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貓房裡面演了十分鐘,黎妙這才出來。
卻沒想到一開門就撞見了發絲還往下滴着水的任磊。
青年比她高太多,映入眼簾的隻有微微起伏的胸肌。
黎妙抿了抿唇,覺得這個黑色微微貼身的半袖有點太不講男德了。
反派有這麼大的扔子這合理嗎?
任磊微微垂眸看着面前頭頂到自己下巴的人,忍不住皺了皺眉:“誰讓你進來的?”
“妙妙呢?”
又是這個讓人胃疼的名字,黎妙絕望地閉了閉眼,但卻隻能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任先生,我自己養貓,所以下意識第一時間關心貓了,不好意思。”
“剛喂了貓糧騙了水,今天貓狀态挺好的。”
可任磊的眼神還是有些明顯的不信,眼神越過她的頭頂尋找。
“貓呢?抱出來給我看看。”
黎妙的呼吸都快停了,這時候去哪給他找個貓啊?
還好這時候從客廳傳來了吳越的呼喚聲。
“你們倆幹什麼呢?快點過來一下!”
黎妙連忙從貓房裡出來:“任先生,貓咪一般吃完飯都會喜歡自己玩一會,要不然我們先幹正事?”
任磊的眼神雖然有些半信半疑,但還是先轉身走了。
黎妙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氣。
呼,自己吓自己~
三人分别坐在沙發的一側,表情都有些嚴肅。
吳越先把随身帶着的電腦放在了面前的茶幾上:“上次你讓我辦的事有結果了,但是...你自己看看吧。”
黎妙不知道是什麼事,但從兩個人的表情中就看得出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任磊的眉頭緊鎖,點開了别的音樂制作人鑒定的結果。
看着屏幕上的相似度百分之八十,确認有過度借鑒的兩行字,拿着電腦的大手都用力到泛白。
“這怎麼可能!”
“我的新歌從來都沒有給除了我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聽過,也沒有發過demo。”
“越哥,會不會是這個人水平不太行?要不然我們再...”
吳越歎了口氣,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可他也隻能有些殘忍地戳破他的丁點兒希冀。
“磊子,不是哥找的人不行,這是我在音樂學院當教授的朋友。”
“就是你之前的那個偶像,他雖然誇了你的歌更好更完美,但是沒辦法,文祺的那首時間就是比你的早,我也真的沒辦法。”
吳越說到這更是有些為難:“更麻煩的是,他有随時上傳demo的習慣。”
“隻要你的這首歌一發,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到,他這個絕對比你的早。”
聽了吳越的話,任磊的表情更加難看。
他看着電腦屏幕上的兩個文件,自虐一般地點開播放。
自己的歌曲匆匆聽過以後,便點開了文祺的。
可過分相似的歌詞曲調,讓任磊直接把電腦摔在了茶幾上,發出一聲巨響。
他深呼吸後起身踱步。
整個人焦躁的如同一隻困獸。
吳越不敢再開口,可黎妙卻覺得有些奇怪。
“這兩首歌這麼像,但是怎麼聽都不會是一個人創作的吧,從基礎開始就不一樣了...”
隻是她這話卻像是沸騰的油鍋中落入了幾滴水。
任磊猛然回頭怒視着她:“你說什麼?”
黎妙有些被吓到,但還是的大着膽子開口:“我說這兩首歌除了曲調差不多,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了。”
“而且我覺得第二首好像有點奇怪,是不是忘詞了還是什麼?”
吳越也覺得有些奇怪:“黎妙,你懂音樂嗎?”
黎妙連連擺手:“我當然不懂了,我大學學的是動物護理。”
“我隻是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第一首歌的感覺有點自暴自棄的頹廢感,但卻是不破不立,整個曲風都都是以強烈的生命力為主的。”
“但第二首雖然和它很像,整體給人的感覺卻是有點壓抑的。”
“雖然隻有一點點曲調的變化,但是讓人聽着就是有點喘不上氣。”
黎妙還不知道這兩首是誰的歌,但看着任磊臉色變了,還以為是他的新歌被自己批判了,連忙改口道。
“但是不說了這個不是最終版嘛,這種小問題應該到最終版會修改好的吧...”
她的這話讓任磊眼神一亮,連忙坐下來開始在電腦上找文祺之前的作品。
“那你聽聽這兩首的區别呢?”
有些忐忑地聽完了另外兩首,黎妙的表情這才輕松了不少:“這個第二首明顯就是修改過的最終版了。”
“把第一遍的小缺點都修改過來了。”
任磊喃喃開口:“原來有人跟我的感覺是一樣的。”
原本應該最了解任磊的吳越卻坐在一旁有些茫然:“你們在說什麼?”
任磊把自己的demo,文祺的demo和文祺歌曲的最終版分别放了一遍。
目光灼灼地盯着吳越:“哥你聽出什麼問題了嗎?”
吳越在任磊殷切的目光下,有些汗顔:“...這是三首歌?”
黎妙抿了抿唇,她真怕任磊把吳越日一聲打成糊糊。
最後還是沒忍住開口:“這個最終版好像是第二首根據第一首歌改進了。”
“那些小缺點都改完了。”
任磊收回了想要刀人的眼神,認真地提了自己的想法:“哥,我現在覺得,文祺是先發布一首demo。”
“等我的demo出來以後,再根據我的歌修改。”
“這樣既可以說是我抄襲他,後面他抄襲我的部分也可以解釋說之前的就是未完成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