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雙生”男子組合另一名成員吳予白,不就是小白的大名嗎?
怎麼回事?
小白還說沒見過此人,不認識此人,莫不都是騙他的?
艹,他不會又被人帶溝裡了吧。
幾乎是帶着怒氣,但這幾天不知道是學着陳總飾演流雲仙尊成了習慣還是怎麼的,他硬生生把這股怒氣壓在了心裡,表面平靜。
他和小白兩人都穿着劇中角色的服飾,手上又都拿着台詞本,相互說話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在認真讨論劇情,實際上他們說的卻是别的事情。
“說吧,這人到底是誰,你跟他什麼關系,你跟我說的那些話到底幾分真假?”
江猛壓抑着怒火,聲色平靜中帶着一股戾氣,随時都會爆發。
江猛學陳總,學的很像。
隻是,陳總是深淵裡的海,深不可測,無人敢随意揣測。
江猛還是淺了些,喜怒不形于色還差點功夫,很容易就叫人看穿了故作鎮定下的怒氣勃發。
但不管如何,小白覺得如果他不将實情講出,隻怕江猛會翻臉,那他的前路也就到此為此了。
看着江猛推到他面前的一張照片,那溫和雅緻熟悉的笑容,小白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收斂心神,這才将前因後果全部告知。
原來這勞什子蘇皖壓根就不是陳總的前任情人,更不是陳尚嘴裡的他所代餐的正主。
陳總與此人毫無瓜葛,甚至連蘇皖是誰可能都不知道。
硬說有交集,也确實有那麼一絲。
那是蘇皖和吳予白準備組成男子組合“雙生”出道前夕,公司安排他們接待幾位貴客。
酒酣耳熱之際,貴客們顯露真實嘴臉,直言讓他們陪夜,不然就不要出道了。
蘇皖性格剛烈壓根就不接受,與貴客起了争執,到了後面甚至演變成了暴力沖突。
貴客頭上被開了瓢,蘇皖也頭破血流,吳予白吓的躲在角落,話都說不出。
按照正常的走向,蘇皖絕對是要被抓去坐牢,組合被解散,兩人都别想出道,然後背着高昂的違約金垂死掙紮。
也不知是運氣還是黴氣,但在當時看來的确是運氣,陳總剛好從那裡路過。
不知他跟那幾位貴客是有宿怨還是單純看不慣,反正在陳總的一句話下,貴客選擇息事甯人,而蘇皖也就此逃過一劫。
當然,出道那是不可能了。
蘇皖都做好了被公司雪藏的準備,就是連累了他的小兄弟吳予白。
就在此時,外面有了蘇皖被陳總看中,準備收做新歡的流言。
公司因此改變了策略,決定看看情況再說,如果真被陳總看中,那肯定要換方案。
蘇皖和吳予白都很莫名,完全不懂公司的意思,也沒人跟他們解釋。
但除了等待,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就在那日,有一位自稱是陳尚的少年在公司高層的簇擁下,來到了蘇皖的面前,然後笑容溫和的把蘇皖帶走了。
至于帶去了哪裡,不知道。
反正吳予白再也沒見過蘇皖。
再後來,吳予白自甘堕落,輾轉于各位富家權貴子弟的身下,終于打探出了一二消息。
蘇皖被關在了某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看守嚴密,沒有相關手續,根本就靠近不了。
而到如今,吳予白與蘇皖已經五年沒見過面了,是生是死都不清楚。
說到這裡,小白早就聲淚俱下,“師尊,我真不是有意騙你,我也沒有别的辦法。”
“陳尚他想借我的手誘騙你跟我鬼混在一起,好使得陳總對你失望,最終放棄你。
到時你就是一枚棄子,陳尚他想怎麼弄你都沒人管。
蘇皖就是前車之鑒。”
“師尊,我不想害你,但我也沒辦法。
我接觸不到陳總,隻能利用你了,你幫幫我好不好?”
“我這幾年也攢了些積蓄,隻要你幫我把蘇皖救出來,就算他變成了一抔土,我也感謝你,我把我的所有都給你,隻求你幫我。”
“師尊,求你了。”
江猛一陣頭疼。
他從來沒想過,事情竟變成了這樣。
而小白聲嘶竭力的模樣,恰好合了大師兄在第一次見到反派流雲時的内心感受,攝影師将這一幕忠實的記錄了下來。
而江猛怅然若失的樣子,雖不符合反派流雲的寫照,但也差強人意。
這一幕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