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拾安覺得頭痛欲裂,那晚的種種在自己的腦海中閃過,吓得拾安想要回去看一眼,一站起來,拾安就撞到類似桌子的東西摔倒在地,“怎麼這麼黑?這是哪?”
拾安摸着摸着桌子站起身,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拾安擡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心裡咯噔了一下,再怎麼黑自己也不可能連眼前的手都看不見吧,“我這是瞎了?”
摸索了好久終于回到了床上,一通折騰,拾安覺得背上隐隐作痛,用手摸了摸背才想起昨晚自己被迷香鬼劃傷了背,拾安坐在床上仔細回想着,“我是。。。殺人了嗎。。。”
剛說完,拾安就聽見開門的聲音,拾安朝傳出動靜的地方沖去想要按住進來的人,可那人的反應也極其迅速的躲了過去,拾安沒站穩差點摔出去,那人卻用一個木棍抵在拾安的胸前使他站穩,又将木棍滴在他的背上,将拾安抵在牆上。
拾安沒想到自己反被按住,實在是覺得自己是吃了眼睛的虧,“你不能欺負一個眼盲的人吧?多謝你救我,但初來此地,難免有些防備之心,見諒見諒。”
那人也明白了拾安的意思,可沒有立即放開他,而是拿出一個小木棍敲了敲拾安的手,然後在拾安的手背上畫了起來。
“你是在寫字嗎?在我手心寫。”拾安露出手心,又補充一句,“先放開?”
那人沒理會,隻是繼續在手中寫字。
“寫慢點啊。。。寫快了我反應不過來。我、不會、不會什麼?說、說話?哦,你不會說話。不喜歡、與别人觸碰。。。哦”拾安慢慢地将那人寫的字讀了出來。
“不喜歡與别人觸碰?莫非你是女的?”
見那人不回答,拾安就覺得那人是默認了,“在下白槍,姑娘怎麼稱呼?”
“随,姑娘姓‘随’?是個少見的姓。。。”拾安等姑娘剛寫一個字就笑着說,可她緊接着又寫了一個字,“随便?”
“姑娘,哪有你這樣的道理,你救我一命,哪有不知道你名字的道理?”
“早就聽聞江湖上最近出了位才俊,名為‘白槍’,這應該也是你得化名。”姑娘一筆一劃地在拾安手心裡寫着,寫完就放開了将拾安抵在牆上的木棍。
“咳,在下名叫拾安,多謝閣下的出手相救。”拾安轉身想要道謝,可一時之間找不到恩人的位置,隻能随口說了一句。
“你既不告訴我名字,我就叫你恩人吧。”
“都可。”
“恩人,這是哪?你在什麼地方撿到我的?嗯。。。附近可有什麼大宅子?裡面。。”拾安越問越覺得不安。
“我的住處,我在你暈倒的那一片山林裡采藥,路過正巧看見渾身是傷的你,沒看見什麼大宅子,不過你若是想知道什麼宅子的話,隻知道離那裡一座山距離的一個大宅子聽聞起了大火,燒地什麼都不是剩了。”
“什麼都不剩了?”
“嗯,怎麼了?”
“沒什麼,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正午。”
“多謝你的出手相救,我覺得我該離開了。”
“你現在這樣,去哪?你連出我這院子都困難吧?”
“是有點,慢慢習慣嘛。”拾安笑了笑。
“等你身上傷養好再說。”寫完這幾個字,恩人就離開了,拾安也是聽見了關門聲和腳步漸遠的聲音來判斷的。
随着腳步的漸行漸遠,拾安摸索着,從桌子一路摸到了門那邊,鼓足勇氣打開門慢慢往外走,拾安走着走着就覺得自己現在看不見,現在亂走卻是有些不妥,正要回去,卻又發現自己已經迷失方向,隻能硬着頭皮繼續摸索。
“這可真不方便啊。。”摸了半天,拾安實在是有些受不了,拿出“在樂”充當拐杖,一邊用“在樂”試探前面的路,一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許久才适應過來。
拾安聽見附近有流水的聲音,就往流水的附近走去,水生越來越近,拾安用長槍探了探,發現這溪流已經近在咫尺,“附近應該有橋吧?”
探了半天,拾安如願找到了橋,“果然。”拾安一隻手膜上橋頭,扶着扶手慢慢地走在橋上,走過了橋,拾安繼續走着,來到一段石子路,正走着,“在樂”打到了一個類似柱子的東西,“嗯?”
拾安還聞到了一些草藥味,正好奇這是什麼,想上手摸一下,一個棍子卻突然擋住了自己。
拾安識相地擡起手露出手心,“你也在這啊。”
“你怎麼找過來的?”恩人在他手上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