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先托人和姑說下。”
倆個人邊走邊說,路過一股人家發現裡面鬧哄哄的,陸梨芊瞥了一眼,發現他們不知不覺走到了趙福德家附近。
“這是咋啦?”安伍子探頭看過去。
發現個熟人,立馬叫喚,“石頭!石頭!”
胖子石頭從裡頭跑出來,看到陸梨芊心虛的低頭,他還在為上次的事不敢面對陸梨芊。
“石頭,裡頭咋啦?”陸梨芊問他。
“那傻獵戶中毒了,快死了,被人發現擡趙福德這兒了,這會兒正治着呢。”
“什麼!”
陸梨芊臉色都變了,往裡面擠。
陸梨芊擠不進去,石頭恰好崩了一個屁,四周人聞到都躲開,陸梨芊忙沖進去。
院門口小白看到陸梨芊不再張牙舞張了,隻是安靜的蹲着那裡警惕的觀察。
院子裡躺着的正是高山牛,一條手臂變成了可怕的紫色。
高山牛雙眼緊閉,不停的抽搐,趙福德拿着一把刀滿頭是汗,“蛇毒要發作了,得放血,快來人和我按住他。”
趙福德身邊是趙周氏,負責按着高山牛的腿,可是她力氣小按不住,也是急了。
“大家夥快過來幫忙啊,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有人竊竊私語,“他又不是咱們村的,萬一惹上蛇毒呢。”
趙福德道,“不是直接被蛇咬,惹不上毒的。”
有個老實的農戶要上來幫忙,一邊的婦人拉住他疾言厲色,“你幹什麼去,你忘了你閨女的肚兜就是被他偷的?”
四周有人贊同,“是嘞,這是個采花賊,别理會,死了好。”
“做那種惡心人的事情,真是活該。”
陸梨芊聽不下去了,扭頭沖人堆替高山牛反駁,“大家夥!你們都誤會高山牛了!是我偷的!”
“以前我不是人,那全村的肚兜都是我偷的!不怪高大哥!”
“是我看不慣高大哥,故意給他身上潑髒水的!”
陸梨芊直接過去帶頭按住高山牛,安伍子和石頭幾個也過來幫忙。
陸梨芊忙着救高山牛,沒注意到身後不遠處穆娉旗皺眉看着她。
在陸梨芊幾個人的幫忙下,安伍子很快給高山牛找了一個口子放血。
高山牛閉着眼反抗的激烈,陸梨芊的臉上被飛濺了好多血點子。
及時放血,高山牛臉色還是不正常,閉着眼睛不停的喘息,陸梨芊着急問趙福德,“福德叔,他沒事了吧?”
“沒事了,你們繼續按住,我去找點止血藥草。”
高山牛這種情況也是少見,趙福德手慢腳亂。
這功夫陸梨芊聽到石頭沖她說,“千姐,高山牛這狗怕是不行了。”
陸梨芊一偏頭,就看到高山牛的大黃狗口吐白沫在抽搐。
陸梨芊起身去找趙福德,“福德叔!叔!你救救大黃狗!”
趙福德滿手的藥汁,高山牛又開始抽搐,抽空看了眼口吐白沫的黃狗也是力不從心。
人到底比狗重要。
陸梨芊心疼那狗,黑狗已經被原主間接的害死,黃狗死了陸梨芊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高山牛了。
“求求大家了!幫幫忙!”陸梨芊的手上都是血,用力的在地上磕頭。
頭好暈,陸梨芊的頭也出血了。
看到有幾個人去幫忙按高山牛,她搖搖晃晃的走到大黃狗身邊,看到大黃狗痛苦掙紮,陸梨芊哇的一聲哭出來。
某個瞬間,陸梨芊感覺有人拍了拍她的後背,似乎是安撫。
很快,很輕,陸梨芊回頭隻看到了幾個村人。
趙福德給高山牛止血,高山牛暈倒了過去,安伍子把趙福德拉到大黃狗身邊。
趙福德開始給大黃狗放血,也有幾個村人幫忙按狗,大黃狗受了疼就要咬。
衆人都是躲閃,陸梨芊就在狗頭旁邊,眼看着要咬在陸梨芊的手腕,關鍵時候,有條樹枝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