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許绡玉每天不是在走親訪友的路上就是在和所謂的合作商吃飯應酬的飯桌上,摸着小肚子上多了一圈的肉,她坐在車上重重地歎了口氣。
身邊,宴槐序側頭問道:“怎麼了?”
許绡玉惆怅:“又長胖了,天天大魚大肉的,吃的我反胃惡心。”
宴槐序失笑:“晚上就少吃一點兒,吃些清淡一點兒的。”
許绡玉往他身上一靠,閉上眼睛回應:“不是吃的問題,是環境的問題,每天都這樣,煩死了。”
她摟住他的脖子,埋在宴槐序的胸口:“叔叔,想和你一起出去玩。”
“想去哪裡玩?”宴槐序半摟着她,穩住她的身體。
“不知道,人少點就行,我現在看到人多就煩。”她長長地歎氣,随後在宴槐序的懷裡拱了拱。
“那等過完年,帶你去看海,我們可以去潛水。”宴槐序溫聲說道。
“嗯,好。”許绡玉不動了,在他懷裡找了個适合的角度和位置,抱着他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車輛駛向市中心,這是許绡玉今年最後一次參加的大型宴會了,是一個商業性質的,許多都是圈子裡的人,許绡玉是代表苓空去參加的,許延舟也會到場,代表訊歌。
宴會的布置帶着文藝複興氣息,巨大的水晶吊燈閃爍着晶瑩剔透的光芒,在吊燈下,華貴的禮服都帶着無比閃耀的光輝,比肩接踵之中人人帶着得體微笑的面具。
宴會廳的溫度适宜,相對于外面的冷冽,裡面像是溫暖的春季,許绡玉褪去了外面厚實的外套,裡面穿了一件黑色魚尾長裙,長裙上點綴着細細密密的亮片,在燈光下流光溢彩,交領吊帶的設計勾勒出她優越的肩頸,貼合身形的弧度,将她的身段完美凸顯。
魚尾裙後背是系帶設計,露出了她白皙的後背,那精緻的腰窩若隐若現,性感又妩媚。
她戴了一對誇張的黑曜石耳墜,盤起的卷發映襯着她殷紅的嘴唇,飽滿紅潤,又滿是讓人想要品嘗的欲色。
身邊的宴槐序比她高了一個半腦袋,剪裁得體的西裝是和許绡玉同色系的黑色,同樣黑色的襯衫卻搭了一條橄榄綠的領帶,整體多了幾分活力。
他五官棱角分明,眼眸深邃,成熟男人的氣息讓他帶了幾分神秘和性感,他戴了一副金絲邊眼鏡,氣質較以往有了幾分禁欲的斯文氣來。
許绡玉挽着他的胳膊,兩人站在一起,氣場幾乎融為一體,引人注目,許家的顔值是圈子裡出了名的,但宴槐序的模樣依舊在許绡玉豔麗的長相中不落下風,看起來極其相配。
宴槐序在門口簽着自己和許绡玉的名字,許绡玉和門口的服務生對上目光,服務生眼中有驚豔,她朝他笑了笑。
在宴槐序放下筆之後兩人走向了宴會廳内,宴槐序偏頭輕笑了一聲,他低聲說道:“這眼鏡戴着不太舒服。”
眼鏡是許绡玉要他戴上的,他不近視,眼鏡是平光的,他本來不想戴,可耐不住許绡玉喜歡。
許绡玉偏頭看他:“戴着,你都可以讓我穿你喜歡的,戴一戴我喜歡的怎麼了?”
宴槐序推了推了眼鏡,他不太習慣臉上多了個東西,他無奈:“沒說不戴,就說不太習慣。”
許绡玉想了想,撒着嬌說:“可是我就是喜歡啊,叔叔你戴眼鏡真的很帥呀,我真的好喜歡。”
宴槐序沉默,縱然知道許绡玉是哄他的,可偏偏他就吃她這又嬌又作的一套,心頭愉悅了幾分,他捏了捏她的手指:“你喜歡就好。”
“嗯,最喜歡叔叔了。”許绡玉聲音甜膩地應了一聲,她喜歡他這幅聽話的樣子,仿佛愛慘了她,在他身上帶上自己的喜好,她莫名有種成就感和滿足感,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向所有人宣告,這個人是她的,獨屬于她的。
說話間兩人進了宴會大廳,在她挽着宴槐序進入時,靠近門口的人群突然安靜了一下,随後,便有人上前搭話。
“宴總,許小姐。”來人帶着得體的微笑,朝宴槐序伸出了手。
宴槐序伸手和他握了握:“張總,晚上好。”
許绡玉朝男人點點頭:“張總,好久不見。”
叫做張總的男人看了看宴槐序又看了看許绡玉,笑呵呵地說道:“兩位這是?”
宴槐序溫和解釋:“目前正在交往,我是她男朋友。”
張總意外,在場都知道訊歌和天盛的競争關系,而且,這種競争關系還是必然的,兩家的競争關系是為了防止另一家市場壟斷,如今兩個人在一起,不免讓人有些猜測。
随着兩人進入宴廳,來向兩個人打招呼的也多了起來,許绡玉感覺自己的臉都快笑僵了。
兩個人在一起無疑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一個是許家大小姐,一個是宴家長子,兩個人走在一起無端讓人對未來的兩家的發展産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