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昌山也不吭聲,他這人就是這樣,愛生悶氣。
衛氏沒再管顧,可是不大一會兒衛小妮從外頭如廁回來,卻跑到她身邊,“娘,外頭有幾條魚。”
衛氏疑惑,“魚?”
“對,就在門口,當中放着,我剛進來差點踩住。”
衛小妮猜測,“好像别人專門送的呢。”
也不怪她這麼想,陸昌山是村正,逢年過節有不少人送禮,有明的有暗的,明的走門,暗的就直接放門口。
衛氏便問衛小妮,“你剛才外頭看到誰沒?”
衛小妮思索,“好像看到一個背影。”
最近還沒有春耕,人們都偷懶在家睡大覺,村裡外頭幾乎沒人,所以衛小妮看到的這個背影肯定就是送禮的。
陸昌山這人不愛拿人家東西,衛氏是知道的。
衛氏邊又耐心問女兒,“小妮,你好好想想,那個背影像咱們村裡誰?”
“好像是個老人家,背不直,穿的很破……”
“娘!我想起來了,好像是劉爺爺!”
衛氏沒注意到,衛小妮這話一處陸昌山的臉色更差。
“就是你劉爺爺送的。”陸昌山沉着聲音。
“她爹,你怎麼知道的?”衛氏感到不解。
陸昌山這才說起來外頭的事,“剛才外頭遇着了,老劉頭昨天去河裡抓魚被幾個人打了,說不準他抓魚,今天那幾個人又給他送去魚還送了藥,他不敢再要這魚,非給我,剛才我沒要。”
“被誰給打了?”
老劉頭是個孤寡老人,已經夠可憐的怎麼打魚還不讓,衛氏不由皺眉心中不平。
一邊衛小妮眼睛轉轉,忙拉拉衛氏的衣角搖搖頭叫衛氏别問了。
衛氏反應過來已經晚了,陸昌山自嘲一拍茶碗,“還能是誰?還能有誰?!”
陸昌山重重的歎口氣,是啊,這個村子裡他是村正,能在村子裡不講道理橫行霸道的隻有他那個不成器的阿梨崽了。
“之前還說給村子裡做好事送魚呢,原來河裡的魚一直都被她給霸占着!”
“這個小崽崽。”
陸昌山氣的臉都青着,捶打自己的胸口。
對于發妻留下的獨女,他是打不得罵不得一點辦法也沒有。
衛氏過去攔着陸昌山,“她爹,要不問問阿梨,或許有什麼誤會?”
陸昌山正氣頭上推開衛氏,“有什麼誤會!就是她那幾個狗腿子打的,老劉頭的鼻梁都是通紅的,都流血結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