閃過一片霞光萬道,瑞彩千條,把自己的這對钛合金的狗眼都快要給閃瞎了。
隻見自己面前站着一個寶象莊嚴的小和尚,并且還長着一張可以統一全人類審美的臉。
不速之客:“……”
雖然我平日裡說話辦事是有些不地道,但是也不至于馬上就死了吧,怎麼連神佛都看見了?不速之客在心裡泛起了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