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瞪了他一眼:“那就是獸神。”
說完他不知道搗鼓些什麼在地上畫了個圈,把簡時拉過來站進去,又畫了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在簡時的額頭上,然後整個人圍着簡時開始跳大神。
簡時滿臉無語的杵在那,也不敢亂動,生怕影響啥,但是大巫這個跳大神的動作實在是太搞笑了,他有點忍不住。
就在這時,周圍突然傳來一聲歎息。
那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
緊接着大巫就保持着跳大繩的動作一動不動。
簡時偷偷給蟒白使眼色,他自己一個人忍笑真的很辛苦。
蟒白看着他憋笑憋的身體都在抖動,不由得無奈的搖搖頭。
兩人眼神交彙也就一霎那的事情,然而随着這個眼神對視,蟒白聽到了那聲歎息。
他眼神一凝,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大巫祭祀結束,看了蟒白一眼:“你聽到了?”
蟒白點頭,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大巫輕哼一聲:“我都說了,那就是獸神。”
蟒白沒有反駁。
簡時看不懂了:“你倆在說啥?”
大巫換上笑眯眯臉道:“獸神告訴我了,你說的那些是真的。”
簡時:“……”
難不成這跳大神真的跳出來獸神了?
“百蟒部落馬上就會迎來新的幼崽。”大巫意味深長的看了蟒白一眼道。
不管怎麼樣,确認是真的,簡時也很為部落開心,那些謠言不謠言的終于可以過去了。
蟒白拉着簡時的手,緊了又緊,想到簡時之前對他的堅定,對幼崽的堅定,心裡很不平靜。
簡時看出來他眼神裡的波動,以為隻是激動的,同時心裡也很内疚,蟒白應該很開心部落終于可以有幼崽了,但是他沒有這個能力,蟒白怕是要錯過這份歡喜。
想到這簡時緊緊握住他的手,把自己的慰藉傳送過去。
感覺到掌心的溫度,蟒白緊緊回握,心裡一片柔軟。隻是感歎時間不好,趕上就要寒季了,簡時想要幼崽的話,就要準備更多的獸皮和魚肉,簡時說懷崽喝魚湯好,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兩個人乍一看心意相通,實際上南轅北轍差了十萬八千裡。
……
還沒到日落,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部落。
晚上簡時出來吃飯的時候,部落空蕩蕩的沒什麼人,到處都冷嗖嗖的,空氣裡悶悶的,讓人喘不過氣。
“怎麼沒人啊?”
蟒白淡淡道:“回去睡覺了。”
“阿嚏!”簡時摸了摸胳膊上起來的雞皮疙瘩,看來天是冷了。
“哦,我們也回去吧。”簡時搓搓胳膊上豎起來的汗毛:“咱回去自己吃吧,我總感覺冷飕飕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盯着我。”
“好。”蟒白放開氣息包圍着簡時,隔開周圍其他獸人的氣息壓迫,是時候讓這些氣息多加一股了。
當晚毫不疑問還是暈過去的。
簡時坐在床上揉着腰,覺得要和蟒白談談了,雖然剛開葷把持不住能理解,但是老這麼生龍活虎的他也吃不消啊,更别說昨天蟒白還準備左一右二一起來,這是想要了他的命麼?
菊花殘滿地傷,還是要可持續發展才行。
結果人在床上坐了半天,也沒見蟒白人影。
“蟒白?”
“白?”
“人呢?”簡時顫巍巍的扶着床下地,腿軟的跟面條似的,心裡忍不住又把蟒白罵了一通。床上不幹人事就算了,床下居然不見人。
簡時扶着床緩了好一會兒,挪出去幾步看見竈台上炖着魚湯,還有烤好的肉,水果都放在旁邊,連玉米都煮好了一根放着等他起來吃。
心裡看不見人的那點不爽一下子就不見了。簡時摸了摸不自覺翹上去的嘴角,估計這會兒出去狩獵找吃的了。唉,養家也不容易啊。
吃飽喝足後身上也有些力氣了,簡時去山下轉了一圈,難得看見思滿面紅光,大老遠就聽到他的笑聲。
森羅和黑風坐在旁邊,看得出來最近過得不錯,幸福都寫在臉上了。
“簡時,快來,正說到你呢。”森羅跟他打招呼。
簡時挪着步子晃過去,努力想顯得走路自然一些:“你們在聊什麼呢?”
思看着他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們聊看誰先生崽子呢。”
簡時:“……”
我不該來。
黑風抿唇一笑,有些害羞。
森羅耳根也有點紅。
簡時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大巫說開後都回去幹壞事了呗。
但是思不是光棍一個麼?
他小心試探道:“那個,你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