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年一早就飛鴿傳書給拾安兩人,約好見面時間,可等了許久都不見人過來,碰巧遇見了回來的蕭流一,告知情況後,蕭流一叫來蕭清幫忙去看看。
蕭清去拾安所住的卧房敲門半天無人回應,打開房門後兩人皆不在房中,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隻能先回去了。
“安師兄和恒師兄他們都不在?”汐年原本站在門口來回踱步半天,看見蕭清回來立刻打起精神來。
“嗯,附近也找了。”蕭清老實巴交地點點頭,目光十分堅定。
“行,那我們先去吧!”汐年走到蕭流一旁邊,拉上她的胳膊往廣場走去。
蕭流一見汐年面色中不僅沒有流露出一絲擔心,甚至還有些許期待,問道:“不擔心麼?”
“不擔心啊,如果是他們兩個一起不見了,根本就不用擔心,不會有問題的。正巧他們不在,看我如何大戰四方。”汐年轉動着手中的玉笛,挺足了胸膛。
“嗯。”蕭流一覺得如果汐年這麼說,對她于兩人的了解,那确實是沒問題的。
“期待汐姑娘你的表現。”蕭清跟在兩人身後,樂呵呵地笑着。
“我要是能排上你就好了,我想和你打一場!”汐年轉過身,看着蕭清笑。
蕭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以後有機會,可以來切磋一場。”
“好!”
三人一起來到比武賽場之上,此時已經人滿為患,烈陽當空,賽場被一圈看台環繞,中央是巨大的水池,水池中央有五處懸台,各懸台之上都有一面水鏡,水鏡中可以清晰看清楚懸台中的戰況。
“有五個台子,是五場比賽同時進行嗎?”汐年從來沒有聽聞過會談上的事,對一切都很好奇。
蕭流一道:“嗯,不然人數太多,一天之内都有可能完不成。”
“那頭上的那幾個鏡子呢?”汐年指着懸浮在空中的水鏡覺得十分新穎,“是怕有人看不清嗎?”
“水鏡有觀望之用,各大家主并不在賽場的看台之上,而是那,”蕭流一微微轉頭,下巴指了指賽場不遠處的一處大殿,“賽場這邊的戰況會通過水鏡與大殿中的水鏡相連,便于家主們在那觀測。”
“感覺就是太陽太大不想被曬,就搞了這麼個東西圖方便。”汐年癟了癟嘴,擡手遮住陽光抱怨起來。
蕭流一輕聲笑了笑,“或許真的是這樣。”
這時,一名朱家信使禦劍來到會場,落于賽場中央吵鬧的會場瞬間戛然而止,“接下來,請各位參照昨日所抽取到的順序進行比試,想必大家都收到了來自自家宗主的告示,将對手打出場外即可獲勝,隻有當五賽場全部結束,才可開啟下一輪!在此,我宣布,第一輪開始!”
從人群之中走出十人前往懸台之上,禦劍飛行、步下生花、執傘飛躍、煙霧順移,各有千秋,懸台之上,衆人打得有來有回,被擊退的人掉落水中即為輸,要麼第二輪換人上場,要麼視為該仙門棄權。
“蕭清你是你們家第一個上嗎?”汐年問旁白正看得目不轉睛的蕭清。
“對,我在我們家算是最小輩,師傅讓我先上場,實在不行隻換蕭師姐上就行了,奪不奪得頭籌都不礙緊。”蕭清目光看向蕭流一,像是在确認自己是否有說錯。
“那很好啊!我師傅要是也在這裡,那他肯定也這麼說,”說完,汐年就學起了藥木的語氣神态開始說話,“小汐年啊,不要逞強,你已經很厲害了。”
“嗯,我是在第三懸台上,等這個仙門比完就是我上場了。”蕭清目光再次看向剛剛所看的擂台,聲音中透露出些許緊張。
汐年走上前,和他一起看向懸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鼓勵道:“加油!等這個比完,不是要和我切磋的嘛!”
“嗯!”蕭清鄭重地點了點頭。
“快到你了,走吧。”從剛才起一直沒有說話的蕭流一走到蕭清的旁邊,領着兩人與蕭家其他弟子會合。
來到懸台邊,蕭家弟子将蕭清圍住,都在鼓勵他,“蕭師弟,我們可看好你啊!”“蕭師弟加油,師哥在這裡等你凱旋。”“蕭師弟别緊張啊,像平時練功那會一樣就行!”
“是是是,多謝師哥師姐們,我不行的話還有蕭流一師姐在那!”蕭清被圍地有些不好意思,求救似的看向蕭流一。
蕭流一沒有幫忙的解圍的意思,隻是看旁邊閉眼點頭。
上台時,蕭清拿出古琴,有些緊張地看向對手,很快,五處懸台之上人員到齊,賽場上的結界被打開,為了不讓外界聲音的吵鬧幹擾到幾位修士,結界打開後會阻隔外界聲音。
蕭清有些手抖,額頭上冒出些許汗珠,在結界即将關閉時,蕭清聽見了汐年的喊聲:“加油啊!”
蕭清閉上眼睛微笑了一下,在結界關閉的那一刻,手撥動琴弦,“铮铮”兩聲風刃随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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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現在這第三懸台之上的弟子可有一位是蕭宗主你的弟子啊?”段銘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坐在身側的蕭蔚。
“正是。”蕭蔚微微颔首,低聲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