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重九每次覺得自己境界有所提升就去挑戰師祖的劍意，雖然每次都會被師祖的劍氣傷回來，可是他不言放棄，一邊受傷一邊提升，實力提高迅速，已經從三年前的毫無招架之力，都現在可以在師祖的劍氣下招架十息了。”江肆語氣不吝稱贊。

牧乘歸有點好奇道：“那你和季時予呢？可以堅持幾息？”

“你說這道劍意嗎？”江肆搖了搖頭：“我們不行，我們挑戰不了。”

“為何？”

江肆解釋道：“這道劍痕是怎麼來的，你應該有所耳聞吧！這是師祖當年一人一劍護山時揮劍留下的，劍意淩冽，充斥殺伐，冰寒刺骨！哪個同道要是上山時帶着殺意，這道劍意能立刻感知并釋放劍氣，比之其他宗門的護山大陣也差不多了，畢竟這天下誰能抵擋得了我師祖的劍？！”

“可是，”江肆有點可惜道：“我宗門弟子修煉的是師祖留下的心法，我們天天在山上修煉，所以這道劍意不會攻擊我們，沒有殺意的劍氣再淩冽也不會讓我們體驗到生死一線，所以我們雖然可以感悟師祖的劍意，但卻沒法像封重九那樣挑戰，他可是每次都在生死線上遊走，領悟非我們能比的。”

牧乘歸表示理解，不經曆生死邊緣，不會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對實力和境界提升的渴望也不會太迫切。

看着封重九還在那裡認真悟道，江肆他們沒有上前打擾他，領着牧乘歸繼續往山上去了。

“噓！”

牧乘歸剛站在玄華宗的門口，便聽得旁邊一聲響亮的口哨聲。

他專轉頭旁邊看去，就看見一個小姑娘正斜靠在旁邊的樹幹上對着他笑，她穿着一件青碧色的短衫，腰間挂着一個小葫蘆，見他看過來，還對着他挑了一下眉。

顯然剛才那聲口哨就是這個小姑娘吹的。

“雲苓！”江肆自然也看到小姑娘了，趕緊喚她過來：“這是清瀾學宮的牧乘歸師兄，來見過師兄，可不許無禮。”

雲苓聽到師兄呼喊，蹦蹦跳跳地就過來了，“見過牧師兄”她一邊行禮還一邊大量着牧乘歸，湊到江肆充滿好奇“師兄，這就是之前被你拐去喝花酒的學宮首席？你怎麼帶人回來了，不會又是被你拐回來的吧？！”

江肆推開她的腦袋，有點無語道：“小七啊，季時予跟在我身邊不着調就算了，你平時不都是跟在二師兄和小六身邊？怎麼也這樣口無遮攔的？你牧師兄是久仰我玄華山大名，現下正好有空，來做客的，做客！”

“知道了！知道了！”雲苓不置可否，“二師兄在等你們呢，師兄你可做好準備啊，二師兄看上去，心情好像不太好呢！”

江肆不由得心中一緊：“這都麼長時間了，二師兄，他還在生我的氣？”

雲苓點點頭：“你上次跑了之後，一衡觀主找二師兄興師問罪，二師兄給人賠了禮，本來說讓五師兄找你回來，再跟洛明觀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但是你們一去不回，一衡觀主覺得我們道歉沒有誠意，經常發訊符來責問二師兄，他現在正一肚子火正想教訓你呢！我在門口等你們就是想給你們報個信兒，師兄啊，你多多保重，自求多福吧！”

眼見着快要到議事廳了，雲苓說完話立刻轉身，腳底抹油地溜走了，頭也不回。

江肆看着眼前的議事廳，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要不我們先安頓一下牧師兄，待會兒再來找二師兄吧。”

“可·可以嗎？”季時予有點猶豫。

不等他們多想，“咻！”地一聲，一粒算珠直沖江肆而來，江肆立刻一個鹞子翻身，閃身躲過，算珠擦身而過，釘在了台階的石柱上。

江肆看着釘在裡面的算珠，心有餘悸。

“出去一趟，到是有長進啊，還不快點給我滾進來！”

聽見裡面的人發話了，江肆和季時予抖了抖，互相對視一眼，壯士斷腕般地擡腿往裡面走。

牧乘歸看着他倆，又看看那枚算珠，心道：這怎麼不算是生死邊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