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吟悠’之力,汐年單手握住玉棍,輕輕一挑,縱身越過朝她刺來的劍。
李芙蓉接連出招都被汐年躲過,不禁嘲諷道:“你這樣總是躲來躲去的也不是辦法啊?”
汐年沒有說話,而是抓住她說話的空隙,使用雲影疾行來到李芙蓉一米之外的地方,直接一擊橫掃千軍打了過來。
李芙蓉躲閃不急,被打出三米之外,靠着劍強撐起來,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痛得她用力捂住腰部。
汐年覺得剛剛自己下手太重,跑到她面前想把她扶起來,卻遭到了李芙蓉的拒絕。
“比武還沒結束呢。”李芙蓉朝汐年扔出一道符紙,汐年躲閃開來,符紙砸中地面直接炸開。
“行啊,繼續。”汐年握緊‘吟悠’,警惕地看着李芙蓉。
李芙蓉從懷中拿出衆多符紙,禦劍飛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汐年:“比起劍,我更擅長用符紙啊。”
李芙蓉手輕輕一揮,幾十道符紙在身邊圍繞,李芙蓉口中默念咒訣,手指向汐年,瞬間十幾道符紙朝汐年扔去。
汐年知道自己躲閃不及,長棍字手中婉轉,轉式棍法從手中丢出,長棍脫手變回玉笛大小,一連擊退幾張符紙,汐年雖然繞開幾道,但還是抵不住攻勢太猛,煙霧散去後,衣服已經髒亂不堪,肩頭被炸傷。
李芙蓉還要再次扔出符紙,汐年手握玉笛直接吹奏起來,音樂婉轉動聽,幾道白色的弦音自笛中流出,集中符紙後使符紙亂了方向,砸中别處。
李芙蓉竟有些驚訝:“這曲風,是蕭家的曲譜?”
汐年心中竊喜,因為這确實是蕭家的曲譜。當初蕭清問她是不是音修,在得到否定答複後,蕭清就教了她一些,後又有蕭流一指點,也算習得一二。
汐年吹奏玉笛一步一步靠近李芙蓉,李芙蓉不甘落入下風,繼續朝她扔出符紙。
懸台地面被爆炸的符紙砸得煙霧缭繞,李芙蓉仔細地看着地面,卻找不到汐年的位置,“人呢?”
汐年從煙霧家中的那一刻就刻意掩蓋身形,接着用雲影疾行移動到她的身後,直接縱身躍起,當頭一棒。
李芙蓉想側身閃躲,但汐年反應更快,打中了她的後背,李芙蓉站在劍上的身形不穩,摔到了懸台上。
汐年緩緩走到她的身邊,用玉笛指着她:“怎麼樣?服不服?”
“哼!我還能再打!”李芙蓉躺在地上,不服氣地撇了撇嘴。
“那起來再打。”汐年笑着撿起随着李芙蓉一起掉下來的佩劍,朝她伸出了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想拉她起來。
李芙蓉又傲氣地哼了一聲,拉住汐年的手站了起來,接過了佩劍。
“那我們繼。。。”汐年還沒說完,就看着李芙蓉的佩劍刺入了自己原本已經受傷的肩頭。
汐年難以置信地擡起頭,看到了李芙蓉驚慌失措的臉,“不是!汐年,我沒有!是它自己動了!”李芙蓉立刻将劍從汐年的肩頭拔了出來,把劍丢在了一邊。
汐年跪了下去,靠着師傅交她的封住了自己肩頭的血脈止血。
李芙蓉跑到汐年身邊想把她扶起來,“我認輸,汐年,我先帶你去療傷!”
李芙蓉朝信使招了招手,希望信使能打開結界放她們出去,結界打開的那一刻,水鏡也斷開了與大殿之上的聯系。
剛走到懸台邊,李芙蓉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身低語,接着她将扶着的汐年直接推下了懸台,汐年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掉了下去。
李芙蓉回過神,看着掉落水中的汐年,自己也跟着一起跳了下去,“汐年對不起!我好像不受自己控制!”
結界消失後,衆人見到此情景全部議論紛紛,信使用飛鴿傳信,希望家主能來一趟解決此事,朱未嘗收到消息後表示自己馬上過來,聽到這些事情發生,李家主和蕭家主都說要去看看。
“蕭宗主,李家主要去是有芙蓉在,你去湊什麼熱鬧?估計就是不相信打重了,一個散修而已,該賠禮道歉的賠禮道歉就行了。”一位家主攔下了蕭宗主,勸道。
另一位家主開口就是冷嘲熱諷:“蕭宗主一向如此,有求必應,遇事則到。哦,對,除了十二年前那一次。”
“陸宗主,請謹言慎行。”段銘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各位,那名名為汐年的散修是我門下弟子的恩人,此次參加會談,蕭某答應弟子要照看有佳,此事一出,蕭某必須前去。”蕭蔚眉頭緊縮,面色沉重道。
朱未嘗應了下來,三人一同離開。
過了一會,陸朽就大聲開口道:“唉,可惜了,剛剛五個懸台,打得最精彩的無非就是這兩位了,居然出了這種岔子。”
“确實啊,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一名家主點頭贊同。
“不如我們也去看看?”
“好啊。”
剩下的家主們開始一個接一個地往外走,本來不打算去的幾位坐在原地大眼瞪小雨,還是敗下陣來,一齊走了出去。
李芙蓉拉着汐年在水中掙紮起來,懸台結界被打開後衆人也圍了過來,紛紛來看熱鬧。
朱未嘗和其他幾位家主趕來後,就命人将兩人帶了上來,汐年肩頭的衣服已經被捅了個大洞,肩頭已經血肉模糊,嘴唇發白。