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女朋友，嗯？”

才走遠沒多少，許念就忍不住問了。

天知道，當柳明昭說她是自己的女朋友的時候……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内心的喜悅。

許念唯一可以說的就是——愛情的味道并不是苦澀的，恰恰相反，甜蜜無比，甜到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發麻的地步。

就是這麼甜。

柳明昭仰起頭瞄了許念一眼，嘴角不住地上揚，最後在許念的注視下臉部溫度逐漸攀升，成功地演繹了一遍臉紅的慢動作。

最後，柳明昭破罐破摔，粗聲粗氣地說：“怎麼？打算賴賬？”

許念忍笑搖頭，“不賴，絕對不賴！”

末了還點點頭，似是認同自己的說法。

看一個平常沉穩的少年突然露出孩子氣的一面，柳明昭感覺自己的少女心已經被戳爛了。

被許念牽着的手簡直不像自己的了。

“對了，有件事……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許念突然想起沈謙澤，笑意漸淡，停下腳步轉身看着柳明昭。

柳明昭疑惑，“什麼事？”

許念沉默了一會兒。

“沈謙澤……今天你和沈謙澤說話的時候我也在……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剛好路過……”

才不是剛好呢，當時他就是想去找柳明昭的。

柳明昭皺皺鼻頭，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說重點。”

“嗯，就是，沈謙澤好像要轉學，應該是想換個地方換個心情。你……要見見他嗎？”

許念是真心實意地問這句話的。

在他看來，沈謙澤和柳明昭都沒有做錯，喜歡一個人不應該是件錯誤的事。

他喜歡的人正好喜歡他，兩情相悅，是因為他與柳明昭都屬于幸運的一邊，而沈謙澤隻是不幸而已。

當然了，從他的角度說沈謙澤不幸怎麼聽都有點怪異，但是事實便是如此。

不僅僅是為了沈謙澤，為了散發多餘的爛好心，還是為了讓柳明昭安心。

她的良心上有一個負擔，許念無力幫助她背負，但至少可以努力讓那負擔的重量減輕。

許念相信，沈謙澤也是這麼想的。

然而柳明昭搖了頭。

“不用了，這樣也好。不是都說時間是最好的醫生嗎？”

許念凝視着柳明昭的臉，抿抿唇，“你騙人。”

柳明昭微微睜大了眼睛，“我哪有？”

許念歎息道：“你說的話連你自己都不信，又何必說給我聽？要說你不相信沈謙澤對你的心意，我一萬個不相信。既然你相信沈謙澤是真心的，那麼就會明白沈謙澤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不喜歡你。既然如此，你對我說時間是最好的醫生，是在欺騙我還是在欺騙你自己？”

被說中的柳明昭臉色一僵，怔怔地望着許念，半晌低下頭，聲音輕不可聞，“也不能說是欺騙……與其說是欺騙，倒不如說是期望要來得更加恰當。許念，你不該如此肯定，要知道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永恒不變的。”

許念被柳明昭的死鴨子嘴硬弄得哭笑不得，微微彎了腰，與柳明昭不過一掌之距。

視線交彙，彼此呼吸交染。

“那麼此時此刻，我倒要問問你，在你心裡，你喜歡我這件事是永恒不變的呢，還是轉瞬即逝的？”

……

“我喜歡你……”柳明昭聲音顫抖，瞳孔放大，眼神失焦仿佛被蠱惑，“我喜歡你，直到我不再存在于這世間，直到我再次睜開眼睛，我已經不再柳明昭。”

許念凝視着柳明昭，欣賞着柳明昭眼中的深情與癡迷，最後無聲地笑了。

“你既定我白首之約，我自許你三生之盟。”

明明知道許念說的不可能實現，但柳明昭還是醉在了少年的承諾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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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交往兩個月零三天的時候，柳明昭被許念帶着見了家長QAQ

柳明昭魂兒都要吓沒了好嗎？？？

騷年你為何如此之急？？？

多享受一下近似地下情的快感不好嗎？？？

木已成舟，許念都準備好一切了，連柳明昭該準備的禮物他都包圓了，柳明昭還能說什麼呢？

拉着許念翹課跑去大采購，柳明昭把自己整得和正經的名媛淑女一般無二之後才松了口氣。

做好發型，柳明昭挽着一臉生無可戀的許念心滿意足地坐上車，眼中滿是得意。

“栽了吧，我可告訴你，以後再這樣先斬後奏的我就拉你出來逛街，每犯一次逛街時長翻倍。”

許念苦着臉搖頭，“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強勢了。”

嗯哼？強勢？

柳明昭挑眉，感覺自己Get到了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