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小小的一隻,看着弱小到不行,就像赤丸一樣可以被抱在懷裡捧在掌心……
犬冢牙慌忙移開了視線,他皺了皺鼻尖,聞到你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用無意義的大音量介紹着沿途的商店,順帶添了幾句自己喜歡去的店都有什麼優點,看上去再正常不過。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溜走,雖然這麼多天來日向甯次都沒有在家裡吃過飯,也告訴過你不用等他,但回去打掃衛生,一遍又一遍地把你根本看不見的灰塵擦掉是必要的。
你提出要回去了。
犬冢牙還反應了一會兒才理解你的意思是會到暫住的地方,然後他意味不明地拖長了音調,“甯次那家夥啊……說起來現在他應該還在修煉場吧?”
看起來日向甯次的生活作息并不是一個秘密。
“大……大概吧。”你微微笑了一下,眼神中露出一絲明顯的哀愁,“我……很少見到他。”
“嗯?意思是這幾天你一直一個人待在房間裡?”
真聰明,看來也不是真的白癡嘛。
你這樣想着,默默地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都這麼明顯了,就是白癡都能明白你的潛台詞。犬冢牙輕咳了兩聲,猶豫了一會兒,然後用一種很輕松的語氣說:“對了,你知道和我一個班的雛田是甯次的堂妹嗎?”
“嗯。”你裝作疑惑地擡起了頭,清澈的眼眸中含着秋水般的意味,仿佛單純到了極緻,仿佛——
隻要是他說的話,你都會信。
“和甯次住的話……我是說,如果覺得不方便的話……要不鬼澤搬到雛田那裡?他們兩家隔得也不遠,這樣的話……”
你沒等犬冢牙說完就用力地搖了搖頭,用一碰就碎的嬌柔的嗓音堅定道:“不用了,甯次少爺是我的主人,我不會離開他的!”
犬冢牙的話被你的用詞給塞回了肚子裡,不上不下的難受得不得了,偏偏他還找不到話反駁,因為說雇主為主人似乎也沒有什麼不恰當的地方。
忍者的主人,可不就是雇傭他們的權貴和大名?
既然你的态度都這麼堅定了,那他也不好說什麼,讪讪地敷衍了幾句,帶着你往暫住點走,路上還馬後炮似地解釋了一下他提出這個建議的用心,說什麼擔心你一個人住在那麼大的屋子裡會害怕的……
你溫柔地走在少年身後,對趴在少年肩頭的小白狗笑了笑。
如果可以的話,你要住在比這個地方大無數倍豪華無數倍的宅子裡。
你在心裡對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