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非晚與自己退婚最後就是嫁與他了,現在想來應該也不是個巧合。
“外面的樹下有人。”長舌鬼在俞非晚耳畔低聲提醒。
俞非晚眼睛一轉,“你别過來!”俞非晚驚叫着将手中的茶壺丢出去。
砸到莫長老身後的門框上,發出沉重的悶響,茶壺落地碎成幾片,茶水灑落一地。
俞悅站在湖心亭旁的一棵樹後,聽到裡面的聲響滿意勾起唇角,轉身離去。
“她走了”長舌鬼低聲道。
“你别害怕,我乃丹陽宗長老,跟了我你有過不完的好日子。”莫長老對自己煉藥師的身份頗為自得,高傲地仰起頭。
“哼,很了不起嗎?你不也隻是個普通的長老罷了。”俞非晚也不裝了,拍拍衣服站起來。
看着眼前這個都可以當她爺爺的老頭一陣惡心。
一把年紀還老想着禍害小姑娘。
莫長老眯起眼睛,那本就不大的眼睛顯得更小了,威脅道:“俞非晚,你别不知道好歹,若不是我看上你,這俞家哪還有你的容身之地。”
莫長老冷笑一聲,手掌一翻,手中浮現一顆珠子。
珠子落地,一陣靈力波動散開,一條條靈線在空中浮動,轉而有規律地組成一個複雜的圖案,最後逐漸隐去。
“現在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用了。”
俞非晚眨巴眨巴眼睛,這老東西身上好像有不少好東西。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俞非晚勾唇一笑,那明豔的模樣讓那莫長老看直了眼,心中火熱起來,看向俞非晚的眼神更加熱烈起來。
“圖南上!”俞非晚帥氣地一揮手镯。
莫長老還以為她是被吓到胡言亂語,但還沒來得及說接下來的話,就被圖南嫌棄地一腳踹暈。
“接下來你要怎麼辦?”圖南看着倒在地上的莫長老問俞非晚。
俞非晚看眼趴在地上莫長老,頭發都已經花白。
卻端着一副道貌岸然的宗門長老姿态,不知禍害了多少無辜女子。
“果然,男人隻有挂在牆上才會老實。”俞非晚突然想起這樣一句話。
長舌鬼從俞非晚的袖子中竄出來,狠狠地踢了一腳地上的莫長老,踢得他悶哼一聲。
“惡心!”
俞非晚還是第一次見長舌鬼這麼激動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仇。
俞非晚又習慣性地敲桌子,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最好讓俞悅吃不了兜着走,沒空再來針對她。
身後窸窸窣窣,圖南把莫長老的拖走不知道在幹什麼。
轉身一看,圖南正在把莫長老倒吊在牆上。
“你這是在幹嘛?”俞非晚一臉疑惑。
“不是你說的挂在牆上才老實嗎?”圖南雖然一臉疑惑,但也還是照做了。
俞非晚嘴角抽了抽。
雖然,但是……
好吧,這樣挂着确實看着老實多了。
“要不要把那個俞悅抓過來,她應該還沒走遠,讓她自食惡果?”長舌鬼義憤填膺地提議。
俞非晚連忙拉住長舌鬼,“千萬不要,我做和她一樣的事,那我和她又有什麼區别。”
“況且用這樣的方法去傷害一個女孩,未免太龌龊了些,我就算要報仇,也會正大光明的打敗她。”
“對了,那個攝魂蠱你帶了嗎?”俞非晚看向圖南,順便從自己袖袋中拿出俞悅給她的那張請帖。
圖南疑惑地看着俞非晚,她這是打的什麼主意?
“攝魂蠱殺不死他,你别白費力氣。”圖南像是想到什麼,解釋道。
“我知道,要的就是殺不死他。”俞非晚說着朝莫長老走過去。
看到那張滿是溝壑的臉氣不打一處來,她上去就是一巴掌。
打得他在空中轉得像是陀螺,身上還不時往下掉落東西,叮裡哐啷掉了一地小藥瓶。
俞非晚撿起一個小藥瓶:合歡丸。
不用猜都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俞非晚像是被燙到一樣,飛快地把這個瓶子扔開。
圖南不明所以地下意識接住藥瓶,一看上面的字,面無表情地将藥瓶扔到外面的湖中。
同手同腳地轉身,隻覺得渾身不自在,目光飄忽不敢落到俞非晚身上。
俞非晚覺得生氣,又給了莫長老一巴掌,這老東西帶這麼多這種藥做什麼,真是惡心。
這一巴掌打得他又開始自轉,一塊巴掌大鏡子模樣的東西掉了出來。
俞非晚眼睛一亮,靈犀鏡。
還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隻是這個東西怎麼用來着?
圖南走過來,娴熟地将靈犀鏡上屬于莫長老的印記抹除。
他那輕車熟路的樣子一眼就沒少幹這種事。
圖南轉頭就對上俞非晚詫異的眼神。
俞非晚讪笑:“你挺熟練。”
圖南:……下意識習慣了。
圖南叮囑俞非晚:“不要在别人面前拿出來用,這上面有丹陽宗标志。”
俞非晚喜滋滋地收起來,“我又不傻。”
“有人過來了,很多人。”長舌鬼突然警覺。
俞非晚趕緊用那張請帖在莫長老身上抖了抖,一抹微不可查的粉末落下。
“把攝魂蠱放在這裡,我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