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猛醒的很早。
跟他同房的陳總起的更早,他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沒了人影。
一摸身側的被子,溫度早就涼透,人早就走了。
江猛也不知道什麼心情,木着一張臉,認真洗漱。
熊鷹女士來接他的時候,看他一臉無神的樣子,還打趣,“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不會昨晚和陳總胡鬧的太晚,睡眠不足了吧。”
江猛适時的打了個哈,了無精神的說,“是啊,都快被陳總折騰死了。”
他故意含混。
“姐你有沒有帶早餐,我好餓啊,頭也有點暈,估計低血糖了。”
熊姐壓根沒察覺異樣,還真以為江猛真被陳總“折騰”壞了,笑了笑,就從大挎包裡拿出一袋早餐,“在包子鋪買的,都是你愛吃的大肉包。
快吃吧,等你吃好咱們該出發了。”
江猛接過,“謝謝姐。”
坐在餐桌上吃着包子,江猛忽然就在想,還沒和陳總在這裡正兒八經吃過一頓飯呢。
他親手做的飯,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吃上?
閑話不提。
很快江猛就同熊鷹女士和趙鋼去了高鐵站,然後前往某海島,開始拍攝《快跑,兄弟》。
買的商務票,江猛一路上都昏昏沉沉、似眠非眠,熊姐和趙鋼都以為他昨晚被陳總鬧的太晚,嚴重睡眠不足,也就都沒打擾他,各自做各自的事。
也是有了一路上的補覺,等到海島上,江猛反而精神了許多。
今天隻是提前集合,明天才開始錄制節目。江猛一行來的算晚,其他的嘉賓早就到了,此時都在節目組訂好的酒店裡休息。
娛樂圈本就是個名利場,處處都是人脈和機會和資源,即便是有着陳總當靠山,江猛也被熊女士拉着去拜訪了一番。
江猛本來還有點抗拒,不想做這種交際,後來又想到,萬一哪天陳總就不要他了抛棄了他或者有了更好的新歡,他的事業總還要繼續,是時候趁機建立屬于自己的人脈了。
至于這個人脈最後能不能有用或變現,誰知道,先交了再說。
大家都在節目組安排的豪華餐廳吃飯,都聚在一起,交流起來也方便。
除了節目組固定的七位嘉賓,加上江猛和其他兩位嘉賓,一共十人。
其他的工作人員和各位嘉賓的随行人員則在另外一間更大的餐廳吃飯。
說起來,這裡就江猛的出道時間最短、資曆也最淺,不過他後面站着陳總,倒也沒人敢小觑他,一頓飯下來吃的也算平和。
在飯後水果的時候,另一位嘉賓,叫做晁容易的前輩忽然就對着江猛開口,“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是坐高鐵過來的吧。”
江猛不知道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鑒于實情,點了點頭。
晁容易就笑,對着餐桌上所有人說,“我就說不會有錯,你們偏還不信。”
“我跟李東風也算有幾分交情,跟他也同台過幾回,不管在哪裡舉辦的活動,路近還是路遠,必定百分百坐車要麼高鐵,從不乘坐飛機。”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李東風都這麼大的咖位了,卻從未去過國外,也未參加過任何國外的秀,他的公司也從不安排,隻在國内活動。”
固定嘉賓裡一位不知道内情的女嘉賓好奇的問,“為什麼,這裡有什麼說法嗎?”
娛樂圈的人普遍相信玄學,這位女嘉賓也不例外,還以為有什麼忌諱。
然而除了這位女嘉賓接話茬,其他知道點實情的都不搭話,尤其第三位男嘉賓叫做餘選之的更是冷嗤了一聲。
江猛正不懂裡面的彎繞,問陳總和熊姐也隻說飛機不安全,其他都沒說,幹脆就安靜的聽着。
娛樂圈向來是八卦的中心。
不管真假如何,反正無風不起浪。
晁容易仗着自己資曆老,壓根就不理會餘選之,反而繼續說下去,“那有什麼說法,不過就是陳總的一個習慣。”
“陳總自己都不坐飛機,他管轄下的人也都上行下效,都跟着學,時間長了,也就漸漸形成了習慣,新來的還以為這是公司規矩,自然不會多問緣由。”
“李東風這樣的公司一哥都聽公司的安排,不坐飛機,不出國外,更何況新來的。
江猛,你說是不是?”
晁容易話說的平淡,還笑眯眯的,江猛卻聽的很不舒服。
當下就回了一句,“在國内還不好啊,國外那麼亂到處都在打仗,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要被槍打死,還是國内安全。
再說了,高鐵又怎麼了,又快又舒服。
你沒看最新的新聞,最新出來的高鐵時速已經超過四百五十公裡每小時了,與飛機也沒多大差别。
而且飛機場都設在偏僻的地方,哪有高鐵好,一出站就是街道,多熱鬧。”
這一番話嗆的晁容易無話可說。
旁邊好幾個人都低頭笑了起來,餘選之更是笑的大聲,還點評了一句,“你這人說話還挺有意思。”
江猛聳聳肩,“實話實說罷了。”
晁容易卻覺得很沒面子,闆起張臉,“你這小子倒是牙尖嘴利,我好心想要教你個道理,你倒反過來堵我。
我問你,你可知道陳總為什麼從不坐飛機?”
江猛看這倚老賣老的某訪談節目主持人也漸漸不耐,“知道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這都是陳總的私事。
你這麼想說别人的閑話,下次陳總來了,你當面跟他聊聊好了。”
話說到這兒,天算是徹底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