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她心頭跳了跳,盡量平複着語氣問。
宴槐序一隻手拉着她,一隻手在四處磨了起來,他伸手摸了摸前面,又摸了摸後面,随後他低頭朝許绡玉說道:“我們好像被關起來了。”
他說完,把許绡玉的手拉緊了一點:“沒事,我在。”
許绡玉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從之前一直到現在的怪異舉動,他在擔心她。
他從剛才到之前的那些話一直都在緩和着她的心情,她嗯了一聲:“不怕。”
黑暗裡,她看不到宴槐序的表情,但是,她能感受到牽着自己的那隻手,寬大厚實的手掌,溫熱又有些粗粝,極具安全感。
她沒說話,宴槐序也沉默着,呼吸聲在這個環境仿佛都變得具體起來。
她感覺到身邊的宴槐序朝她這邊靠了靠,她呼吸停了一下,明明兩個人更加親密的舉動都做過,可是,她現在卻感到臉上有些發燙,一顆心跳的歡快。
炙熱的體溫透過宴槐序傳遞了過來,高大的身軀挨她很近,熟悉的味道和氣息将她完全包裹。
“小小。”聲音從頭頂傳來。
“嗯?怎麼了?”許绡玉應了一聲,她平緩着心跳,裝作淡然地回答。
“擡頭。”
許绡玉下意思擡起腦袋,下一刻,背後宴槐序抱住了她的腰,低頭從背後吻了一下她,他輕笑:“想親你。”
許绡玉抿唇,随後轉身抱住他的腰,将腦袋埋進他的懷裡:“又沒說不能親。”
周圍還是那麼黑,她什麼也看不到,卻能觸碰到宴槐序溫熱的身軀,聞到他身上獨特屬于他的氣息,感受到他溫柔又堅定的眼神。
她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明明一開始隻是想玩玩而已,可是現在,心口的悸動做不了假。
宴槐序感受到她有些用力的擁抱,擡眼掃了一圈四周,還是很黑,他抱住她的腰,直接将她單手抱起,穩住她的身形,随後一隻手按着她的腰,憑借着對她身體的熟悉,吻住了許绡玉的唇。
許绡玉摟着他的脖子,在黑暗中和他接吻,呼吸聲逐漸放大,氣息彼此交融,她嘤咛了一聲,小聲叫他:“叔叔。”
宴槐序低聲回應:“嗯,我在,不怕,沒事的,沒什麼,我在這裡。”
許绡玉輕笑,宴槐序還在擔心她怕黑,但是此刻,她心頭隻有一個念頭,把他綁在床上,一次次纏着他做,想看他在床上為她發瘋。
可是她依舊順着宴槐序的意思回答:“好黑,我們回去了好不好?”
她并沒有太害怕,以前的恐懼早已經因為時間減淡了,而且每一次許延舟都會找到她,所以她清楚,如果遇到什麼事,許延舟都會第一時間發現并找到她,她相信她的哥哥。
“叔叔,以後要是這種時候你都會陪我嗎?”她勾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臂彎上,額頭抵着他,柔聲問道。
宴槐序輕輕吻着她的唇,帶着安撫的語氣:“我會盡量第一時間來找你,陪你。”
說完,他放下許绡玉,從兜裡摸出手機,給老闆打了電話:“開燈吧,我們要回去了。”
啪的一聲響,頓時整個房間的燈都亮了起來,突然亮起來的燈光讓許绡玉下意思地閉了閉眼。
等适應了光線之後,她睜開眼看清了兩個人所在的環境,是一個單獨的房間,旁邊還有一張單人床,上面是一塊“血迹斑斑”的床單,上面有故事的相關線索。
而她和宴槐序此刻正站在門口的位置,剛才他們兩個人站的位置其實是門的位置,所以門一關上,兩個人就被隔離開了。
開了燈,宴槐序順手便拉開了門扉,門外早已經沒有了三個人的身影,想來是朝另外的方向走了。
許绡玉看了看外面,拉住宴槐序的手,朝出口方向走去:“走吧,回去吧。”
宴槐序嗯了一聲,隻是沒走兩步,從另一條路,剛才的三個人不明所以地走了回來:“怎麼開燈了,這還怎麼玩啊?”
擡頭,三個人看見了許绡玉和宴槐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哈哈哈,你們在這兒啊,我們還說去找你們呢。”
宴槐序微笑着解釋:“我們不打算玩了,回去了,你們繼續吧。”
聽到他的話,那個叫做小玲的女孩驚訝地擡起頭,直勾勾地盯着宴槐序,聲音委屈甜膩:“哥哥怎麼不玩了,是因為我嗎?”
宴槐序偏頭,看了一眼許绡玉,随後繼續說道:“不是,我女朋友不想玩了。”
“啊,姐姐怎麼能這樣?這樣子我們通不了關了。”女孩嘟着嘴,望向許绡玉的眼神有嫉妒和指責。
許绡玉勾了勾嘴角:“我的男人自然該聽我的,你有意見?”
“可是姐姐,他是一個獨立的人,你應該給他自由呀。”女孩望着宴槐序的眼神毫不掩飾。
宴槐序覺得好笑,他并肩和許绡玉站在一起,平靜地說道:“我不需要自由,她很有錢,我願意吃軟飯。”
“啊?”
他的這句話,連帶着一直在邊上看戲的沈姓男生都驚訝起來了,在他們眼裡,怎麼看許绡玉都像是被包養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