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
“我是!”
姜若衡氣笑,他們這是在吵什麼?
“是也是你說,不是也是你說,你放心,日後不再換來換去,我不會留在這裡污了王爺的名聲。”
嚴明宸還未想好說辭,姜若衡已經擦幹眼淚快步離去。
他剛剛是想安慰她的,也沒說什麼,怎麼她又生氣了!
隔日醒來,嚴明宸雙眼紅腫,這個女人昨晚用他的眼睛到底流了多少淚,他還不曾見過自己這副樣子,像湖裡遊來遊去腫着眼皮的金魚。
姜若衡恰好在房門口與他相遇,她奇怪瞥他一眼,總覺得哪裡不一樣,不過她今日還有約,懶得去和他說話,敷衍的行禮後便外出。
“去問問跟着她那倆人,昨日是怎麼回事?今日她又要去哪?”嚴明宸撫摸眼皮,總覺得有些遮擋住視線。
夏常領命而去,不一會小跑着回來。
聽完夏常的回話,嚴明宸又摸了摸眼睛,這眼睛腫得不冤枉,他昨日沒問清楚就惡語傷人。
姜若衡看後面還跟着昨日的倆人,拉着聽春前往昨日遇見拓跋辛靈的胭脂鋪,遠遠就看見一個高挺的異族裝扮少年微笑望着自己。
“你今日真早!”拓跋辛靈露出孩子般微笑,她聽聞中原的姑娘們都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不能随意出來,還以為自己匆忙就邀約會給姜若衡帶去困擾。
這會看她臉上含笑,步子輕快,不由得也露出笑容,這中原的姑娘嬌小可愛。
“姜小姐可以叫我辛靈,我叫你若衡可好?”拓跋辛靈和姜若衡選了家茶樓,她來這裡,看每處都心生喜愛,恨不得嘗盡這京中美食,逛遍這如同仙境的園林。
大家卻像打量奇怪動物一樣,他自己逛了這麼多天,隻有姜若衡把她當朋友,怎麼叫她不欣喜。
“辛靈,你這個名字倒像是中原姑娘的名字。”
“對了,我昨日見到和你一起的那個男人,他是你夫君嗎?”拓跋辛靈這才領悟中原的巧合。
“男人?嚴明宸?”姜若衡不由得上下打量這個扮成男裝的女子,嚴明宸身份尊貴,能接見的也一般是身份尊貴的人。
“是,好像是這麼個名。”拓跋辛靈有些可惜,這麼嬌滴滴的姑娘,夫君卻是不苟言笑,說話也冷冰冰。
“他是我,我的遠房表哥。”姜若衡一下不知怎麼解釋她和嚴明宸的關系,急中生智,隻有親戚才會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原來,不過這個尊貴的王爺可不知我是女兒身,還請若衡要為我保密!”她磨了很久,父王才同意她跟着哥哥來見識一下中原的繁華,不過不許她以公主的身份,她隻有扮做哥哥的随從。
“你是?”
“我是我們王子的護衛,因從小和王子一起長大,王子對我比較寬厚。”
“你放心,我和我表哥不熟,我會幫你保密的!”姜若衡簽起拓跋辛靈的手笑道。
離着不遠的一桌坐着跟着姜若衡的兩個家丁,看兩人交握的手面面相觑,這個不知回去該不該和夏總管禀告。
剛剛日落,姜若衡便急忙和拓跋辛靈告辭,昨日之鑒可不能再犯,兩人互換了身上貼身物品,姜若衡是自己繡的香囊,拓跋辛靈是脖子上一直挂着的狼牙項鍊。
姜若衡看那顆尖銳的牙齒,雖然有些害怕,仍舊接過手中,她是不敢戴,拿回去好好保存。
急匆匆回了王府,今日王府下人神色怪異,姜若衡沒多想,她要快些去沐浴,趕在和嚴明宸換身體,這樣睡一覺就能換回來,當做自己是在做夢。
剛踏進房門,房裡等候她多時的男人起身:“我有話和你說!”
“什麼話?”姜若衡一臉戒備,狗男人又要來罵她了!
“今日太後賞賜了兩個宮女,你今夜警醒點,别說一些不該說的。”
“宮女?府裡沒有丫鬟嗎?我怎會和她們說話,你放心,說完了嗎,我要沐浴了!”姜若衡還以為是什麼事,賜兩個宮女就兩個宮女,堂堂一個王爺還養不活嗎?
“對了,你也快些去沐浴!”姜若衡叫住了走出房門的男人,她才不想幫他洗。
“哼!”關上了房門的姜若衡聽不清他是哼還是嗯,聽春打了熱水過來,她動作要迅速一些,要是洗到一半換了人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