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爺答道:“應該是成功了,後來他給了一些财物,讓我看守這裡,不能離開,但是我自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他讓你看守這裡,如果出現了異動,你怎麼通知他呢?沒有留下信物嗎?”
吳老爺遲疑了一下,指着大門上貼着的已經破損很嚴重的符箓說道:“萬一出現異動,他讓我點燃那些符箓,他就知道了。”
“三位仙長,知道的我都說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我沒想點燃符箓,我隻想拿回我的命魄,······我這些年一直救危濟困,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被困在這裡幾十年了,可是最近大夫說我患上了絕症,我隻想在最後的時間裡出去走走,拿回這縷命魄,死後也好完整投胎啊!”吳老爺哀求道。
季時予看着他這可憐兮兮的樣子,見師兄他們沒有什麼表示,好心道:“行了,你走吧。”
江肆他們沒有阻止,吳老爺或許有私心,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牧乘歸看着江肆他們說道:“這個人做事很周密,吳老爺這裡已經得不到更多線索了,怎麼樣?要繼續追查下去嗎?”
江肆思索了一下:“線索在這裡斷了,你問我,我也沒有方向啊,還是先回宗門吧,找找有關禁書的内容。”
“啊?我們不能一把火點燃那些符箓,把那個人引出來嗎?”季時予疑惑道。
江肆看着他,搖了搖頭:“吳老爺這麼說,你就這麼信呀?點燃符箓隻是他是說辭罷了。那個‘甯宣’估計根本就沒有留下信物給他。走都走了,再留下信物豈不是留下蹤迹了。”
“那吳老爺怎麼那樣講?”
“混淆視聽吧,”江肆道:“他除了來找命魄,估計還想找一找那本殘本禁書,可是被我們打斷了,于是想轉移我們的視線,想讓我們以為他最在意的是這裡的命魄和符箓。”
“那······那本殘本是在這裡?”季時予問。
“當然不在了!誰會那麼傻。”
牧乘歸補充道:“自己身患絕症,時日無多,他卻在三十年前親眼見證有個凡人通過換靈骨獲得了長壽,是個人都抵不住這個誘惑吧。”
他也算聰明了,想辦法松動陣法,除去了這宅子裡面的女鬼,雖然麼有找到禁書,能找回自己的命魄也不算白忙一場了。
“師兄,既然你和牧師兄都說線索斷了,那我們就這樣回去嗎?”季時予問道。
“嗯······,我總覺得有個關竅我們沒有搞清楚,但是想不起來應該是什麼,我們先走吧,說不定路上就想起來了。”
正當他們往城門方向走的時候,江肆瞥見城門公告欄的告示突然想起來了:“真是在修真界久了,習慣性地追蹤靈氣,煞氣,倒忘了凡人的法子了,那吳老爺既然見過‘甯宣’,我們為什麼不讓他畫出來他的樣子呢?走!回去!”
說完立即調頭朝着吳宅趕去,牧乘歸和季時予兩人緊跟其後。
來到吳宅門口,三人不等拍門,直接躍上牆頭,直奔吳老爺的房間而去。
可是等他們來到房門口,隻見到虛掩的房門,江肆連忙推開房門,引入眼簾的隻是吳老爺冰冷的屍體。
三人一陣驚愕,他們來得不慢,這會子功夫,吳老爺竟然死了。
他暴露了宅子裡的女鬼,于是也害死了自己。
“趕緊去裡長家。”牧乘歸說道,“吳老爺說過,裡長見過他。”
江肆反應過來,三人又是一陣緊趕慢趕,可到裡長家裡的時候,害死晚了。
老裡長和他夫人雙雙死在了床上。
江肆他們很快查看了屍體,和吳老爺一樣,都是一劍封喉。
略微思考了一會兒,江肆對着牧乘歸道 :“李冠雲走之前說過,非常歡迎我們去北晉做客,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讓他盡快盡這地主之誼吧。”
“什麼意思?我們是要去北晉嗎?不回宗門了?”季時予問道。
牧乘歸看了江肆一眼:“為什麼去北晉,你覺得是李家的誰殺了他們?”
江肆解釋道:“隻是懷疑,因為都太巧了。宜州鬧鬼,最先請的應該是附近的仙師,比如金陵,可是李家師姐弟們卻正好趕上了。他們剛離開,夜裡吳老爺就死了,他死的時候是剛回去的時候,眼神是帶着驚訝的,說明那個人他見過且不應該出現這裡。還有就是,兩次,我看見謝薇前輩率先攻擊李夢魚,兩次。”
牧乘歸沉吟了一會兒:“好,我們去北晉,但是這一切都是你的推測,沒有确鑿證據前,不要輕舉妄動。”
“那我也去,反正師兄不回宗門,這任務完不成,我更不想回去面對二師兄,不如跟你們一起去。”季時予舉手道。
“好,等早上城門開了,我們就出發。”江肆拍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