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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戰士軍前(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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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睿安再次來到邊境戰場後第一次被人認出來,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正當他猶豫是裝傻充愣還是坦蕩應下的時候,古青言那邊已經将他賣了個徹底:“将軍從前見過他?”

花将軍搖搖頭:“并未。”

“那将軍如何識得?”古青言有些驚奇。

花将軍看向睿安,站起身鄭重行了一禮:“從前我還是一棵木棉樹的時候,将軍在我身邊飲酒,曾提起過物妖族來了一位安大人,傲骨铮铮又深明大義,不拘泥于一族小利而是為整個妖界生民計,十分叫他佩服。”

睿安未曾想時過境遷後還能收到這樣的評價,怔愣了一下,被古青言戳了戳才回禮道:“二位将軍擡愛了,安某如何擔得起這般贊譽。”

兩人又客套地互誇幾句,古青言受不了了,插在兩人中間:“先不讨論他擔不擔得起的問題。”

她看向花将軍:“即便你家花無戰将軍同你說起過他,你們并未謀面,你是如何能認出他的呢?”

睿安也反應過來,不解的看着花将軍。

四眼灼灼,花将軍道:“村中有聽聞了安大人的事迹十分仰慕的姑娘,不知從哪裡買來了安大人的小像,還挂在我的枝頭,向月老許過願。”

古青言:......

睿安:......

“最多的一天,同時挂了五六張呢。”花将軍補充道。

古青言:......

睿安瞅着她,抿唇笑笑,低下頭去。

地牢終究不是閑話的好地方,古青言打算用銀石化兩個傀儡在此處,代替她和花将軍。一摸腰間,這才想起穹銀袋方才被那君奴拿了去。

“你帶銀子了嗎?”她問睿安。

“出來的急,未曾帶着。”睿安搖搖頭。

她又看向花将軍,也隻見她攤了攤手。

古青言微笑,已經許多年不曾過過這樣兜比臉還幹淨的日子了。

最終,她從手腕的銀镯上扣下兩個碎珠,方解了一時的窘迫。

三人從地牢出來,悄聲無息地回了守邊村。

此時已經夜色深重,但守邊村中仍有幾間屋子燈火通明。

三人一進屋子,率先撲上來一個人。

不是甄青竹,而是葉副将。她撲進花将軍懷裡,死死抱着她的脖子:“嗚嗚嗚嗚嗚嗚将軍,屬下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嗚嗚嗚。”

“蔓姐姐不在了,你要是也走了,我可怎麼辦啊嗚嗚嗚。”

一向剛毅果決的女子竟嚎啕大哭起來。

花将軍回抱住她,哄孩子似的在她背上輕拍幾下,聲音是不可多得的柔和:“好了好了,我沒事。你也不想想,那些人哪裡有本事要的了你家将軍的性命?”

餘大夫也忍不住上前來,關切地看着花将軍:“棉棉,白日裡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嬸嬸是看着你從一棵小樹苗長起來的,自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終有一日,大家也都會明白的。”

花将軍握住餘大夫的手,故作輕松地笑了笑。

“花将軍,青舟也相信您不是那般修習邪術之人,隻是有一言,鬥膽冒昧一問。”古青舟提前行了個歉禮,“您既然沒有做過,是憑自己的真才實學得道進階,今日卻為何一字也不為自己辯駁呢?”

“是啊将軍,您為何不解釋清楚呢?”葉副将也問她。

花将軍松開她,拍了拍她的肩,苦笑一下:“我的修為,确實得自戰士亡魂,又如何說得清楚呢。”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她。

“此話怎講?”古青舟追問。

花将軍吐出一口氣,緩緩向衆人解釋:“那夜将軍攜三千将士出關迎敵,三千人盡數戰死,唯有将軍一人,拖着最後一口氣回了守邊村。”

這是大家早已知道的故事,但大家不知道的是,三千将士眼見城關将破,家園不保,便是死也難以瞑目。亡魂執念深重,難以再如輪回,盡數彙聚咋哎花無戰身邊,跟着他重回故土,直至來到木棉樹下。

三千亡魂有了寄托,以執念化作無盡的願力,為木棉樹開出三千朵花,亦幫助木棉樹妖化出人形,成為她的力量源泉。

此後,花将軍戰場殺敵,身邊每每有同袍倒下,她的力量便會強上一分。戰死的将士越多,她的修為便越強。雖并非她修習邪術所緻,是那些亡者自願奉獻。但,這謠言終究算不得空穴來風。

