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忘記這微不足道的一天,好好繼續自己的新生活吧。”
“好?”
溫岚盯着那俊朗的糾察隊Beta的臉,那銀白色的短發之下有着鷹隼般的眼神,一臉嚴肅的神情之下卻輕飄飄說出了這樣可以說是寬慰的話。
這劇烈的反差感,讓她忍不住發笑。
溫岚愣了一會兒,憋住了笑意,淡淡微笑着:“真是個好人呢。”
被發了好人卡的伊努維克,并不知道她說的是哪件事,稍稍感到了一點新奇。在現在的情況下來說,他也隻當他們的緣分僅限于這場事故,他不覺得這位有些異常的Omega能成為什麼龍卷風的風眼。
不能感知到别人的信息素,這是件喜憂參半的事情,至少一些潛在的威脅眼前的少女不能通過這個辦法去避免。
“謝謝你的贊賞。”
氣場離好人相差甚遠的伊努維克,揚起眉毛,回應了她的話語。
“這不是什麼贊賞,隻是我對這件事情的陳述。”
她輕快地說着:“那麼我們兩個也就到這兒結束了,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我們兩個的接觸果然是越少越好。”
從你的履曆上看,這一點并不能得到保證。伊努維克這般想到,可是他也贊同少女的話語,然後他們就在下個路口分開了。他站在原地看着遠去少女的背影,愣愣地盯了兩眼,轉過身離開了。
墨德斯從廣播聽來的消息後,就一直在宿舍的房間等候溫岚的回歸,隻是時間越拖越長,他的心情也就越煩躁。糾察組專門處理療養院離發生的不太平之事,她應該卷入了什麼沒有辦法簡單平息的紛争之中,而是可能會受傷的那種。
那種煩躁感随着時間逐漸加重,可他卻又什麼都不能辦到,
當門剛一打開,他就聽見溫岚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太過緊張了,這樣的情緒并不好。”他擔心的少女笑了起來,“如果換成是我的話,你之前會這樣告訴我呢。”
她看出來了他的煩躁,從他那皺着的眉頭,和看見她陡然松懈放松了的神情。溫岚隐約有一個猜測,但是她覺得這是人生三大錯覺,以及這件事要是真發生了,那麼在這個世界會是多麼荒誕的事情。
所以溫岚不願意去用一種随意的揣測去衡量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不然這份尴尬足夠讓她的大腦宕機。
“這個味道,你受傷了?”沁香的藥味雖有安神的功效,卻讓墨德斯的心情更加紊亂。
“擦傷,問題不大,墨德斯,沉靜下來。”她伸手觸碰到了他的手臂,拉住他的胳膊想要他冷靜下來。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墨德斯的情緒起伏波動非常大,當然這指的是與他之前的性格作比較。當然十八九歲的年紀,性格有些毛躁也是正常的,哪怕他是Omega。
但是少年抱住了她,用力的攬住了她的腰肢,似乎生怕她會突然跑開。
“墨德斯?”她感到奇怪地低聲呼喚了他的名字。
溫岚不覺得他是會突然做着過分逾越親密的舉止,要是她是個正常的Omega那麼她應該會清楚,這是發情期的前兆。
他面色潮紅,整個人像是在深海溺水的潛水者,大口大口喘息着空氣。溫岚想要推開他,卻因為男女力量懸殊,再者墨德斯是個有堅持鍛煉習慣的青年男性,一時之間掙紮不開。
見識到這副場面,就算是不太Omega的溫岚,也明白了墨德斯正經受着什麼。
“請幫我打開……上次的那個箱子,把……針筒拿過來。”
溫岚想幫助他拿取物資箱裡的針筒,但卻被死死抱住站在原地,嘗試兩次發現不可能成功之後,她決定放棄這個打算。
“擁抱能緩解這樣的焦灼嗎?還需要别的什麼嗎?”她輕拍着他的後背,希望能緩解他發情期的苦難。
墨德斯的理智知道他現在這樣的行為,是另外一種不可取的舉動,但他的室友并不是傳統意義的Omega。她并不明白現在的做法,在大衆眼裡是多麼離經叛道的行為。
最讓他不知該怎麼辦的是,他确實因為少女的擁抱,這份難捱的苦悶得到了緩解。甚至說,他還在期許着少女進行更加親密的事情,這是不應該的。
“唔……”他幾乎說不出來完整的句子,大腦的思維開始變得破碎,不能理智地思考事情。
“親吻呢?”
溫岚在說完之後,踮起腳用嘴唇擦過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