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連飛帶跑,連滾帶爬,終于跑到了無名室。他站在門口俯身,雙手撐膝,用力地大喘氣,好像剛浮上水面的魚。
無名室安靜的氣氛讓他平複下來。
平息了呼吸,齊心遠剛想拿出令牌開門,隻聽見裡面傳來話語聲。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看着我,我在罰跪,你這樣我沒有心情思過了。”
“對不起師兄,我就是覺得你好看,沒注意冒犯了。”
“我好看我知道,我們修仙之人人人都是俊美無雙,心遠師兄更是人中寶玉,我還從沒有見過你這樣皮糙肉厚的弟子。”
那被說皮糙肉厚之人像是全然聽不出話中譏諷,支支吾吾道:“别人是俊美無雙,師兄你是又俊又甜,你比,比那蜜餞還甜。”
嘔~門外的人中寶玉剛平複的一顆心又要吐出來。
無名室裡那比蜜餞還甜的人也不例外,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聽得隻想吐。
齊心遠一腳踢開木門大搖大擺走進無名室,在别處吃了癟,回來他得裝爺,“誰比蜜餞還甜?誰?是誰在無名室說這不害臊的話,也不怕擾了祖師爺清淨。”
萬曉春回頭看到齊心遠,臉上的厭煩一掃而空,眼睛也亮了起來,欣喜道:“師兄回來了。”
“嗯。”齊心遠大爺一樣把令牌一扔,扔到明是非手裡,“走。”
走?走走走走走......話音還沒剛落,沈煜的聲音連同混亂的記憶又開始萦繞腦海裡,讓人心煩意亂。
明是非的一雙單眼皮小眼睛裡隻有萬曉春那位師兄,對齊心遠的話也不在意,他接過令牌咬了一下下唇,恍然道:“對,好晚了,我該回去了。”
萬曉春如獲大赦地重重吐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