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
簡時的眼光真誠的不能再真誠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啊。原主記憶裡也沒有,而且現在感覺原主留下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他有預感估計要不了多久屬于原主的記憶就會消失。
一個人獨自在大水,會生火,穿着樹葉,不知道半獸是什麼,再加上時不時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蟒白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壓下心中疑慮,開始解釋“半獸有一些獸人的思維,但是無法說話,無法變身。大多是獨行,他們比較勇猛殘暴,同類之間會厮殺,以同類為食。”
“那為什麼外面有這麼多啊?”不是獨行麼?
“熱季的時候,半獸之間出現了獸王,他們以族群的形式出沒,同時也開始捕獵獸人,襲擊部落,以獸人為食。”
“啊?那獸人打不過半獸嗎?”
“半獸族群數量多,獸人部落有大有小,小部落的獸人甚至不及一個小的半獸族群數量多。”
“這樣的話那部落之間應該聯合起來對抗半獸,人多力量大,那些小部落也能生存下去。”
蟒白挑眉,沒想到亞獸人會這麼說,“你說的對,不過他們不會這麼做。”
簡時很不解“為什麼?”
“食物。”
簡時還是不懂,食物怎麼了?
“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狩獵區,部落聯合在一起,狩獵區的獵物養不活那麼多人。”
簡時恍然,現在土著人的生活應該是在石器時代,靠打獵和采集生存,說白了就是看天吃飯。這樣的話别說狩獵區養不活那麼多人,怕是整個狩獵區都被吃絕了。
蟒白又遞過來一塊肉,簡時搖搖頭,當我是豬麼,“我吃飽了,你吃吧。”
确認簡時真的不吃後,蟒白放開胃口,沒多會兒剩下大半頭角豚獸都被他消滅了。
簡時簡直看呆了,那可是起碼有個三五噸肉啊,就這麼全吃進去了?!!!
“你站起來我看看。”
蟒白不明所以,站在那裡讓他看。
這麼多肉吃下去,肚子都沒鼓起來,簡時圍着他轉了一圈,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眼睛裡滿是問号“你把那麼多肉都吃到哪裡去了?”
蟒白無奈的捉住他亂摸的手,“獸人的消化比較強。”
行吧,不知道獸人有沒有可持續概念,不然以這樣的食量來看,确實是不适合部落聯合,絕對是會把獵物吃到滅絕的。
這種時代,生物滅絕對獸人的影響可是災難性的。
簡時憂心忡忡的摸過來一個乳果吃,怎麼辦,生存環境比想象中惡劣。
“你以後捕獵一定要記得抓大放小,這樣它們才能繼續繁衍,才能有吃不完肉。知道嗎?”
蟒白正在處理角豚獸的骨頭,冷不丁聽到簡時的叮囑,有些哭笑不得,這個亞獸人還真是……嗯…不知道怎麼長這麼大的。
沒聽到回複的簡時很是嚴肅,再三叮囑“你一定要記得,知道嗎?不然把小的都吃了以後就沒得吃了。”
“每個獸人從小都知道。”
“哦,好吧,知道就好。”簡時不自在摸了摸鼻子,瞎操心!
蟒白以為他是擔心食物不夠,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腦袋“不用擔心,不會讓你沒得吃。”
腦袋被摸的感覺有點奇怪,簡時的耳朵燒的通紅,這個土著霸總真是的,好端端的說這麼暧昧的話幹什麼,還動手動腳的……
眼下兩人共處一室,說不好一會兒還要相擁而眠,啊不,是抵足而眠。完了,思想帶濾鏡後,簡時這會兒看他哪哪都無法言說……
啃完乳果,簡時晃了晃腦袋,不能想了,天大地大睡覺最大。眼神在洞裡瞄了瞄,隻有那一堆蛇蛻看起來軟和一點。
“我睡覺了,晚安。”簡時說完直奔蛇蛻,頭也不敢回,生怕多看一眼想入非非,他可不是個直的,要把持住。
大概理解了晚安是什麼意思,蟒白扭頭回了句“晚安。”就看到簡時已經趴在蛇蛻上了。
這堆蛇蛻是這兩天睡的最軟的床了,睡意來的很快,簡時無意識在蛇蛻裡鑽了鑽。
亞獸人香甜的睡在自己的蛇蛻裡,這一幕對蟒白的沖擊直接讓他變成了蛇形的豎瞳,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回想簡時有些與衆不同的表現,他應該是不知道的。
蟒白平複了情緒,往火堆裡放了一截粗木,走過去躺在蛇蛻外側,幫他擋住洞口縫隙滲進來的風。
外面的獸吼聲逐漸稀少,簡時睡的安穩,睡顔不錯,睡相極差,整個人睡的橫了過來,此刻一條腿正壓在蟒白小腹上,大概是覺得有些硬,還極其不滿的蹭了蹭。
蟒白差點被他蹭出火來,小心的把人移了下去,沒多會兒人又翹了上來,還手腳并用,蟒白無奈的歎口氣,把人攬在懷裡禁锢住,後半夜總算安穩了。
這一覺下去不知今夕何夕,是這些年睡的最好的一次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翻身困難,不過不影響睡眠就是了。
還有一會兒太陽就要升起來,山洞外的半獸不想錯過機會,頻繁向毒液圈沖擊,最終不過是白送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