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我也想和你一起看。”
說完這句話,兩人一時之間靜谧無言。
兩個人,不同的地方,心意相通。
柳明昭突然道:“我來見你吧,你等我半個小時。”
說罷,柳明昭急匆匆地挂斷了電話,連睡衣都沒換,套上大衣圍上圍巾就跑了出去。
冬季的夜晚寒風淩冽,柳明昭的心裡暖融融的,好似也不再怕冷了。
許念先是愣了好久,然後也手忙腳亂地洗漱換了衣服,在鏡前打量了自己好久,确定顔值在線後等在了房門外。
不對啊這節奏,難道不是該他說“等我半小時”嗎?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許念很快沉浸在即将見到心上人的喜悅中。
柳明昭說等她半小時,許念就期待緊張激動興奮了半小時。
最後遠遠地路燈下跑過來一個人影,許念知道那是柳明昭。
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許念朝着柳明昭奔過去。
在永遠沉默的月亮的注視下,許念将柳明昭擁入懷中。
良久的靜默。
柳明昭從許念懷中出來,仰了頭。
兩人都激動非常,口中哈着白氣,眼中閃着光。
柳明昭發現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柳明昭知道,是愛叫她顫抖。
在這種時候,除了一個吻,柳明昭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夠表達自己的心情。
踮起腳尖,環住許念的脖子,拉低,柳明昭吻上許念的唇。
是非常青澀單純的一個吻,僅僅是肌膚的接觸,許念卻連呼吸都停止了。
柳明昭放下踮起的腳尖,低着頭,臉頰發燙,不敢去看許念的神色。
又是一陣沉默。
許念一手環住柳明昭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微微用力,促使少女擡頭。
月色與燈光的輝映下,人世間最美的花朵顫巍巍地在他眼前盛放。
許念低下頭,合目吻上她的雙唇。
試探地,溫柔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少女的唇瓣,少女緊張得眼皮下的眼球亂轉。
不容拒絕地,溫柔中透着強勢地,許念分開柳明昭的貝齒,尋找想尋找的,汲取想汲取的。
無師自通。
直到耗盡彼此的氧氣,許念才依依不舍地遠離,手指撫上柳明昭水潤誘紅的唇瓣,眼神不似往常清澈。
他的聲音變得暧昧而低啞,似是喃喃自語似是挑逗,“原來易知指的強勢是要用在這種時候的?”
柳明昭把頭埋在許念懷裡平複呼吸,誓死不理許念。
許念見柳明昭的鴕鳥狀,想起自己曾經還被這個“外強中幹”的調戲得臉紅心跳的,不由輕笑。
哼……
想笑就笑吧,當我不知道你的心跳頻率都快趕上rap裡的歌詞變換速度了嗎?
聽着許念的心跳聲,以及胸膛深處震動的笑聲,柳明昭默默地掐了一把少年的腰。
唔……衣服太厚了沒感覺。
= =(淚目)
許念自然是知道懷中的小女孩的動作的,來了興緻,許念慢條斯理地一一翻舊賬,“你看,當初說想睡我的人是誰?還有說想吻我的嘴的人是誰?不是還想和我做……對了,告訴我,你嘗到愛情的味道了嗎?”
柳明昭繼續鴕鳥。
許念不依不饒,揉着柳明昭的頭發就一遍一遍地引誘,“說嘛說嘛,此刻月色正好,溫香暖玉在懷,不說這些說什麼?”
嗯哼?!!
柳明昭怒擡頭,杏眸浸水,瞪人的眼神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隻會引人遐想,這樣一雙眸子在某些時刻會有着怎樣的風情。
“登徒子!”
純情少年許念:你說是就是咯,反正隻有在你面前我才是登徒子。
很久之後,柳明昭扶着自己的老腰,痛訴嚴易知這個混蛋,瞎教她的純情少年些啥啊!
吃飽喝足的許念看着口中不住地罵着嚴易知的柳明昭,挑眉一笑。
“還有心思想那麼多年前的事?那看來我還不夠努力。”
“等等……等等!春天都過去了你個色狼!”
“和你在一起,四季也成了一季,世界也成了你。”
“你是想艹翻世界嗎?”
“@#¥%……&*&……%¥#”
最後女流氓再次被登徒子吃幹抹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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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結婚的時候曾經喜歡過許念的周潔也來了,她身邊是一個較為腼腆的上班族,沒看出有什麼出色的地方,但看向周潔的眼神中滿是寵溺。
幸福不幸福,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周潔也向柳明昭道了歉,對她說當時年少無知,柳明昭挽着許念的手臂,微笑着搖頭,“我早就忘了,要說年少無知的話,我隻比你更過分呢。”
周潔想起當年一身小太妹妝扮的柳明昭,也不禁笑了起來。
愛情的力量真玄妙,能叫當年那個把人踩在腳下的柳明昭變成如今溫婉的女人。
确實很玄妙。
周潔看着身邊的男人,嘴角的弧度染上了幸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