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剛他是真的聽到了,在簡時身上明明有兩個心跳,他盯着簡時的肚子看了許久,半晌歎了口氣,把人摟進懷裡。
“怎麼了 ?”簡時被他看的心裡發毛,這會兒摟着自己的手還在發抖,讓他也不自覺的也提了口氣:“到底怎麼了?你說啊?”
蟒白閉了閉眼睛,不知道怎麼說:“簡時,這也許不是一個好消息。”
簡時白了他一眼:“你倒是說啊?”
蟒白拉着他的手放在他肚子上:“你聽。”
簡時屏息凝神聽了片刻,滿臉問号,肚子咕咕叫?
“有兩個心跳。”
”你說什麼?”簡時直接跳了起來,滿臉不可置信他指了指自己:“你說誰有兩個心跳?我?有兩個?心跳?”
蟒白點頭,眼眸裡閃過一抹堅定。
“開什麼玩笑?你還不如直接說我懷孕了呢。”簡時嘴上否認着心裡卻已經開始打鼓,我可是個正兒八級大男子啊,賊老天,不會真的玩我吧!
“是的。”蟒白看出了他的不安和抗拒,把人拉回來,一下一下順着毛:“簡時,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簡時抽了抽嘴角,已經出事了好嗎?出得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不過話說回來,蟒白說有兩個心跳,那估計确實沒跑了,倒不是說不能接受,都跑到獸世了,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設定在他身上也不奇怪。
就是這懷崽還是有些獵奇了,關鍵崽子他爹可是個蟒蛇啊,那他這能懷個什麼玩意啊?
心裡想着,他低着頭摸摸肚子,現在那裡面正孕育着一個新的生命,是個人還是個蟒蛇也不知道,說實話,慌張害怕肯定是多一些的。
想到這再開口時聲音中不自覺流露着脆弱:“怎麼辦啊?”
感受到簡時聲音裡如此的不安,蟒白混身血液一滞,心跳都停了一拍,他的慌張不比簡時少,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怎麼辦,不知道怎麼安慰簡時。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獸人,在這一刻他不相信獸神,不相信獸神所謂的基因進化,甚至連繁衍幼崽的本能喜悅都被對簡時的擔心給壓了下去。
他慌亂的摟緊簡時,一遍遍的重複着:“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簡時:?
我懷崽你怕什麼?再抖我都站不穩了。
“我是問你,懷崽了怎麼辦,我要注意什麼?你想哪裡去了?還有,快點松開我,抖成這樣像是要爹的人嗎?”
“什麼?”蟒白眼裡的震驚幾乎實質化:“簡時,你?”
簡時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什麼我?你腦袋裡都想什麼呢,懷崽了還不好嗎?人家都有幼崽,這下你不是也有了。”
“可是…”蟒白低垂着頭,滿腦子都是豹小描述的那個畫面,一旦把就簡時代入,他的心就抽痛的不行。
“可是什麼可是,獸神都說了,沒事的,我都不擔心,你擔心啥?”說完簡時湊過去,兩眼好奇:“行了,快來跟我說說,你怎麼聽到的,能聽出來多幾個月了,多大了嗎?”
說完他掰着手指頭數數,最近這些天的不算,最早那次也有好久了:“诶,你說是不是你第一次…”
蟒白的吻打斷了簡時的話,這是一個非常洶湧不安的吻,每一次深入都帶着撫慰的渴求,細碎的聲音從唇縫裡傳出來:“我不信獸神…我不要幼崽…我想你好好的。”
簡時突然鼻子一酸,眼眶發熱,他踮着腳努力去回應蟒白,去安撫他的慌亂,心裡一個勁兒嘟囔着這個人怎麼這麼會啊!
介于這是百蟒部落經曆十數個寒季以來第一個幼崽,消息一經傳出,震動了整個百蟒部落,除了叫不醒的,其他的獸人亞獸人幾乎都聚集在了大巫的山洞裡。
簡時有些拘謹的坐在裡面,沒想到作為一個新手爸爸來找大巫取經會遇上這種場面,四面八方掃來的目光不亞于社死現場,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尤其是眼前這雙灼熱的眼神還沒法回避,最後隻好自我安慰,都是老人,抱崽心切。
撇開兩個當事人,最激動的莫過于大巫和首領,看簡時的目光那叫一個和藹可親,大巫就算了,當這種表情出現在首領臉上,還真是讓人有點适應無能。
蟒白的氣場把衆人隔開兩米外,思咋咋唬唬拉着森大過來的時候,被直接攔在了最外面。
“我為什麼不能進去,我是亞獸人。”思站在山洞口理直氣壯道。
蟒白上下掃了他一眼,那意思你什麼樣你心裡沒數麼?
正好這會兒森羅和黑風也過來了,蟒白側過身讓人進去。
這下思更不樂意了:“你這是針對我,我還給我簡時帶了面包果呢!”
蟒白薄唇微啟:“不要。”
“你!”思氣的跳起來,又無可奈何,隻好拉着森大一起:“森大,你看他,這分明是區别對待!”
森大無奈的把人拉回來:“好啦,簡時現在是要注意點,我們在這看也行。”
聞言思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臉委屈看着簡時,那模樣要對可憐就有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