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打算買好菜就去找宇智波佐助的,可是看他們的樣子,估計也會去找他,這就不方便了,所以你回了住所,邊淘米邊猜測聚會上他們會和宇智波佐助說什麼,聚會結束後,春野櫻又會和宇智波佐助說什麼。
春野櫻在宇智波佐助心裡是不一樣的,或許在活着的人裡,地位僅次于漩渦鳴人也說不定。
少時羁絆,總會被孤獨時的酒曲醞釀得格外香醇。
不過都這個狀況了,宇智波佐助總不會任性到說自己後悔吧?
你這樣想着,稍微有了一些擔心。
你對他是了解的,或許沒有了解到最深層次的本性,但也可以說了解了,縱觀宇智波佐助的人生,就是一張可以被任意塗抹的白紙。
一生都在他人的操控把握下,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孤傲的名門後裔,難得的是他還能忍着回到這個村子。
如果被春野櫻三言兩語煽動繼而後悔的話……
好吧,讓我們承認,你并不信任這個男人,因為他在你面前有點像個大孩子。
據說男人會把天真的一面暴露給自己心愛的人,但你沒有聽說過這種理論,所以你隻覺得不安。
于是宇智波佐助翻窗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你站在廚房裡,眉眼間籠罩着一縷輕愁。
“凜川?”
你愕然回頭,正好撞進宇智波佐助漆黑的眸子裡,“為什麼?”
“嗯?”
“不……我是說,你為什麼會過來?”你匆匆關了水,勾起一抹潦草的笑。
宇智波佐助眼裡閃過明顯的驚訝,似乎你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不可以嗎?”
再這樣下去就沒完了。
你擦着手上的水,從冰箱頂上拿出茶葉,又翻找出一個沒有圖案的茶杯,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是剛才……遇到了牙他們,他們說要大家一起聚一下的,所以我以為你會和他們在一起。”
宇智波佐助半晌沒說話,直到你把氤氲着煙霧的茶端到茶幾上,他才走過去坐下,淡淡道:“不想去,太鬧了。”
真是任性的家夥。
你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把他肩上不知何時蹭到的白灰彈掉,“去吧,鳴人和……小櫻他們應該也很想你吧。”
又是一陣生硬的沉默。
低頭注視着茶水的宇智波佐助顯得有些躊躇,“昨天……你和小櫻聊了什麼?”
什麼啊這個順序……因為這件事才來的嗎?
你眼中的笑意有些冷了,聲音卻沒有多少變化。
你沒有回答他的話,“小櫻很難過,所以……我最近不适合出現在她面前,算是我拜托你的,安慰她一下吧。”
宇智波佐助或許覺得這個話題很尴尬,“……我去的話更不合适吧。”
不行,要忍耐。
你告誡了自己,然後全無異樣地,帶着幾分包容的笑容,對他道:“不要小看小櫻呀,而且一直在我面前說這些的話,即使是我也會覺得有點難過哦。”
“啊?那個……”
“炒飯可以嗎?”
“可……可以。”
“好的,稍等一會兒,無聊的話可以翻牆角的書櫃哦,雖然都是一些無聊的書。”
“嗯。”
吃過飯,在你的堅持下,宇智波佐助半推半就地離開了。
你從窗口看下去,街道上宇智波佐助的背影,你想,必須要盡快讓宇智波佐助離開木葉才行。
不過呢,在這之前……
從聚會回來的宇智波佐助情緒不是很好,你裝作沒有當做一回事的樣子,平靜地宣布了自己的計劃。
“什麼?飯店?”宇智波佐助不解地重複。
你溫柔地笑了,“對啊,維持生活需要的話,錢是必要的吧?又不能坐吃山空。”
錢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可是在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宇智波佐助以一種茫然的視線看着你,好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好像對于他而言,這個道理是需要時間去理解一下才能勉強明白的。
你微笑着,等待着,終于他在你的微笑裡繳械投降,含混地說着“挺好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找我”之類的話。
你的笑容熱切了兩分,顯得格外親密,你合掌嬌聲道:“有呢,需要幫忙的事。”
宇智波佐助精神一振,也恢複了平日冷靜自信的模樣,“什麼事?”
“佐助要和村子裡的人處好關系喲,要為店裡拉生意呢,以後還可以帶着同伴啦老師啦部下啦來店裡吃飯,不過不準說請客喲……唔……可以稍微說幾次但不準說太多次,不然店會倒閉呀。”
宇智波佐助被你說得又有些尴尬,他輕咳了一聲,撇開眼,看着窗外的稀疏燈火,仿佛是漫不經心地,“就算說請客,我又不會吃霸王餐。”
“賺你的錢沒意思啊,左手倒右手的,我又不是無聊消磨時間。”你笑得愈發活潑了。
宇智波佐助看向你,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輕笑,“我知道了。”
進門時的陰郁,已經消失無蹤。
在你的飯店裝修完畢準備開業後,宇智波佐助又踏上了離村的旅程,這回你站在他對面,成為送走他的一員。
當黑發男子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地平線後,你微微轉身看向神情怔忡的春野櫻,笑得溫柔,“小櫻,要經常來吃飯哦,如果是小櫻的話免費。”
春野櫻還沒回答,漩渦鳴人就湊了過來,手裡還拽着羞澀的日向雛田的手,“我呢我呢?凜川我也免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