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Alpha因為沖突發生當衆鬥毆事件,并不小衆,但是在華爾秋蕾軍學院今天這樣重要的日子,兩位有頭有臉青年軍官人動起手,可以說是能席卷各大報刊版面轟動新聞了。
但這件事被校方壓了下去,不過兩位當事人卻被一同請去喝茶問話,畢竟成年人總要為自己一時的沖動做出賠罪。
他們身上流露出的危險信号,根本無法讓人忽視,宴明楷和瑞亞的神情就如鬥獸場裡餓了多日,等待解開身上的桎梏就撲向對手,将其撕咬殆盡。他們的面上沒有兇獸的的神情,可夾在兩個人之間的氣場過于威懾逼人,根本不能讓人忽視。
“還記得從軍條例第十四條守則麼,和自己同伴打架算什麼樣子?”學校的輔導員埃特納對着兩位他一手帶出來,兩位不同屆的學生,深深感到了頭疼。
誰能想到兩位優秀畢業生,居然會這樣直白的,在畢業典上大動幹戈。
“我原本以為是什麼故障或者哪裡出了什麼差錯,但從報告數據來看,你們的最優匹配的Omega确實是同一人。”埃特納看着剛傳來的報告啧啧稱奇,“瑞亞,你還不清楚,但她那位Omega與别人不一樣。你永遠無法标記她,她沒有在脖後的腺體也無法感知信息素,總言之,是個‘自由’的Omega。”
在場之中最為年輕的男性Alpha,一時之間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但他的想法更多是不安。不安的來源是對于Omega的那份愛,擔心她因此受到過诘難,害怕于無法跟她建立長期緊密可靠的聯系。
這個世界上的Alpha想長久地與Omega在一起,标記并不可少,盡管這個行為不能直接分泌多巴胺,卻能宣示主權免去别人的窺視。
“那又怎樣。”金色眼瞳的Alpha,視線從他的上午還是欽佩的前輩,下午就變為競争對手的宴明楷的臉上移開。
“你現在的生活閱曆足夠承受這一切了,也許這就是有失有得,瑞亞,我隻能很遺憾告訴你另外一件事,你的與那位Omega的匹配度要比明楷的要低一點,不過我真得說,這幾乎說隻相差略微不計的數值。”埃特納将上面商讨的結果,對着兩位學生說道。
他知道這有點殘酷,在這樣青蔥正好的年紀,誰都期待遐想過與自己最适配的Omega是怎麼樣的人。課已經滿懷期望得到結果,最後得知這張彩票無法兌現,因為已經有人提前來過。
那份不甘的情緒,相信誰都會有吧?但是誰都得接受這樣的敗局。
埃特納有點擔心瑞亞現在的心氣沒辦法接受這樣的局面,寬慰了兩句:“宴明楷比你早些了解到她,數據值也高于你。瑞亞我知道你是個服從紀律的好學生,忘了那份出來的結果和今天發生的事情吧,未來你能遇到的Omega也不會差。”
在這樣的巧合之下,隻能感歎句天意弄人,誰能想到他們的最佳匹配者是同一位Omega呢?老實說,遇到這個情況,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不會有誰就能這樣輕易放手。
Alpha他們能忍耐所有一切痛苦,都是為了遇到命中與自己相遇的人。
因此,面對那褐色頭發的少年接下來吐出的話語,宴明楷也并不奇怪。
“可是我就是不願意選擇讓步,偏要和宴學長争個高下呢?”
埃特納不禁心裡咋舌,他一直以為謙遜好說話的優秀學生瑞亞,果然在這些事上骨子裡還是個Alpha。甚至說他從那雙銳利的眼睛裡,勘測到了點兒極不穩定的情緒。
年輕的Alpha笑了起來,而一旁冷着臉的宴明楷也沒有退讓,沉靜地說:“不管後面發生什麼,你期望的結局都是一場空想的幻影。”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再度劍拔弩張,作為中間人的埃特納知道自己調停失敗了,心想那位Omega的運氣不知幸還是不幸。遇上兩個絕不會松手認輸的人。
“啊啾!”被人念叨着事情推動的中心點溫岚,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額頭覺得自己并沒有感冒。
自上次那件在宿舍發生的事以來,墨德斯的态度對她就更加奇怪了,并不是說提着褲子就翻臉不認人那種狀況,而是說……微妙地在避開着她,可又從離得不遠,似乎又在跟随着她。
啊……年輕男Omega的心态真是猜不透呢。
溫岚也并不覺得那氣氛旖旎的一夜能翻起别的浪花,她的心态就當正常幫朋友解決生理需求的特殊情況,并不會因此感到難為情或者羞澀。這種在本人沒法控制的特殊狀況,在她心底一點兒别的想法都沒有。
還好她隻是普通的地球女性,不用遭遇那麼悲苦的事情。
而且她什麼也沒做,唯一有點出格的可能就是那一個吻,剩下的都靠抑制劑消去了墨德斯燥熱的思緒和動作。這樣做有錯嗎?溫岚現在有點不太确定,要是這樣的處置并不正确,她會誠懇地給他道歉。
她坐在平時自己最愛倚靠的休息椅上,一隻手彎起讓臉頰垂靠在側,雙眼注視着來來往往行走的Omega與Beta。思考着墨德斯什麼時候會過來主動搭話,他現在别扭的舉止,像是滿腔情懷被滅火器撲滅幹淨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