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梨芊是被太陽晃醒的,外頭隐約有說話的聲音,陸梨芊去聽,似乎是安伍子還有平時原主幾個馬後炮在說什麼……
一人八卦,“千姐昨天把那個小美人兒,送她家裡去了,啥意思啊,不怕昌山叔知道?”
“千姐這是憐香惜玉。”
有人懷疑,“千姐是那種人?”
一陣不約而同猥瑣的笑。
陸梨芊黑着臉推開門,一下沒人敢說話了。
安伍子身邊一個小胖墩讨好的湊上前,“千姐您醒了,我我我……正好有事和您說。”
這人是個結巴,安伍子推開上前,“千姐,他是個結巴我來說,是今兒一大早,咱們的人發現河口有人偷摸抓魚,是村東的老劉頭,被我們幾個揍了一頓,您看要不要再去抓他關土窯關幾天?”
一邊幾個狗腿子不約而同贊同這個主意,“給他點厲害看看!不把咱們千姐放眼裡!必須給他牙都打掉!”
“就是誰準他抓魚的!”
“幹他奶的!”
說起來抓魚,陸梨芊就頭痛。
原主是個人渣,渣的厲害,貪财好色那是四個字都占了,這個壞種紅凹子倆條河都被她霸占,村人去洗衣裳得交銅闆兒,去抓魚更别提了。
村人想吃魚,要麼費時費力去外頭買,要麼和原主做買賣,原主的價格自然高的離譜,一般一筐魚人家要十幾文,原主這裡能要到五倍的價格。
礙于原主村正女兒的身份,也橫行霸道慣了村子裡沒人招惹。
這可是苦了村子裡的老人,行動不便家裡又清貧的,一年到頭吃不到肉也吃不到魚。安伍子說的老劉頭正是村子裡一個可憐的孤寡老人。
陸梨芊心裡把原主那個人渣都罵了一萬次了,最近開春有段日子了,冰都融了正是吃魚的季節,原主最近沒命的捕撈,這麼下去以後河裡都沒魚了。
陸梨芊盤算起來,問安伍子,“咱們存了多少魚?”
安伍子老實,“不算小的,大的少說一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