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時抽了抽嘴角,這一嗓子出去,搞得結婚的人是他一樣。
大巫領着他們來到部落中央的三層樓梯上,他在地上寫寫畫畫,讓蟒白和簡時站過去。簡時打量着四周,這塊平時沒人走,原來是留着鬼畫符用。呸呸呸,大喜的日子不能瞎說,簡時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虛,希望這裡的月考不要和他這在外來鄉巴佬計較。
大巫畫完後看着兩人道:“血。”
蟒白應聲劃破手指,把血滴入大巫制定的地方。
“好了,變成獸形吧。”大巫指示下一步動作,嘴裡開始念叨着獸神祈語。
簡時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蟒白整個身體都圍着他,一圈又一圈,他看着蟒白的眼睛,莫名覺得這個儀式開始有些神聖起來了。
台階下大家都圍了過來,除了首領外尤以思最為激動,他看了眼森大,現如今簡時用于和蟒白舉行儀式了,沒有亞獸人能和他相比了,森大隻能選擇他!
大巫念完後入定了好一會兒,突然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他聽到了獸神的低語,聽到了獸人的祝福,不僅是祝福兩人,更是祝福百蟒部落。
他對着蟒白伸出手:“腹鱗。”
蟒白輕舔簡時,示意他把鱗片項鍊拿出來。
簡時趕忙把項鍊掏出來,從脖子上取下來。原來這個真的是結婚信物。
大巫接過來鱗片有些驚訝:“怎麼有6片?”
簡時摸了摸鼻子:“蟒白給我的。”
大巫看了蟒白一眼,眼神裡有些淺淺的責怪。
“天啊,那是六片腹鱗嗎?”
“蟒白居然把六片腹鱗都拔下來了!”
“我也好想要六片腹鱗啊!”
“可是都拔下來後蟒白的腹部會很容易受傷。”
首領歎了口氣,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簡時聽不清大家在說什麼嗎,叽叽喳喳的夾雜在一起,不過肯定是祝福!蟒白倒是可以聽清楚,他什麼也沒說,隻是圍着簡時。
大巫知道蟒白的堅決,隻是歎口氣:“罷了,我來取血。”
他拿着腹鱗,尖銳的那一邊朝着蟒白,而蟒白顯然早已準備好,柔軟的腹部露出來,原本有腹鱗覆蓋的地方現在隻剩下脆弱的皮膚裸露在外,劃傷清晰可見。
簡時也看到了:“這是怎麼回事,你受傷了?”
蟒白搖搖頭,伸出蛇信子舔舔他,“沒事。”
“什麼沒事?我都看見了。”簡時摸着他的皮膚突然間恍然大悟,怪不得,哪有蛇會脫磷,都是蛻皮才對:“是腹鱗,那根本不是你自己脫落的。”他看着蟒白質問道:“你自己拔下來的?”
蟒白在心裡歎了口氣,太聰明也不太好。
簡時被他的沉默噎了一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把鱗片都拔了做什麼,你是傻嗎?”
蟒白腦袋蹭了蹭他,大眼睛慫拉着,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
簡時懶得跟他多說,“大巫,這鱗片還能裝上去嗎?”
大巫搖了搖頭:“新皮膚已經長好了,不過你也别太擔心,伴侶儀式本來就是要用腹鱗的,不過一般隻用一片,蟒白把腹鱗都拔下來送給你,也是代表了他對你的心和責任。”
大巫說完拍拍他的肩膀,走過去用腹鱗劃開蟒白的皮膚,鮮血流出來,塗滿了整個鱗片。
簡時看的眼睛發酸,心裡一抽一抽的。
接完腹血後,大巫端着鱗片過來,用手指蘸着鮮血,在簡時額頭上塗畫。這一會兒功夫過去,蟒白的血還沒止住,簡時的淚水積蓄在眼眶裡,“你快舔舔啊,不是說舔舔傷口愈合的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