“是邪術還是自願,亡者已逝,無從求證。這話你們或許信得,旁人卻不會。”花将軍垂眸,聲音低沉。

“将軍放心,我已經去信皇太女殿下,将此間事悉數告知。殿下此時,應當已經動身,不日便會抵達邊境。到那時,自會找到辦法,還将軍一個清白。”睿安堅定地說。

古青言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倒是葉副将不忿道:“朝廷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皇太女來了,指不定也與百勝王沆瀣一氣,害我家将軍呢。”

花将軍将她喝住:“葉子,不得無力。”

她轉向睿安:“我未曾與這位皇太女打過照面,也的确同葉子一般并不信任朝廷之人。但既然安大人在被我族背刺後仍願意相信她,那我也願意一試。”

花将軍和古青言如今都不适合露面,睿安也身份敏感。餘大夫便将他們三人安置在了隔壁已經空置的守邊村中。

古青言還選了當初在溟白山上居住的那間屋子,睿安住在她旁邊。

進屋前,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挺住腳:“險些忘了,還有一事未了。”

睿安聞言也停住看她。

古青言雙手相合,纖長的手指交錯,凝成一個極為複雜的法印。

手掌張開,法印擴大。

“去!”古青言一指,将法印丢在地上,銀光陣陣,法陣既成。

“八方來财,穹銀,歸!”

銀光更盛,一物出現在法陣中。隻見往日裡僅有巴掌大的錢袋此時卻如麻袋一般,竟有一人大,裡面鼓鼓囊囊地,不知裝了什麼東西。

“诶呀,可别死了吧。”古青言緊張地小跑幾步過去,招呼着睿安一起将袋口打開。

裡面倒出個人,口吐白沫,面色發青,已然昏死過去。

正是君奴。

古青言把他翻過來探了探鼻息:“好險好險,再晚一些怕是要煉成血銀了。”

她松了口氣,又想起這人今日對自己的嘴臉,忍不住一腳踩了上去:“我财神殿的寶貝,也是你這腌臜的狗奴才拿得的?這下好了,命都要賠進去。”

君奴一個低階妖族,卻貪圖穹銀袋中的錢财。但他修為低微,卻反倒被穹銀袋吸了進來。

古青言不解氣地又踹了兩腳。睿安在旁邊看着他,也不問前因,不問後果,隻覺得怎樣都可愛。

“這家夥今日看上了我的寶貝,竟奪了去。我拿回我的法器,便也順手将他帶了回來。”古青言踹夠了,對睿安道,“不過捉是捉回來了,人要如何處置,如何利用,我還未想好。”

睿安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東西,想了想,道:“我将他交給皇太女吧。”

古青言先是點頭應許,又看了他一眼,再一眼,又一眼……她抿抿唇:“先前在美人歌城,便聽你提起過這位皇太女,言語間十分贊譽。”

“如今看來,你與她好似十分相熟啊?”

這話問得輕柔柔的,并不如何兇猛。但睿安卻好似被扼住了喉嚨,直覺告訴他,此題需得好生作答,謹慎程度更甚科考。

“先前出使植妖族,曾得皇太女多次相助。太女一心為着植妖族的黎明百姓,不忍他們多年來飽受離亂之苦,故而助我。”睿安一臉正氣,“此舉皆是為了妖族大局,絕無私人情感。”

古青言聽罷,頓了一頓,才矜持地微微點了點頭。

“誰人問你私情了?”她嘟囔一句,“我并非心如針眼大的女子。隻是你一個外族使臣,卻能随意聯系到植妖族堂堂的皇太女殿下。這若是信遞岔了,未送到皇太女手中,豈不壞事?”

“故而,我才不得不多問一句。”

睿安點頭如搗蒜:“我明白。”

“明白……”他從背後抱過去,下巴墊在人肩上,“你的心意。”

古青言身子微微僵了僵,任他抱了一會,才掙脫轉過身去,捏了捏他的下巴:“玉一樣的好郎君,清清爽爽的便最好,萬萬不可學了那油膩的中年男子去。”

苦口婆心,言辭懇切。

睿安石化。

古青言又摸了摸他的頭,獨自回屋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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