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認真,許绡玉怔愣,她嘴角笑容慢慢消失,她想起了那不受控制的心跳,還有再見到他時内心的那份喜悅,她抿了抿唇,随後故作淡定地說道:“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現在很喜歡你哦,宴叔叔。”
宴槐序不說了,他承認自己心動了,和她在一起時,他的心裡是高興的,連帶着整個人都帶着愉悅。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坐下:“我就是随口一說,沒事,對了,許總呢?”
許绡玉回神,她跟着在辦公室環顧了一圈:“對哦,我哥去哪了?”
沒看見人,她把包丢給宴槐序:“你在這兒等一等,我去那邊找找。”
宴槐序接着她的包,輕笑一聲:“你就不怕我亂翻,找到什麼訊歌的内部消息?”
“那就看你本事了。”許绡玉沖他眨眨眼,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宴槐序笑着歎口氣,随後擡眼看了看四周,許延舟的辦公室很幹淨很整潔,裡面有個小隔間,看起來是休息的,桌上的文件有些亂,電腦已經關了。
宴槐序翹起二郎腿,拿出自己的手機,隻是在拿出手機時,他眼神餘光掃到了沙發邊的一個藥瓶,他順手拿了過來。
拿過藥瓶,他看了看名字,很長一串,從名字上無法确定功效,他翻到了藥效側,他有些沉默,藥瓶上清楚地寫着,是抑制精神方面的藥物,瓶子不是空的,還有幾粒藥片在裡面。
宴槐序皺眉,他想起了之前給許延舟打的那通電話,許延舟的語氣和往常完全不一樣,加上許绡玉被囚禁在曼敦莊園的别墅裡,他心頭有些不好的猜測。
許绡玉很親近許延舟,他看得出來,可是他們剛确定關系的那一兩天,許绡玉正在和許延舟吵架,許绡玉甚至看見許延舟就厭煩的态度。
他摩挲着藥瓶,擡眼,看見了辦公桌邊的相框,他起身拿走相框,相框是許延舟和許绡玉的合照,看着兩人的面容,宴槐序眉頭漸漸緊鎖,他将相框側了側,反光将相框表面的痕迹顯現出來。
宴槐序微眯眼睛,他看見了那玻璃上,在許绡玉照片上的指紋,那是用手指在上面輕輕撫摸的痕迹,并不是太清楚,但是能夠大概看得見。
他低下頭,看着手裡的藥瓶,結合着之前那通電話,他抿唇,腦海裡有個大膽的猜測,許延舟或許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隻是猜測,他把相框擺回了原位,轉身走回沙發,将藥瓶放在了沙發套下,掩飾了他看見的事實,他再次翹起二郎腿,恢複了之前的模樣。
不一會兒門口傳來了高跟鞋落地的聲音,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許延舟和許绡玉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看見宴槐序,許延舟沒有半點多餘的表情,看起來和往常以往,溫和中帶着清冷的氣質。
他主動朝宴槐序伸出了手,帶着淺淺的微笑:“宴總,這兩天辛苦你照顧小小了。”
宴槐序暗暗打量了他一番,沒發現什麼異常,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許總說笑了,作為男朋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宴總先坐。”許延舟指了指沙發,順着宴槐序的話說道,他看向許绡玉的眼神溫柔:“是挺麻煩你的,她脾氣大,有時候氣性上頭,宴總多體諒。”
許绡玉在一邊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許延舟:“不是,哥,那有你這樣的,當面拆我台?”
宴槐序順勢坐下:“小小很好,我很喜歡。”
兩人互相客套着,許绡玉在一邊抱着胸生悶氣,兩個人交流的起點是她,自然會說些她相關的話題。
宴槐序說了些無傷大雅的小事,許延舟客套了兩句日常裡的瑣事,顯得其樂融融。
說了會兒話,宴槐序便借着公司有事起身,許延舟跟着送他:“辛苦宴總跑一趟。”
“許總客氣了。”宴槐序挂着笑應聲。
“走,我送你下樓。”許绡玉笑呵呵地上前勾住他的胳膊,沖許延舟擺擺手。
宴槐序默不作聲地觀察着許延舟的表情,在看見許延舟的手蜷了一下之後,他偏頭看向許绡玉,許绡玉一副淡然的樣子,他沖許延舟點了點頭,和許绡玉一起下了樓。
許绡玉還挽着他的胳膊,電梯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她吐槽:“什麼嘛,你們兩個真虛僞。”
宴槐序還想着那沙發上的藥瓶,正猶豫着要不要開口問一問,電梯門卻突然開了。
“诶?”
許绡玉意外,這是許延舟的專用電梯,平常根本不會有人。
宴槐序同她一起看向電梯門,随後有些驚訝的聲音響起來。
“阿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