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晉不置可否。
明是非一雙小眼睛霎時亮了起來,一口答應:“可以可以。”
兩名掌管戒律的師兄名叫司有戒,司有律,是一對雙胞胎,長得極像,都是一張有棱有角的臉,挺拔的身姿,身着每天刮風下雨都不變的戒律堂無名室白金護甲,兩人穿上去一模一樣,經常被認錯,但掌門卻從來沒有認錯過。
齊心遠撅着屁股趴在山門一顆桂花樹下等着行刑的時候,東方既白,朝霞璀璨,溫柔和煦的光線蔓延過來,山中四季有三季都是這樣明媚的天氣,再看西方山峰郁郁蔥蔥,蒼翠欲滴,還籠罩着一層淡淡的夜幕,深邃幽空。
前世自己就是在那個山峰上被刺死,一劍貫心。
上輩子修為深厚死的早,這輩子靈力盡失還不得活成個王八。齊淩一邊望着清風山的好風光一邊自我安慰着。這時無名室的有戒有律師兄兩人拎着木棍大步邁過來,走近一看,兩人連連捂住雙眼。
“我說師弟,你這怎麼還脫上了。”其中一名師兄嫌棄道。
另一名師兄也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一樣,急忙結結巴巴道:“還,還以為是你小時候呢,趕緊,趕緊穿上褲子。”
齊心遠抱住身下的長條闆凳,一扭頭,分不清誰是誰,隻道:“嘻嘻,我的好師兄,這可是你們說的。”
“不然呢,你這屁股撅在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把你怎麼了。”
也是,距離上次挨打已經過去一年了,這一年裡他拔節瘋長,骨筋舒展,雙腿颀長,已經不再是小師弟了。
正當他趴着就要站起來提褲子時,山門外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須臾,幾個玄衣束發的男子出現在山門口。
為首的一名男子手持佩劍,步态端莊,氣質超然,一雙漆黑的眉眼更顯矜貴冷豔。那男子矗立山門前,隔着透明虛空的結界往裡看了看,和趴在桂花樹下的齊淩四目對視,眼尾又淡淡掃過闆凳後方那空空的白色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