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冒着層層熱汗,她從懷裡拿出一塊帕子,幫他擦幹淨血迹,擦完發現壓根兒就沒有傷。
“好多血,你是不是很累,我,我隻是想幫你,你别誤會啊。”
她臉色羞紅,跪着的雙膝有些麻痹,她稍稍動了一下,腿不經意間觸碰到他下腹之下。
裴玄朗頓時覺得口幹舌燥,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他平生頭一次被人這樣對待,她的語氣像是哄小孩一樣,手上倒是大膽得很,可偏偏眼裡不含有一絲雜念。
“我……我不是成心的,那個,要不我還是出去,我在這兒隻會讓你生氣。”
短短半個時辰,他臉色變了許多次,就是沒病可能也被她氣病了。
身體才動一下就被拽回去,大掌忽然摸到她的腿根,沈時溪吓得汗毛豎起。
“你做什麼啊?”
“以牙還牙。”
雖然隔着幾層衣服,但是那東西她畢竟沒有,會被發現的!
沈時溪咬唇,握住他的手按在床頭,親吻側臉,看他嘴唇蠕動,她便想吻唇角,轉移他的注意力,許是燈光昏暗,她一步小心吻了半邊嘴唇。
如鴻毛拂過,他的心随她而動。
試探性的親吻,眼眸如蕩漾的秋波,柔軟的肌膚撫慰他的厚繭。
像從前,又與從前不一樣。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随着士兵的聲音。
“将軍,熱水備好。”
沈時溪受驚,翻滾下床,裴玄朗及時護住她,給她當了墊背。
同時,那些個士兵也進來了,看到這一幕。
“将軍恕罪,我們馬上走!”
他們迅速放下東西,一溜煙跑了。
四目相對間,他情欲持續高漲,欲更進一步。
沈時溪從他身上起來,也拉了他一把。
“那個,你泡個澡,你手都是冰涼的。”
她抓起他的手幫他呼了幾下。
從前的翩翩公子成了如今的鐵血将軍,棄文從武,其中苦楚可想而知,沈時溪心疼他,即便在他心裡已經不再有她了。
她扶着裴玄朗過去,剛才這一跌,一定很痛了。
沈時溪伸手試了一下水溫、加水,點點頭,準備出去守着,誰料他衣衫半露阻了她的去路。
“你,做什麼啊?”
話落,他的衣裳落下,高大的軀幹将她困在木桶邊緣。
“今日一起洗。”
“不不不!”
她擺手拒絕,她怎麼能和人共浴呢?
裴玄朗說道:
“方才扒我衣服的膽識上哪兒去了?”
他悄然将手放到她腰背上,不至于讓桶邊緣硌到她。
“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發誓!”
好色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她等了他這麼多年,一時糊塗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可要想清楚,哪日你恢複了記憶,我可不會讓你輕易碰了。”
他擰着她的臉頰,唇似乎要壓過來,沈時溪急忙偏頭。
誰想給他碰了,狗男人臭不要臉。
“将軍,我,我幫你洗,再不洗就冷了。”
“有道理。”
聽到這話她發出“呵呵”的笑聲,刹那間他褪去所以蔽體物件。
什麼都看見了,瞬間烙在腦子裡。
“啊啊——唔!”
裴玄朗捂住她的唇。
“你又不是沒見過,緊張作甚。”
他進入浴桶中,沈時溪還是捂着眼睛,難為情極了。
“會長針眼的!”
她恨不得自戳雙目算了。
“瞎說,不是說幫我洗,你還不動手?”
“好,我,我動。”
她拿了抹布沾了水,在他後背擦拭,指尖不小心觸碰到,心尖一顫。
這時裴玄朗轉頭吻在她手背上,弄得她癢癢的。
“别怕我。”
“我沒有怕,隻是有點不适應,我真的,沒有那段記憶。”
她心虛地低頭,她不是那個人。
“自清,我說了,我可以等,今日時機還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