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現在這裡的基本都已經經過了三輪的篩選,根據綜合評價,進入内門的站左側,進入外門的站右側。
外門弟子,表現得好了才有可能晉升為内門弟子。
說是這麼說,但一開始的起點不一樣,擁有的資源不一樣,後面的差距隻會越來越大。
喬嘉言站在前方,面容嚴肅,“恭喜爾等通過三關考驗,但宗有宗規,按照成績,今日隻收取十六名童子入内門,剩餘三十四人将前往外門。”
“接下來按照你們的排名,分發弟子令牌,修煉物資,以及安排住處,第一名,晏明川,入内門。第二名,陸雲起,入内門。第三名,溫潋,入内門……”
顧爾爾聽到喬嘉言念到自己後,便領了令牌站在左側。
她看了看他們這一排,大約是十多人,都是佼佼者。
等念完所有人的名字,一名師兄帶着進入内門的十六人,先分配房間。
到了第二天,再被師兄帶到淩雲宗的主殿,決定去處。
淩雲新入門的弟子都必須在迎朝峰先學三年,課程種類很多,關于修真體系、丹田識海、陣法丹法、門規三千條等,硬性要求這些弟子準時去聽。隻有理論知識全部合格後,才能正式去各個峰主的山峰學習。
否則,哪怕你已經在學堂待夠一年,理論知識沒有過,仍然需要擠出四個時辰來上課,直到補考全部合格為止。
演武場上人山人海,有的弟子正在禦劍飛行,有的弟子正在畫符,還有的拿本書蓋住臉,躺在一棵大樹下休息。
領隊師兄走到那名偷懶的弟子不遠處,微微皺眉,随即掐動一段口訣,樹葉嘩啦啦全掉下來,精準無誤将躺着的人埋在下面,沒有一片葉子是浪費的。
少年一下子被驚醒了,猛地坐起來,一邊劇烈咳嗽,一邊手忙腳亂的揮動袖子:“誰啊,擾了小爺我的清夢!别讓小爺我逮到你,要不然……”
“季孚禮!”一聲厲喝傳來。
季孚禮聽到後,動作瞬間僵住,放下袖子,看清來人後,立馬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弟子禮:“蘇師兄!”
“讓你是來潛心學習的,不是在這偷懶睡覺的,要睡覺滾回少陽峰去睡!你看看你,都築基了,也不是剛入門的弟子,門規還背不過去,成天往山下跑,你也不丢人……”蘇皓滿臉怒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手指着季孚禮,數落個不停。
季孚禮一聽這話,就知道蘇皓又要長篇大論,幹連忙脆利索地道歉,檢讨自己二十個字,最後信誓旦旦保證自己不會再犯了。
無它,唯手熟爾。
氣的蘇皓隻能擺擺手,讓他滾一邊練劍去。
季孚禮如獲大赦,麻溜的退後幾步,可沒走多遠,又轉過身,幾步湊到蘇皓跟前,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對問道:“蘇師兄,這十六位就是新入門的弟子?我瞧着他們好像有好幾個都是世家出身,怎麼全往咱們這送啊,其他宗門有嗎?”
世家和宗門之間的關系錯綜複雜,表面上,世家送弟子來宗門學習,宗門笑臉接納,一派樂和。
可實際上,宗門對世家弟子又愛又恨。吃苦耐勞老實聽話的還行,要是遇到那些依仗家族勢力,在山上肆意妄為的“混世魔王”。
懲罰他們吧,他們趁着每年的曆練偷偷摸摸回家哭訴,隔天就有人往山上送禮,說家裡孩子年齡小,不懂事,讓宗門多多包涵。
他們淩雲還算好的,其他宗門更亂,尤其是些小宗門,世家和宗門攪和在一起,其他無身份的普通弟子被打壓,都是常見的事。
但好在五百年前的那場變故,讓宗門和世家的關系得到了緩和。
蘇皓瞪了季孚禮一眼,讓他少管閑事,把他打發走。這才繼續帶領新入門的弟子到内務處,領了衣服和玉簡,又馬不停蹄地把他們送回迎朝峰。
迎朝峰主峰。
偌大的殿内,整整齊齊站了兩百多人,包括未完成理論知識的内外門弟子,新入門弟子,管事還有教書師傅。
正殿中央站着的是一個黃袍修士,元嬰中期修為,高且瘦,中年模樣。
正是迎朝峰的峰主——歸元道人。
歸元道人背着手,一臉嚴肅:“新入門的弟子,規矩什麼的,入宗前你們師兄都念給你們聽了。每一字每一條都要用心記牢,切不可犯,明白嗎?”
少年們聲若洪鐘:“明白!”
歸元道人微微點頭,臉色稍微緩:“好。現在我跟你們交代一下在迎朝峰的三年裡,你們需要做的事......”
迎朝峰的住宿條件參差不齊,籠統來講,可分為天地玄黃四個階層,天字最好,聽說是個洞天福地,靈力也是最多的。
而黃字最差,是個類似凡人居住的小院子,地方偏僻,靈力稀少。
“你們彼此之間應該差不多互相認識了,兩個人一個房間,先自行找好自己的舍友。”歸元道人摸摸胡須,目光平和:“為了公平起見,你們抽簽來決定住處。有的地方靈力充沛,有的地方靈力匮乏,一切皆看個人運氣。今天,你們要明白,修真界,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弟子們齊聲道:“明白。”
顧爾爾聽聞,眼睛一亮,忙湊到朝瑤身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大佬,咱倆一個房間怎麼樣?”
鐘道雪肯定是會和沈浔安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