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伴侶是不具有長久捆綁性質的,隻是屬于臨時情侶,通常都是在雨季這種繁衍季節,大家才會舉辦求偶會,說白了就是給獸人和亞獸人強制制造機會,如果兩人看對眼了,就可以在雨季住一塊兒,當然主要為了生崽子。
如果兩人準備舉行伴侶儀式,那獸人準備的就不是戰利品,而是腹鱗,就像簡時之前走過的儀式一樣。
蟒白端回來一碗骨頭湯遞給他,這場決鬥也差不多出來了結果。
簡時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生怕出現動物世界裡敗的一方不僅受傷還要被驅逐的畫面。
眼看着兩人身上都開始流血,簡時不安道:“沒必要這樣吧,受傷了咋辦?”
蟒白看了一眼,都是小傷:“沒事,結束了。”
果然,剛說完那邊就勝負已分,拿着獸牙的傻大個赢得了勝利,身子盤起來,腦袋昂的高高的,驕傲無比。
失敗的那一方,則顯得有些灰溜溜的,變成人形後就回到了原位。
勝者展示完自己的勇猛後變成人形,拿出自己精心準備的獸牙項鍊,走到貓岩的身邊。
“我叫蝰山,這個給你。”說完他撓着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
貓岩沒想到他選了自己,心髒正撲通撲通的跳着。
眼前的獸牙都有巴掌大,是隻有大型野獸才會有的牙齒。這一串獸牙項鍊完全彰顯了眼前人的強大。
貓眼抿着唇,臉頰绯紅,飛快把自己用各種小石頭做成的小貓塞到蝰山手裡。
蝰山接過來後嘴巴直接就咧到耳朵根上,他上前一步一把抱起貓岩,圍着篝火堆轉圈圈。
簡時特地多看了剛剛輸了的那個獸人幾眼,生怕别的人笑話他,希望他不要太受打擊。
結果擔心的情況并沒有發生,大家還是坐在一起有說有笑,豪無芥蒂,共同為勝者慶祝。
蟒白知道他在想什麼:“強者隻是得到□□權。”
簡時自動理解為就是沒找到老婆而已,不影響其他,下回再找呗。
反正非誠勿擾上因為各種條件不行被滅燈的多了去了,也不能說人家男嘉賓就真的差勁。
接下個真個流程看起來有點像是比武招親那味兒了。
想明白後簡時看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尤其是現場觀看蟒蛇打架,完全就是直播版的動物世界之蟒蛇求偶。
蟒白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眼看人開心的見牙不見眼了,心裡對與崽子和狼王的郁氣也去了不少。
……
日頭落下後,求偶會基本就結束了,豹小,貓岩他們暫時都有了歸宿,抱得亞獸人歸的獸人們個頂個的高興。
不管後面會不會舉行儀式,此刻每個人臉上的笑容和幸福都是那麼的美好。
簡時拍拍屁股站起來:“走吧,我們回去睡覺。”
蟒白“嗯”了一聲,兩人十指相扣,往山洞走。
天空又飄起了雪花,因着兩人走得慢,這會兒頭發上落滿了雪,看起來就像一路白頭。
簡時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在肚子上,看着蟒白頭發上的雪,心裡的滿足和幸福感一陣一陣的湧出來。
從前想過自己的生活,那麼困難,如今,愛他的和他愛的都在身邊,更不要說肚子裡還有新的小生命。
圓滿二字,大抵如此。
……
寒冬臘月裡,即使是點了不少火堆,依舊冷嗖嗖的。
簡時裹着厚厚的獸皮坐在火堆旁,懷裡抱着毛球取暖。 山洞一旦被堵上後就不怎麼透風,但外面的風聲隔不住。
呼呼的聲音被石門削弱了不少,聽在耳朵裡像是催眠曲,他這會兒更是被火烤的昏昏欲睡,一個勁兒的點頭。
蟒白好笑的看着他不住的點頭,下床去把人抱起來:“睡吧。”
簡時被他抱起來也沒醒,隻迷迷糊糊看他一眼,轉而又沉沉睡去。
确認有崽子後已經快兩個月,肚子已經鼓了起來,他整個人也總是犯困。小半個冬天過去,蟒白沒怎麼冬眠,倒是他一個勁兒的缺覺,睡不醒。
山洞外面,狼王嗚嗚叫了兩聲。
蟒白把簡時身上的獸皮捂嚴實,确認不漏風後才走過去把石門移開。
上次的事情說開後,簡時拉着兩人開誠布公的談了談,尤其說明了狼王現在的身份。氣味上已經和半獸區分開來。
至于蟒白的宣誓主權,狼王聽聞很是鄙視,沒想到蟒白一個獸人還對他這個半獸吃醋。
不過對于兩人一緻認為他如今算是獸人,狼王回去思索了好長時間,最終決定回族群看看,算是求證。
這一走就是一個月,期間毛球一直和簡時待在一起。
狼王看了眼石床上的簡時,在外面抖了抖身上的風雪寒氣,又在火堆前面烤了會兒才走到石床邊,看着依偎在簡時身邊的毛球,眼神溫柔。
蟒白倒也沒攔他,隻是心裡還是不爽,面上淡淡冷聲道:“怎麼樣?”
狼王眼裡的溫柔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落寞和痛苦,他的聲音很低:“不,好。”
雖說能說的字不多,但終歸他已經踏出了這一步。此次回到族群,看着和野獸一般的族人們,狼王體會到了無奈和心痛。
族群裡不乏有些聰明的小狼,他們不該這樣生活着,他們甚至可以不再作為半獸生存。
他做了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