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本王多謝公主厚愛,隻是婚姻大事不可兒戲,此事要從長計議!”姜若衡學着打官腔,這下又不會生硬拒絕,傷了辛靈的心。
“王爺說的是。”拓跋王子也聽出這是推拒的意思,當下舉杯敬皇上岔開話題。
姜若衡暗自松一口氣,這個王子要是繼續說幾句,她肯定不顧身後人的阻攔應了辛靈,她這也是為嚴明宸好,辛靈人美,配他綽綽有餘。
皇上也有些可惜,他自是希望為了他而耽誤了終身大事的皇叔能早日娶妻。
等拓跋王子告退後,皇上借着請教國事,将嚴明宸請到了書房。
“皇叔,那拓跋公主據聞是草原上第一美人,皇叔為何不應!”
“這,娶妻還是要娶賢,這個以後再說啊!”皇上要和皇叔獨處,在姜若衡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嚴明宸留在了門外。
“皇叔,你還忘不了喬家小姐嗎?”
“什麼?”為什麼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人,喬家小姐是誰?
“她也走了好多年了,皇叔也該放下了!”
姜若衡聽得嘴微微張開,喬小姐是誰,她走去哪了,嚴明宸被抛棄,可這是皇上她又不能開口相問。
“這,微臣還未去探望太後,皇上要不要一起?”姜若衡趕緊抛出這個借口,是剛剛嚴明宸教她的,說兩三句話就可以借着探望身體微恙沒來參加宮宴的太後。
“朕宴會之前有去探望了。”
告辭了皇上,太後也早歇息,姜若衡走個過場便出宮回府。
這個喬小姐抓心撓肺的讓她好奇,等不及回到府中,她先開口問:“剛剛皇上提了一個喬小姐?”
“提她做什麼?”嚴明宸一上馬車沉默到現在,思緒被打斷,他凝思一會才想起這個喬小姐是何人?
“皇上讓你放下了,她走了這麼多年,她去哪裡了?”姜若衡話一出口就後悔,她可不是要窺探他隐私:“我是怕皇上下次再問,我說錯了話。”
“她死了!”嚴明宸看她一眼,不提他早已經忘了這個和他有過婚約卻沒見過兩次面的女子。
“死了!”原來這是個悲傷的故事,嚴明宸為了她才不娶,沒想到他外表冷淡,内心是這麼一個深情之人,她錯怪他了。
“她是先皇為我定下的未婚妻,不過婚期還沒到,她就病逝了!”嚴明宸想她說的有理,再說這個喬小姐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你為了她這樣做,她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難怪嚴明宸不近人情,原來是封心鎖愛,這樣辛靈嫁他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剛剛在宴會上是不是想替我答應了公主和親?”嚴明宸憋了一晚上的氣,這時撒了出來。
“怎會呢?那公主身份樣貌都與你相配,不過我怎會不顧你意願而胡亂答應!”
“你怎知她樣貌?”
“草原第一美人,應該就是很漂亮!”
“他們以壯實為美,那公主能稱得上美人,隻怕得有你這個身體的兩三個加起來這麼壯。”嚴明宸對他們自誇的美麗實在不敢恭維。
“壯實?”難道剛剛是自己猜錯了,辛靈不是公主。
“還有今日是誰說的仰慕,一轉頭就能應下心慕之人和别人的婚事?”作戲要做全套,這還沒過一日,姜若衡變臉之快是他看見過的第一人。
“要身份我與拓跋公主雲泥之别,論才情樣貌我不及王爺一半,相識也沒有那個姜小姐久,我這樣如何敢說出心慕二字!”姜若衡說得黯然神傷。
“你不必妄自菲薄,你也有長處!”嚴明宸不為所動,看她泛紅的眼眶,心道得快些換回來才是,這動不動就拿他的身體落淚,叫外人看到他一世英名就毀了。
“長處?”難得嚴明宸會誇她。
“你臉皮之厚,是她們觸之不及!”
“承讓,如果不是這具身體,我一介女流,想厚都厚不來!”就知道嚴明宸不會誇她,她立即嗆回去,今日信誓旦旦的要讓自己喜歡他全忘光。
“這麼說,我們兩個也有共同之處!”嚴明宸覺得自己住在這個女人身體中,看她跳腳居然也覺得有趣,趣味變得和她相似,再不趕緊想辦法離開,怕會被她同化。
“等國師将我們換回來,日後我們便各走各的,免得王爺以後行錯半步也會覺得是我的緣故。”姜若衡與嚴明宸在馬車上吵了一路,她收回白天對他說過的話,真是強扭的瓜不甜,還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