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廂吳越和周景也在說着夏丹砂和顧峻的事。
“……跟鬼迷了心竅似的,還好你把持住了。”周景想起顧峻的狀态,還有些後怕,半誇不誇地對吳越說到。
吳越笑得淺淡,隐隐還有一絲無奈,想着周景對夏丹砂的惡感是消不了了。
不過笑過了吳越心裡也有些不解。
顧峻或許不把他放在眼裡,連在他面前直接把夏丹砂拖走的事都做得出來,他卻不能對顧峻視若無睹。
顧峻的性格在圈裡也算是出名了,要不是他基本在國外混,兩三年才在國内接一部戲保持知名度,隻他那性子就能被人打壓死。這樣的顧峻偏偏對他看不上眼的夏丹砂着了魔,不得不說,這很令人驚訝。
吳越是個厚道人,倒不會有什麼“你視若珍寶的東西我棄之如敝履”的想法,隻是他也确實不明白為什麼顧峻會栽在夏丹砂身上。他自認看人很有幾分把握,但對于夏丹砂卻屢屢看走眼,在夏丹砂拍攝了李導的《小确幸》之後,他已經無法再用一開始的眼光去看待夏丹砂了。
無論如何,夏丹砂的确是個有實力的女人,而且出道以來除了當初把他攔住之外也沒有什麼令人不喜的行為,隻要出現在公衆場合就是優雅得體的姿态,進退得宜,簡直像換了個芯子。
不過……吳越微笑着聽着周景的絮叨,時不時地附和一下表示自己有在聽,和他沒關系,不是嗎?
下了車,夏丹砂摔着門頭也不回地就往房子走,顧峻下來得慢了一點兒,見着夏丹砂這樣子又是生氣又是煩躁又是心慌,快步走上前去要抓夏丹砂的手,結果夏丹砂跟背後長了眼睛似地躲開,然後雙手環抱肩膀,直直地看着前方,視側後方的顧峻如無物。
尤允老不想下來了,他們兩口子的事誰愛摻和誰摻和去,他犯不着插·進去。
然而不行。就算進了小區這裡還是公共區域,哪怕一個路人看到了都有可能散播出去,那時候公關還得更麻煩。
現在麻煩還是以後非常麻煩,這不是一個很難的問題。
尤允苦着臉,艱難地扯出一個笑慢慢靠近扮演雕塑的兩人,“我說,你們兩個有什麼事進屋說成嗎?好歹注意點兒形象啊。”
尤允說起這事就心疼自己。
顧峻是這種德性就算了,他早就習慣了。顧峻和夏丹砂在一起,一開始他還安慰自己這也挺好,至少能叫夏丹砂這種世俗圓滑的中和一下顧峻那無法無天的性子。結果現在看來,夏丹砂不愧是顧峻看上的人。
兩個人都特麼的那啥啥!
然後尤允就被正在“冷戰”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無視了。
尤允:還有比他更慘的經紀人嗎?好吧估計是有的……
人生在世想不開怎麼成?尤允極其心寬地安慰自己,随即眼不見心不煩地裝鴕鳥縮回車裡了。
這邊廂,顧峻和夏丹砂還站着,一個個的脊梁挺直,唯一不同的是夏丹砂的下巴微擡,而顧峻卻是微微低了頭。
半晌。
“我不想說什麼讓你去看心理醫生之類的話,我不讨厭你的神經質。但是如果你要繼續這樣疑神疑鬼患得患失下去的話,”
夏丹砂轉身,直視着顧峻的眼睛,面無表情,“我不會和你再扯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