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你尋上門的找她?”穆娉旗的聲音很清冷,很有特色,陸梨芊不僅好奇她再和誰說話。
說的什麼,她也不大懂。
“沒有的事,什麼迷魂湯,阿桃我想你是誤會了。”這個女聲有些熟悉。
“我找阿梨是有正事兒。”
這次陸梨芊聽出來了,是孫寡婦。
“你莫要被騙了。”穆娉旗清冷的聲音緊随其後。
“應該不會吧,在一起過日子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阿桃看着孫寡婦,着實驚到了,“什麼?你還要和她一起過日子?”
怪不得不久前看到倆個人在河邊偷偷摸摸的,看起來頗為親密……
名不正言不順,是為苟且龌龊。
看吧,什麼往後學好了,什麼要重新做人了,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說一套做一套,轉身就诓騙人家寡婦和她過日子。
那種第一次見就強迫她暖床的無恥之徒,能是什麼合适的過日子人選。
阿桃鄙夷,寡婦實在堅持又執迷不悟,她也不多勸說。
“她去放牛,應該快回了,你在四下找找吧。”
她轉身就走。
這世道,她孤零零一個,從蘇家逃出來後,每日過的膽戰心驚,她沒閑工夫顧及旁人。
陸梨芊眼看着院子裡倆個女人雞同鴨講,誤會越來越深,忙走近院子。
“孫阿嫂,你找我啊?”
“阿梨你在啊。”
“我做了些燒餅給你吃。”
孫寡婦拿着東西,陸梨芊把她往自己屋子帶。
孫寡婦朝着進去的穆娉旗,對陸梨芊努努嘴,陸梨芊搖搖頭示意别管她。
……
阿桃往屋子走,還聽得到寡婦溫柔似水的聲音,“那件事我想通了,我是個寡婦,我沒别的指望,就是想找了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你上次說……”
造孽呀,造孽。
都把人往一個屋帶了,如此龌蹉。
看吧,很快就原形畢露了裝不下去了。
阿桃關上了門,隔絕了外面的說話聲音。
她已經決定不管閑事,她放下的處境,蘇家很可能在找她,她出去被捉到,蘇家不會放過她。
所以哪怕和這種龌龊的小人住在一個屋檐下,她也要忍。
她必須忍。
沒有其他選擇。
阿桃拿起來茶壺倒水,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出來廚棚子沏水,眼角餘光那寡婦和陸梨芊正甜甜蜜蜜的在院門口分别,寡婦扯着陸梨芊的手說什麼阿梨我以後的幸福就全靠你了……
把終身的幸福交托在一個女人,一個可恥的曾經欺辱過自己的無賴女人身上,當真可笑。
阿桃不多看回了屋,那陸梨芊送走寡婦就朝她這裡看過來,似乎看不到人着急,還踮起腳看……
這是聽到剛才自己對寡婦說的話,記恨自己了?
還是想着像男人那般坐享齊人之福,還想勾搭她?
呵,卑鄙,朝三暮四的小人!
阿桃摸索自己的臉。
她知道自己很美,也正是這張臉讓她在蘇家生不如死,她厭惡這張臉,厭惡那些看到她這張臉就發癡的呆子。
她有時候甚至想毀了這張臉。
可是不得不承認,不久前正是這張臉救了剛從蘇家逃出來的她。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