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訝異擡頭：“啊？小姐，這，苓空是您母親的産業……”

“話是這麼說，但是總不能沒人管吧？我和我哥最信任的就是修哥你，交給别人我也不放心。”許绡玉微笑着解釋，“當然，修哥你自己的意思最重要啊，要是還想在訊歌也行，反正位置我給你留着。”

“我說今天隻是一個商業活動，小姐你怎麼會把我帶上呢？說實話，我都挺心動的，小姐你讓我回去好好想想。”李修笑着回答。

“對了，小姐，你助理小顧呢？”

許绡玉思考了片刻說道：“苓空最近很忙，等他忙完吧，修哥，你覺得他該去哪？”

“我看小顧不錯，小姐你進訊歌可以帶着小顧一起。”李修斟酌着說。

“行，還早，重睿礦業……看老爺子的意思吧。”她長歎了口氣，“這就是産業不同的痛苦啊。”

“苓空作為文具行業，還是太年輕了，雖然天盛退出了H市市場，但天盛對這方面也隻是簡單涉獵，他們主業不是文具，退出市場對他們來說無關痛癢。”

兩人聊着工作上的事，許绡玉也就沒注意台上的情況。

直到餘硯熾咳嗽了兩聲，許绡玉擡頭，再次和他對上目光，餘硯熾挂着笑說了些緻謝的話。

見許绡玉擡頭開始注視台上，李修閉了嘴，他低頭看着手機。

餘硯熾在唱歌，唱的是他的成名曲，調子輕快，滿滿的青春氣息。

許绡玉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這首歌，是兩個人共同的回憶。

“是心動的開始。”他唱着最後一句歌詞，目光落在坐在下面的許绡玉身上。

許绡玉回望着他，許久，她笑着朝他點了點頭，然後低頭拿出了手機。

餘硯熾眼中閃過一絲悲傷，随後挂起笑，和粉絲互動了一番。

幾個藝人配合着拍了拍照，才開始組織着結束活動。

見人流開始散去，許绡玉也起身，李修表示自己和星空娛記老闆商量些事情先離開了，許绡玉帶着微笑和不認識的那家老闆聊了兩句。

看着工作人員收拾場地，她去了後台，站在化妝台前補妝，她翻看着上面的化妝品，撇了撇嘴。

在她看着化妝品的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也沒看，伸手點了接聽。

“小小。”宴槐序的電話。

許绡玉頓了一下，問道：“宴總，有什麼事嗎？”

宴槐序歎了口氣：“在哪呢？我來接你。”

許绡玉一下子明白過來：“在參加活動呢，我把位置發你，你過來……”

“小小……”許绡玉擡頭，餘硯熾站在化妝間門口，望着她神色複雜。

“阿熾。”許绡玉愣了一下，随即按住話筒對宴槐序說道，“宴總，你過來就是，我有些事，不說了。”

她挂斷電話順手發了位置，無奈地看着餘硯熾：“阿熾，你怎麼會來這個活動？”

“我聽林哥說，你可能會來，所以我就來了，我想見你。”餘硯熾定定地看着她，“我在國外的每一天，都在想你。”

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宴槐序坐在車裡，手機還停留在挂斷的界面，他聽到了許绡玉電話外那聲小小的叫聲，也聽到了許绡玉那句阿熾。

他腦海裡轉了轉，不知為何，他原本愉悅的心情減弱了許多。

許绡玉和餘硯熾保持着距離，沉默良久，她語氣平靜地開口：“阿熾，我不想傷害你。”

“小小，我明明那麼努力了，可是為什麼，我還是，還是沒辦法和你在一起？”餘硯熾語氣夾雜着痛苦。

許绡玉溫和：“阿熾，我愛過你，真的，可是我和你也有着很長的一段距離，不是因為我哥，我恨過他，可是阿熾，我也離不開他，我隻有一個哥哥了。

我的親情，我年幼時的陪伴都來自于他，我愛過你，所以我不想他傷害你，可我同樣也不想失去他。”

她語氣平靜帶着些許無奈，餘硯熾絕望，他後退了兩步，腳步趔趄。

許绡玉歎了口氣，從他身邊走過，餘硯熾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哀求地說道：“小小，你等等我，等等我，好嗎？”

“不管小小等不等你，但我知道，你要是不放手，我可以在整個行業封殺你。”宴槐序站在不遠處，語氣淡漠。

在宴槐序身邊，還站着其他人，都帶着好奇的目光。

許绡玉怔愣片刻，然後抽出了餘硯熾抓住的手，她回頭，笑得客氣又疏離：“餘先生說哪裡話？我和餘先生也隻是高中同學，等你空了，我也不一定有時間回去看看母校。”

她簡單說了兩句，然後頭也不回地朝宴槐序走去，紫色的裙擺星河般在她腳下散開。

餘硯熾望着她的背影，所有話語都停在了嘴邊，他沉默良久，最後勉強笑了笑：“抱歉，許總，我有些激動了。”

許绡玉站在宴槐序身邊，笑着回答：“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